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骑你就骑?正经人谁会在游戏里乱骑人脖子。” “……” 迟帘亲眼目睹顾知之还剩大半管血的情况下,把一个血包吃了,当着挂了条血丝的脆皮的面。 陈子轻很内疚地给那个玩家道歉,他忍不住小声吐槽:“迟帘你别笑了,要不是你,我会吃那个血包吗?” 陈子轻玩个游戏玩出了汗,他把潮热的手在裤子上擦擦:“不就是你在我耳边呱呱呱,呱得我头晕,一不留神碰到了血包。” 他拉着脸就要走人,耳边冒出了很轻的声音。 迟帘嫌弃地上人那副衰样:“少自作多情给自己加戏,我有固定的奶妈队友,你差远了。” 更衰了。 陈子轻自言自语:“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的,我总要抱有期待,万一你哪天缺个坑位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很好的跟上你,和你并肩作战……” 迟帘慢慢抿起了唇。 一直掉星,马上就不能跟迟帘一起打了。 迟帘不开口。 迟帘终于受不了:“别人骂你你不知道还嘴?” “在我面前没有自知之明,到了别人面前就有了?”迟帘脾气恶劣地蹲下来,“手机给我!” 迟帘把发烫的手机放在墙壁上降降温:“你个菜逼,我真要被你蠢死。” 打崩了的队里还在骂他,现在就是拿他顶大锅,什么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奶妈这个号明显换人打了,带的一波一点毛病都没有依旧背负了全部的火力,骂的由头换成一个奶妈搞不清自己的定位,只会抢人头,这么喜欢刺客的打法,怎么不干脆拿刺客。 队里开骂了起来。 队友们在各个道上静止住了。 迟帘听着他呼吸声的变化偏头,被他一口白牙闪到了眼:“你龇着个大牙干什么,很光荣?” 迟帘扔下手机,陈子轻拉住他裤子,他贞洁烈妇似的抖动挣扎:“松开,不然把你手指一根根的掰断。” 迟帘无动于衷:“你为什么失去我,自己心里没逼数?” 迟帘深呼吸,幸好老谢不在,只有他一个人被顾知之茶得头皮发麻。 “算你识相。”迟帘站旁边拽走手机,接着往下玩。 ,这是陈子轻第一次看到原主这个号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口齿不清地说:“特效好梦幻。” 陈子轻:“……” “不能因为怕被骂就不打。”陈子轻假装在和人聊天,“有个大圣说要带我西天取经,我可以跟他玩吗?” “可你好像不开心。”陈子轻信誓旦旦,“只要你不像我跟人玩,我就不玩,我听你的话。” 陈子轻最终没跟大圣走,迟帘带他玩了一把,这次没在大厅拉其他人,就只是双排。 迟帘心力交瘁地瘫坐在椅子里:“我带你打一把,比撸了十把都要虚。” 后面那个字没能顺利蹦出来。 陈子轻背靠墙壁,害羞地垂下眼睛:“你对我耍流氓。” 迟帘想骂什么不小心咬到舌头,他蹲下来,痛苦地拧起了五官。 迟帘不声不响盯他片刻,从头到脚都在滋滋冒烟:“顾知之,你滚……你别……嘶,” 谢浮立在阳台的帘子旁边:“玩什么呢。” 谢浮皱眉:“这么严重,不叫救护车就要流血身亡了。” 他抱住迟帘地手臂把人往上捞:“我们走,我带你去漱口。” “没有装。”陈子轻说,“我紧张你。” 陈子轻和他咬耳朵:“笑就笑吧,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 谢浮全程围观。 灯光照亮他出众的长相,他的鼻梁高挺优越,眼睛是桃花形状,卧蚕明细鲜润,外眼角一笔而成,眼尾很长不往上翘飞入太阳穴,双眼皮褶子很深。 一双眼看着不黑白分明,显得深邃雾蒙蒙,是整张脸上最柔和的部分,蕴藏着数不尽的情话。 陈子轻背身对着谢浮,他们初次见面是在晚上,他对谢浮的第一印象是容易接近,在车里就发现那只是错觉,是迷离夜色制造出来的假象。 一中高三生即将开学,陈子轻抓紧时间去“揽金”请阿蒙吃饭,乐队其他人不参加饭局,只有他们两个。 阿蒙支着头:“今儿就点一个菜吧,多了你也请不起。” 阿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怎么忘了,你男朋友有钱。” 阿蒙不答反问:“我羞辱你,你听不出来?” 阿蒙随口问道:“那你怎么不甩脸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