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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加上在手术室的顾知之。 今晚格外的难熬。 孟一堃差点没忍住回一句,不要你才是对的。 就这点来说,孟一堃对顾知之的评价上去了。 但这话孟一堃不能明说,他组织语言在心里打草稿,以免刺激到脆弱的迟小少爷。 孟一堃吸气,顾知之这招简直是王炸。 迟帘攥了攥心口:“一堃,问你个事,我跟他谈的时候,他全心全意对我?” 迟帘没开心,也没怅然:“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被人炙热的爱过,他又怎么会忘不掉。 迟帘的眼里,脸上,嘴里都没答案。 “出来了。” 病房宽敞而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来气的混合味道。 医生说病人有轻微的颅内损伤,其他特征都很平稳。 迟帘坐在病床边的地上,顾知之醒了他就离开,他没脸留在病房。 而谢浮在病房里面靠窗的椅子上坐着,他的神色平淡到近似没有,手不搓了,皮肤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挫伤。 老季也离谱,迟帘起码是顾知之的前男友,脖子上挂了个身份牌,他呢,什么牌子都没领到就一副魂不守舍如遭重创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反常。 毕竟老谢的注意力分不到他老婆以外的人身上,他爸妈在走廊跟他说了半天话,他一个字都没回应,他全部屏蔽了,只想听他想听的。 经过这次的事,他们也该收收自己的招了,一个个的各显神通,看把他们能的。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顾知之算是因祸得福,不过这种福气,他大概不想要。 如果顾知之后期和谢浮的感情出现问题,过得不幸福了,让那个时候依然对他不死心的季易燃趁虚而入,两人走到了一起。 画面太美,孟一堃都不敢去幻象,其实他最惨,他做梦都梦到这四人的爱恨情仇和狗血纠缠。 而且梦里,他是和顾知之的初恋,未婚夫一同去参加的婚宴。 孟一堃惊醒后在床上躺了好半天,他受的苦都没地方说去。 可他们是他发小,是他兄弟。 处在旺盛跳跃,被新鲜度把控的年少时期,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能偏执到那份上。 偏执是种病。 哪怕医生已经告知了大概的苏醒时间,他们依然没一丝放松,一个个的都是害怕丧偶的表情。 孟一堃使劲搔头皮,不小心牵扯到背上的踹伤,他龇牙咧嘴,阿帘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是真的恨,下手这么重。 孟一堃听到脚步声回头,他见是迟家的家长们,就对病房里的迟帘说:“阿帘,你爸妈来了。” 章女士:儿子,我来晚了,原因是我接你电话的时候被你奶奶听到了,老人家受不了什么惊吓,当场晕了过去。 章女士闻言就停止交涉,向他走近:“在楼下病房,没大碍。” “我带的专家们跟顾知之的主治医生电话沟通过,确定他的情况稳定了才没上来。”章女士说,“关于你知道真相的事,我是从谢浮母亲那里得知的,你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跟你爸质问,我以为你需要单独处理的机会和自我消化的时间,所以我吩咐你奶奶跟你姑姑暂时不去家里找你,看来是我大意了。” 仿佛他计较起来,是他不懂事。 章女士轻声:“站在父母的角度,我们应当在你失忆后清除掉顾知之的痕迹,这是完全从你的身体状态出发,” 章女士伸手去擦他肩头沾到的血,被他躲开了。 世事两难全,有得必有失。 章女士给了在和谢父说话的丈夫一个眼神,她径自去找谢母继续未完的话题。 章女士点头。 章女士语气 谢母看出邻居的态度友好,她缓了语气:“马上十九了,年龄上成年了,心智上还很稚嫩。” 谢母不想多说,今晚她是含着四粒救心丸来的,到现在还有点心悸:“好好教导吧,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将来走上歧路。” 谢母的唇角带着点不满扯了扯,花瓶是古董,小几千万,价不高,却是她很喜欢的一个,早年收来的了,但她没把这些信息甩出来,只说:“街坊四邻的,谈钱生分,况且这也不是钱的事。” “你去病房看看。”谢母突兀道。 “他把易燃,一堃,我家谢浮,我儿媳全给伤了。”谢母都说笑了,“你儿子真的是,都不顾后果的,你们领回去吧,我儿媳醒来不会想看到他。” 章女士笑着说好。 随时都会变质,差不多快到临界点了。 “阿帘,我们给你十分钟。”章女士看腕表,“时间到了,你自己走。” 章女士在他耳边说:“你奶奶在楼下病房等你。” “那好。”章女士出了病房。 而病人的现任始终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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