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手说不动他，乐队其他人也说不动，没人能让他去看老大。 乐队的主心骨是梦想，根本赚不到多少钱，是老大卖房支撑他们一路走下来的，终究还是要散。 陈子轻的计划是先和乐队认识，处成朋友，之后再帮鬼魂实现愿望，他用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解释先前的冲突：“我是你们乐队的粉丝。” 陈子轻说：“私生粉？” “我也不是有意跟踪你的，我在附近逛街碰到你骑车路过……”陈子轻一脸诚实地交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来我没想让你看到我，可我实在是太想要签名了，你可以给我个签名吗？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尊重你和你的乐队。” 陈子轻摸了把脸：“正常的，我没有丑出天际，也没帅出天际，没什么记忆点。” 陈子轻：“……” 鼓手的戒备顿时被别的情绪取代：“证据呢？” 鼓手瞳孔一缩，老大生前常说那句话，那是他的理想，不可能实现的一个梦。“揽金”头牌乐队是内定的，怎么会轮到他们。 鼓手沉声：“你到底是谁？” 鼓手：？ 有部分内容说不出来，被禁止了。陈子轻只好放弃：“总之就是这样。” 陈子轻抿嘴一笑：“我相信以你的智商，肯定能猜得出来。” 陈子轻为难地说：“我不能泄露天机，所有你想知道的，都是我不能说的，还有就是，我的真实身份，希望你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就把我当你主唱的朋友。” “那晚我去‘揽金’，就是要去见你们。”陈子轻擦掉眼睛上的汗，“对于造成的误会，我很抱歉。” “你去跟当事人道歉。”鼓手打开车门，陈子轻生怕他后悔，迅速跑了上去，完全不怕他把自己打晕带去郊外抛尸。 房车里乌烟瘴气，阿蒙把烟抽完就又点了一根，他眯眼看进来的人，看清楚了，咒骂着坐起来叫鼓手。 阿蒙气息不稳：“连我们的房车都能找到，你果然是个变态。” 陈子轻瞠目结舌。 陈子轻的脚踢到啤酒瓶，咕噜噜地滚到床底下，他弯腰去捡出来，放在角落：“我是你们主唱方跃生前的朋友，那次我盯着你看，只是想起了他还在的时候，你在台子上是什么样子。” 阿蒙咳嗽起来，手中的烟夹不住地掉落在床上。 “他的朋友就一定会跟你说？”陈子轻不答反问。 陈子轻若有所思，两人从前感情很好？ “知道了。”阿蒙把手机放回原处，他的两只眼睛的眼窝凹陷，眼珠泛黄地盯着男生，“作为方跃的朋友，你今晚去看他？” 阿蒙寒声：“我不去。” 阿蒙把小桌搬开：“别在我这受伤，不然你男朋友又要替你双倍讨回来。” 阿蒙坐在床边勾着腰背：“装什么装，不就是那个‘揽金’的富二代高中生。” 阿蒙捞起背心露出肚子上的伤，龇牙咧嘴道：“我踹你一脚，他踹我两脚，你倒地把脚扭了，他拿椅子砸我两只脚。” 快要追到手了吗？ 陈子轻感激地对贝斯手说：“谢谢你。” 陈子轻看他精神萎靡，就跟他告别：“那我下次去‘揽金’找你，请你吃饭。” 陈子轻下意识垂头看自己身上的橘色t恤。 陈子轻默默下了车，他现在的衣裤是迟帘姑姑买的，确实都是亮色。 …… 迟帘嫌弃死了：“我不要。” 陈子轻按照说明书操作给他看：“按这里，青蛙张开嘴，吃里面的豆子。我们一起按，看谁吃的豆子最多。” 陈子轻笑着说：“谁最多，可以让少吃的那方做一件事。” “不会的，我肯定认账。”陈子轻看起来 “倒计时三秒，三，二，一，”迟帘捏住青蛙，“开始。” 可他赢了。 “我让你做什么事好呢。”陈子轻瞟了瞟深受打击的迟帘，“我想想。” 陈子轻叹气：“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饭。” 陈子轻来一句：“那你亲我吧。” 陈子轻伸出手：“不亲嘴，亲手背，可以吗？” 陈子轻说：“你别这样，我不是那种……”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真的，迟同学，你这么做会让我……” 陈子轻舔着有点干的嘴角去看散财童子：“你不愿意亲我手背，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受呢，我会心疼的。” 是不是给个几千万，就能笑嘻嘻地卷铺盖滚蛋了？ 迟同学拧巴上了，他把豆子丢进玩具里，力气不小，含着赌气的意味：“今晚不会有阿姨来烧饭，你烧，我要吃葱油面。” 陈子轻把钱收了，他存三万在微信上面，估摸着能有一点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