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迟帘把唇角一瞥,郁闷地说:“老子别的一个都看不上!” 迟帘隐隐有被说动。 迟帘猛地抬头,眼清明发狠,哪有一丁点被影响的痕迹:“能别吹逼说大话了吗,你头上的圣光快把我眼睛闪瞎了。” 迟帘嘁了一声:“我谢你,孟老师。” 孟一堃耸了耸肩:“想也知道是在隐秘的地方,老谢怎么可能发,他又没有绿帽癖,要和别人分享他老婆。” 孟一堃的面色一言难尽:“我们哪敢告诉。” 老谢不是傻子,你是傻子。 “阿帘,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孟一堃顿了顿,“你就算搭上所有挖老谢墙脚都不会成功。” 从小到大都被众星捧月的大帅哥,羞愤难当。 孟一堃说一堆,迟帘就听了一句。 迟帘沉沉吐气:“别管我了,让我烂着吧,我烂了。” 末了说:“阿帘,小三是要上绞刑架的。” 能搞上的才是小三,他顶多是个小丑。 他都能想到自己偷摸跟顾知之表白,会得到什么。 顾知之绝对会在他男人耳边告状,他干得出来,作作的。 网友1:过来人告诉你,不越界是你一个人难受,越界了,所有人难受。 网友3:楼上别反讽,楼主搞不好会当真的,你这叫 网友17:是你单相思,还是你好朋友的老婆也喜欢你? …… 网友83:楼上乱出什么主意,真按照标准找了,到时候两方聚餐就是连连看,一点消两个。 …… 网友246:人都会欣赏美好的事物,你可以喜欢,但必须仅限于喜欢。 网友479:藏起来。 迟帘一路看下来,基本都是要他止乎礼,他无声喃喃:“藏起来。” 之所以慌乱地跑来这里说给两个发小听,只是因为他要被那种近似入魔的想法逼疯了,必须找个泄口,不然会爆炸的。 不能挖。 迟帘忽然乐观地想,万一他们分了,他可以捡漏。 迟帘短促而有力地吼了一嗓子:“一堃,我想通了,我不挖老谢墙脚了!” 现在阿帘看似稳住了,实则是还没到那个点上。 孟一堃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想起来了,就该揍我骂我了。 好在顾知之不喜欢他了,不然疯的就不止阿帘,还有老谢。 虽然这么看,老季蛮可怜的。 迟帘今晚没回去,他跟孟一堃在老谢这儿过小年,只给爸妈发了信息。 孟一堃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迟帘开了两罐冰啤酒,给季易燃一罐:“老季,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迟帘呵笑:“扯。” 季易燃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他喉结有力地滚动,周身干净猛烈的荷尔蒙气息无人可给。 他不争,会有人争。 客厅不冷也不热,温度对应的季节模糊不清,就像少年人青涩,古怪不寻常,又汹涌到可怕的感情。 季易燃大手捏着易拉罐,在克制这件事上,他是有心得的,但他不会传授给身边的这个发小。 季易燃摩挲光滑了一些,却依旧变形的指骨。动:“我爸妈跟我奶奶要是知道我弯了,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季易燃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 想的是同一个人。 …… “别乱说。”陈子轻羞恼地抿嘴。 陈子轻回来没照镜子,没必要,他垂头就能看见小字。 陈子轻吸了口气,现在已经疼了,因为谢浮舔上了他的纹身。 陈子轻有点吃不消地想说点什么,他刚张嘴,谢浮就吻上来,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发出一声轻笑。 陈子轻把闭在一起的眼睛撑开。 陈子轻搂上了谢浮的脖子:“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