“……”陈子轻不看了。 梅家人为了法术灵验,他们丧心病狂的在尸体身上划了九十多条口子,暴晒了十七天,之后才裹起来找地儿埋了。 可怜的张淑仪,什么都没做错,只是被季常林看上就招来杀身之祸。 陈子轻招来张淑仪,让她去领自己的身体。 …… 她向季常林提出离婚,她要结束这段沾染了他人鲜血的婚姻。 离婚相关是梅淑仪跟律师交涉,她签了协议的当天就出家了,对世俗的一切都感到恶心,不愿再触碰。 陈子轻不用再应付季常林了,他想走却没走成,季常林“邀请”他长住。 这第一步都没法实现。 陈子轻站在大殿外看季家父子拜佛,季常林没涉嫌命案,起码明面上没挖出来。 而非杀人犯和杀人犯的儿子。 季易燃一直在暗自观察殿外人的反应,谢浮的母亲出现后,他不躲不闪,无半分不自然。 悲伤过度选择性失忆? 季易燃捏动手指,他在想两个月还剩多少时间。 “妈想和你爸离婚。”谢母望着坐在阳光下的儿子,“可是妈家里不支持,当初结婚要算利益,离婚还要算利益。” 谢浮一条手臂做出搂什么的动作:“再坐会,不要闹。” “非要顾知之吗?” “他不见了。” 谢母神经质地嘲笑儿子:“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你看你,自作聪明了吧。” 这都找不到。 好似他不属于这个时空。 起码假的顾知之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迟谢两家原本是抱着看小孩打打闹闹的想法,他们终于还是参与进去了,两家斗了一个多月,各有损伤。 谢浮忽然笑出声,他笑得桃花眼弯起来,温柔含情的眼凝望前方。 谢母的脸开始扭曲,她在疯癫地扑向儿子捶打哭骂之前跑去卫生间,慌忙从包里拿出药吃了进去。 找到顾知之。 尤其是“等顾知之下一段感情分了再去找他,用不伤害他的方式求他来见我,把我叫醒”这句。 可她也累了,她需要儿子的支持。 谢母无端想起儿子录像里的那句“他不来,我不醒”,心底涌起一阵恶寒。 或许那通电话就是一条分割线,通话中的他在现实中,通话结束的一瞬间,他就进入了幻象里。 权势受损,儿子就算醒了,也不可能跟那两个发小争抢他想要的人。 谢母走后不久,疗养院外来了辆车,车里的人正是迟帘,不光他自己,还有爸妈的保镖,走哪跟哪。 谢浮的人知道顾知之失踪了,会通报给他吧。 没法有,谢浮彻底疯了,顾知之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了。 迟帘呵笑:“这病听着还不错,我都想得了。” 他怀疑过季易燃。 迟帘把疗养院的大门当谢浮,他冷着脸骂了几句。 要是运气好,迟帘还能趁顾知之听入神了,偷摸亲一下他头上的那道疤。 “妈的,你逼我开车撞你。” 迟帘戴上墨镜开车,他不想顾知之知道那起事故。 迟帘透过后视镜看渐渐模糊的疗养院,要不他也学谢浮,吃药把自己吃疯逃避现实,开开心心的活着? 疯了怎么写检讨信,他每天写,一天至少一封的坚持着,工作再忙都不会 人活一世,希望是自己给自己的。 不见到顾知之就不吃饭,照片或者视频都行,不是非要面对面,他只想确认顾知之胳膊腿都在。 章女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站在输液的儿子面前:“人不在妈手里。” “我处处受你们限制,能用的资源不多,靠你们了。”迟帘面上带笑,用的是求人办事的语气。 迟帘诧异:“妈,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上辈子上上辈子跟他都是一对。”迟帘说,“你还是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消了吧,除非你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再生个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