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张符都烧没了的同时,大邱的气色好了起来,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好,他的呼吸都不再沉重。 季易燃轻动眉头。 “季少爷,横死的恶灵暂时压制住了,病人有望康复。” “没有驱掉。”大师说。 大师高深莫测:“那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需要天机,时机,人机,三者缺一不可。” 大师点燃一根香:“恶灵再次作乱的时间不定,季少爷,你要赶快让病人醒过来,套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恶灵的底细,想办法为恶灵完成遗愿,这样我们才能将其送走。” 大邱一苏醒,季易燃就问他是怎么撞邪的,他还是之前的答案——不知道。 大邱瞳孔震颤,难怪他全身没了束缚的感觉,也不觉得周围阴森了。他激动得想笑,却做不出相应的表情,他那一摔很恐怖,要不是他年轻身体好,当时就没了命。 虽然他能活了,可是符要三百万吗,那么多,不会要他还吧,他只能让爸妈卖房才能还得起。 大邱先是松懈下来,随后表现出了点感激和羞愧。 大邱死里逃生的体验票就这么结束了,他惊恐地喘了起来,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大邱脸白得不像活人:“我第一次碰到怪事是在……开学前一周。” “没有去鬼屋,也没有玩密室逃脱,我暑假就打游戏,打球,睡觉,玩,没别的了。”大邱吃力地回忆着,看起来不像是有撒谎隐瞒。 “都有。”大邱说,“我野球场打的多,毕竟队里大家有时间才能约上,暑假都出去玩了,没那么容易约。” 大邱昏昏入睡,孟一堃把大师的警醒说给他听,他又瞪大了血丝遍布的眼睛,不敢昏睡。 病房笼罩着沉闷的氛围。 不等季易燃有反应,孟一堃就先他一步问道:“都放暑假了,你去学校干什么?” 大邱轻轻点头。 季易燃语调平稳淡漠,没有丝毫大吼大叫的迹象:“再想。” 季易燃对孟一堃说:“你先回校。” 二老却拉着他,不让他走,问东问西。 大邱透露自己遗漏的事:“队长,你给我的三张符,也是一张三百万吗,那三张不就是九百万。” 大邱悔不当初:“那天我没把符带回家,我落在球馆储物室里了,没跟你说实话是不想你认为我毛躁,我大你一岁,怎么好意思。” 季易燃默然几瞬:“你不该撒谎。” 季易燃没去,他给队里人打电话,叫对方将符送来医院。 “怎么会没有,我都回想起来了,符被我卷起来塞在柜子里的长袖球衣一侧口袋,不会错的。”大邱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就算他记岔了,黄符在他整理衣物过程中掉地上了,但黄符不是普通的白纸,谁见到了都不会不当回事。即便是学校打扫卫生的阿姨。 “谁会偷符?” 季易燃思索:“目前,没听说。” “我会留意。”季易燃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回校。 季易燃的话语里没什么温度:“不重要。” 季易燃打开门:“不确定。” 季易燃迈步离开。 季易燃没与人讨论,孟一堃倒是在晚上把那段视频发到了微信群里,不是班级群,也不是家族群,只是他们兄弟几个的小群,说明他哪怕急着想分享这个爆炸性现象,却还是有所控制,谨慎地考虑过的。 视频刚开始他就猜到了内容,但他好奇,他试探地问孟一堃,有没有拍到什么灵异的东西。 迟帘的面部肌肉走向瞬间舒缓下来,原来只是做法,那可以看看。他趴在桌上高举手机:“顾知之,过来看好玩的视频。” 迟帘催促:“快点儿行不行,你在考察期一点觉悟都没有,这还怎么通过,” “什么叫你陪我看,是我不吃独食。”迟帘把视 陈子轻一只手搭在他椅背上,站他旁边看。 “不是吧。”陈子轻说。 “学了。” 陈子轻端起马克杯喝水:“风水这块我不行。” 错觉吧,操,肯定是错觉。 “我操!” 手机被砸到墙上,摔裂了,就像迟帘的理性,他面色惨白疑似魂飞魄散。 似乎传视频的孟一堃也不清楚,只有迟帘见到了,那么倒霉。 “我没看见。”陈子轻实话实说。缠上篮球队队员的是女鬼啊,到现在都跟他的遗愿清单没关系。 “他不会拿这种事做恶作剧的。”陈子轻碰了碰迟帘的发丝,见他没挣扎,就把手放了上去,摸一下他的头发。 陈子轻说:“那你和我睡吧。” 陈子轻全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