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比坐办公室的总裁身手利索太多,也很会藏匿,尤其是稀里哗啦背景嘈杂地雨夜。 那串陌生号码他没印象,不记得是什么数字组成地,只能让安保把他的手机送去修,尽量快一点。 同一时间,夏桥正驾车回去的路上点了支烟,突有一辆货车朝他驶来,他猛打方向盘,在一阵巨大的撞击声里陷入黑暗。 “先生,周秘书过来了。” “不用管。”陈子轻抓住他的手臂,“你老板人在哪?” 陈子轻有气无力:“周秘书,我今晚见到了鬼,鬼说柏为鹤死了,没一会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没有死,可是他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我很害怕。” 陈子轻气恼地瞪他一眼:“你别问不重要的人和事了。” 陈子轻咽了一口唾沫,又怎么了? “你这么说我更慌了,我看看吧。”陈子轻让周秘书打开手机,搜到东西给他看。 陈子轻忙不迭点头,看了有个心理准备。他以为是fairy跟微玉的真实关系被揭露了。 是厉二爷的一段录像在网上曝光了,他在录像中说,当录像公开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的死是亲外甥谋划。 “今年七月他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那是我放在羽翼下护了多年的人,他的准舅妈。” “没想到的是,我的外甥眼里容不下沙子,所有跟他爱人牵扯偏深的,他都不会放过。” “我的外甥擅于攻心术,商战中了解对手的做派,情场上了解情敌的脾性,那对他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的情敌中计杀了我,他为了在爱人面前洗脱嫌疑,自己必将涉入其中。” “不怪他,他第一次动情不够理性,是我一手养大的人把他蛊惑了,让他被套牢被牵着走,成为情爱的奴隶。” …… 不论有没有证据都要利用舆论造势,把这么私密的事摊在大众的视野里,供别人议论揣测笑谈。 而核心是——柏为鹤要被调查,要面临亲人的质疑指责。 “录像明明被销毁了,文件不知道怎么修复了。”周秘书叹息,老板不在,大军群龙无首只能原地待命,因此采取措施的速度不够敏捷。 陈子轻焦虑地自言自语:“我现在就想快点见到你老板。” 陈子轻啃着手指甲走到墙边蹲下来:“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谢。”陈子轻接过水杯,“厉正拙真的死透了?” “哦。”陈子轻点点头,就是用的傅延生带的那把枪吧,他忽地察觉出了漏洞,“周秘书,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知道这个?” 陈子轻激动道:“你明明就清楚你老板在什么地方!” 陈子轻把杯子塞他手里:“睡个屁睡,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出去找。” 陈子轻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嘭” “那边有一些少数民族,据说其中有个衾族的长老可能会一种仪式。”周秘书没想过自己有天不是这大美人的对手,他开了个头就没再瞒着,“柏总去咨询了。” 陈子轻心跳加快:“什么仪式?” 陈子轻冲到他面前,眼巴巴地仰头看他:“周秘书,都这时候了,真的别瞒着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很难受。” 接着还酸溜溜地补了一句:“柏总带了费莱尔,没带我。” 陈子轻探究的视线在周秘书脸上走了一圈,没搜捕到撒谎的痕迹:“费莱尔也失联了,那里发生泥石流,他们……” 陈子轻垂头看脚上的天蓝色拖鞋:“那怎么我打过去不在服务区呢。” “自己的手机没信号,用别的手机打就有了?”陈子轻说,“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非常静,一点风声气流声都没有。” 陈子轻讷讷:“那也可以拿着自己的手机离开没信号的地方啊。” 陈子轻用一种“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地眼神瞪过去:“我担心他。”没来由地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把老板娘脸上的墨汁擦掉:“能理解。” 周秘书举手:“误会。” 周秘书看腕表:“现在?” 周秘书却不同意:“我在等信号,等到了才能带你去。” 周秘书去洗手:“仪式结束的信号。” 周秘书讪讪:“别问了,再问我饭碗就不保了,下属有下属的为难,还挺体谅点。” 差不多到零点的时候,安保送来修好的手机,陈子轻拨打那串陌生号码,关机了。他在客厅看电影,心思乱飞。 陈子轻坐久了,起来的速度太猛,他两眼一抹黑,缓了缓才去穿鞋。 泥巴路难走,周秘书比陈子轻小,却像个家长,全程用一根树棍牵着他,生怕他摔了,老板看到要心疼。 陈子轻被周秘书带去一户人家,石墙后面别有洞天,他在隐秘的石室里见到了柏为鹤,也见到了费莱尔,两人都躺在床上。 周秘书去拍拍费莱尔的脸,没反应。 周秘书的眉间拧出“川”字:“怎么会失败?” “仪式刚开始的时候,那位主体突然睁开了眼睛。”老者指着他的老板,“想必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挣脱阵法出去打了个电话,虽然很快就回来了,但到底是中断了一次,失败的原因可能就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