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转过脸看车窗外的街景,一桩桩的在他眼里成了幻影,他嘴上好奇地问:“什么时间啊。” 陈子轻一动不动。 “是感动。”陈子轻在失衡的心跳里说,“那听大师的不会错。” 谢浮不以为意:“别人我可以不回,只回几个发小。” 不管了,破罐子破……随遇而安了。 孟一堃知道谢浮坠入爱河,却没算到他会发朋友圈公开,还那么正式又腻歪。 迟帘也是无比震惊:“真他妈的,我手机都没拿住,磕破了个角。” “我问过老谢了,是真爱。”迟帘难以置信,“爱惨了。” “我只见过那个顾什么一面,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一中的学生。”迟帘喝可乐,“他穿校服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的样子,” 季易燃还是那副灵魂不知去了哪的姿态。 “一看就是个笨比。” 说完就想抽自己,为什么要补充顾知之的信息。 然而孟一堃没料到的是,视频结束后的这晚,迟帘给谢浮发微信:老谢,你真的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迟帘打来视频,他看着画面里收拾书桌的发小:“你爸妈不带你去找大师,就那么任由你发神经?” 迟帘:“……” 谢浮手上动作不停:“叫老婆就恶心人?” 谢浮够到手机,他眯眼看视频里的迟帘,冷声道:“迟帘,我是你发小,你该尊重我和我的老婆。” 疯了。 他决定不劝了也不吐槽了,老谢现阶段处于走火入魔期,等这个阶段过去,他到时候一定好好嘲上一番。 视频一黑,发小把手机扣在桌上,紧跟着是一声亲密无间的笑语:“老婆,你什么时候进房间的,怎么也不说话。” 谢浮这单脱的,惊天地泣鬼神,他还要把他老婆带进他们这个圈子,不会叫进小群吧? 没过两天,谢浮又发朋友圈。 配图是十九朵红玫瑰,摆在一个透明框里,玫瑰是心形。 谢少的朋友圈除了一碗葱油面,剩下两条都是他老婆,大家习惯性地点赞祝99,私下里都在嘀咕,这么秀,真不怕秀黄了。 季易燃只是点了一个赞。 不就是纸花,有什么新鲜的,迟帘没再看谢浮的朋友圈。 这花是他为了感激谢浮对奶奶提供的医疗条件,送的礼物。 他在短视频里看到纸花,冷不丁地想起旧事,当初迟帘收到那朵纸玫瑰,很有可能会发在小群炫耀。 他当初那么主动地追求迟帘,却没追过谢浮,他怎么会想不到谢浮不高兴的点。 他这次只是把花补了。 谢浮肯定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因为接下来一个礼拜,他都像是吃了兴奋药,一做就是一夜。 当谢浮发第四条朋友圈,又以“我老婆”开头的时候,孟一堃在教室后面跟季易燃聊微信,主要是开导工作,他担心季易燃被谢浮的秀恩爱给刺激到了,跑回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季易燃没回复。 季易燃还是没有回什么,哪怕一个符号,他也没正在输入。 孟一堃:老季,你真的别出手。 孟一堃:你家跟集体同意继承人搞基的谢家不同,你最迟大学毕业就会有未婚妻,你父亲绝不允许你忤逆他的意思,所以你明白吧,就算你横插一脚影响了他们的感情,或是让他们误打误撞的分了,你也不能跟顾知之在一起。 聊天框上头终于出现“正在输入中”这行字。 不知道是赞成孟一堃所有的话,还是其中某一句。说不定过段时间季易燃就不喜欢了。 孟一堃:老季,你喜欢顾知之的事我就当不知道,我谁也不说。 临近元旦的一个傍晚,乌黑夹着一丝红的云彩在天边翻卷,陈子轻放学坐进车里,谢浮拆了袋饼干让他垫肚子。 温馨停滞住了。 谢浮打着方向盘:“分两次麻烦,干脆一次办了。” 谢浮找地方停车,他打开手机上网输入什么,将出来的网页给他看,他看了。 陈子轻咕噜咽了口唾沫。 陈子轻瞪大眼睛:“没有啊,我愿意的,我超级愿意!” 陈子轻也笑:“我高兴,怎么出冷汗呢。” 陈子轻随便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