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 除他以外的桌上四人,孟一堃丢一边,剩下二位里面,一个左撇子,一个会瘦金体,最后一个语言障碍。 “怎么这就醉了。”谢浮用指腹蹭他嘴边酒液,“老婆,你的酒量是有多浅。” 谢浮愣了愣,低笑一声:“这是做什么,跟老公撒娇?” 谢浮把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没让他这勾人的一幕对着二个发小。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这场聚会全是新人的甜蜜。 似乎少了什么。 陈子轻伏在谢浮身前,他被雪松沉香层层包围,隐约感觉到了落在他手上的目光,过年切菜留下的旧伤疤早就被他去掉了,去的过程有点疼,不过总归是去干净了。 他就明白,在无法阻止和迟帘再见的情况下,他不能给迟想起他的机会,免得迟帘再次受伤,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可以在迟帘面前露出一个前任的蛛丝马迹,他要把痕迹都藏起来,埋起来。 别的事就管不了了。 谢浮和发小们谈话的声音一顿,他无奈地抱着怀里人起身,抱小孩一样抱在身前。 “这有什么关系。”谢浮无比亲昵地抱着人,轻笑着挑了挑眉,“我老婆,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迟帘喝酒呛到了。 他面上冷酷漠然,桌底下的左手掌心都抠烂了。 十点多,酒菜凉了,四个发小去吸烟区抽烟,不会抽的也抽得挺厉害。 迟帘摇头:“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只有季易燃拿了一根,他放在口中咬一点,芋头干十分有嚼劲,是甜的。 谢浮数袋子里的芋头干,还剩二根,他先吃了两根,面部肌肉随着咀嚼颤动,牙关不对劲地张合,芋头干在他齿间断裂稀烂,他笑道:“这可是自家做的,纯天然无污染。” 总的来说,纯手工的芋头干实在不新鲜。 谢浮一笑:“我老婆怕我饿了胃不舒服,特地给我准备的小零食。” 季易燃把小半截芋头干握在掌中,放进口袋。 他是不是也该找个老婆。 不像谢浮的老婆,拿都拿不出手。 吸烟区乌烟瘴气,谢浮咽摁灭指间烟头说:“我去下洗手间。” 有细微声响从门口传来,直至沙发前。 改成碰小臂,隔着衣物轻轻拖住,将这个人的手放进大衣里面。 “你会不幸福吗,顾知之。” 过了片刻,又有脚步声进包房,这回是迟帘,他没做什么,只是拧眉盯着看沙发上的人,好似是在盯路边的石头,小草,野花,随处可见不值一提,又好似是在盯别的什么罕见的东西。 他像是猛然从中邪状态里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我操,我在干什么,我他妈在握发小老婆的手。” 迟帘做贼心虚地迅速把手塞进大衣里,他狠狠搓脸,脚步混乱地跑了出去。 谢浮在洗手间,手机上是包房的监控画面,他退出来,把微信背景换成他和爱人的订婚书。 接下来是头像,他放的是爱人满眼都是他的一幕,摄像抓拍得极好,邀功地发给他了,他包了大红包。 在这之后,谢浮抖着手点了一支香烟,他不快不慢地离开洗手间,回到包房,朝醉得不省人事的爱人脸上喷吐一口烟雾。 谢浮把烟掐了,脸埋进爱人的脖子里,唇在他温暖的皮肤上磨蹭:“不过没关系,这点麻烦不算什么,就当是情趣了。” 他好整以暇地捞捞爱人下巴,凑近去听。 谢浮笑得愉悦:“老公在呢。” “是要回去了。” 所有纸巾擦完,他吻了吻爱人擦通红冰凉的左手,从指尖一路往下吻,叼住无名指的戒指,在刺鼻的消毒气味里发出满意的叹息。 茶艺速成班 不是形容词,是真的乌漆嘛黑。 没有声响。 这不是公寓的床,是谢家,谢浮的卧室。轻又喊了声:“谢浮?” 就在陈子轻确定谢浮不在卧室的时候,他混沉的感官隐约捕捉到一丝气息声。 考生立即抓住了,他改了称呼:“老公?” 陈子轻无力吐槽,他在被谢浮抱住的同时,也抱住了对方,鼻息里都是有点烧的酒气。 “我为什么在意,”谢浮深长地叹息,“还不是因为你叫得少。” “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