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头昏脑胀,是种族原因,到了一个年纪就这样?要是能见到原主母亲的遗物,说不定里面会有线索。 陈子轻这么一会就接受了自己的现状,催夏桥正去看火,别让煎饺糊了。 “……”陈子轻洗好脸转头,“你一直看着镜子里的我干什么?要是担心看也起不了作用。” 陈子轻含糊地点点头。 偏偏夏桥正始终站在原地,他用铲子把挑起陈子轻的下巴:“你眼睛里的太阳,从正午到了日落。” 夏桥正凉凉地笑了一声:“那我掐你脖子,咬你锁骨?” “我只咬了一下,这么久都没好?”夏桥正的面色冷了下去,“后来谁在我的位置咬过?你前夫?或者被你一次次勾搭,最终阵地失守撕掉伪装的柏为鹤?” “这里,”夏桥正指那处伤疤,“我的。” 陈子轻快速把被扯松的领口捞回来:“周围都是厉正拙的眼睛,你想死别拉我当垫背。” 陈子轻从他边上经过,脚步匆匆:“什么意思,他让你穿我?” 陈子轻是从小说里听来的,果然人还是要多接触各方面的知识,他现在有时间,可以听听诗词文学,活到老学到老。 陈子轻寻思到医院看了眼睛就去图书馆,晚上再看两部尸油相关的电影。 餐厅正常营业,陈子轻坐在钢琴前,全身小幅度地发抖,根本控制不住,还想上厕所。 陈子轻顶着那道慈爱的视线一直出汗,厉正拙是在试探他吗?他看看眼前的大几十个黑白键,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把手放了上去。 陈子轻喜极而泣,原主的琴技竟然能用了!随着他一想,一块记忆就塞了进来。 厉正拙最喜欢听他弹钢琴。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刚要撇开视线就想起来,他的眼睛颜色变了,头发也变了,没什么好慌的。 陈子轻想走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帅哥送了他一大捧玫瑰花,他稀里糊涂地抱在怀里,芳香扑鼻。 二楼的厉正拙轻笑:“fairy的反应慢成小乌龟,多讨人喜欢。” 夏桥正清冷道:“三十三岁,务实了,玫瑰不如煎饺。” 陈子轻确实是第一次收到花,还是玫瑰,他瞧瞧这一大捧,知道是九百九十九朵,因为他情人节跑快递在各个花店跑过不少趟,对花束的大小数量略懂。 黑色绸缎衬衫像流动的墨水依附在他的身上,衬衣带领子,折在后面的那部分遮住大半后颈,前面敞开些许,锁骨若隐若现,往上是一截发着光的脖颈,几缕乌发黏贴在上面。 衬衫下摆收进一把细柔的腰里,那腰显得色情,手掌箍上去虎口刚好卡住,好掐又好摸,腿笔直。 如果强行亲,他会颤抖着手拢住领口偏开头,眼皮微红泛湿,求你不要那么做。 男人被如此多直白隐晦的视线粘着,没窘迫也没恼怒,气质又脆又韧。 再等等,就能亲眼目睹夜幕降临。 男人坐在钢琴前的时候就已经惊艳全场,一曲下来何止收获一个爱慕者。 对自己的外貌和金钱才智有自信,才敢付出行动。大多都是别人追求爱情时的见证者,旁观者。 尚未讲完,护栏边的青年已经阔步下了楼。 “阿鹤,在忙?中午来栖望楼吃饭?那舅舅等你。“ 包间里弥漫着不知名的木香,冷气打得足,陈子轻感觉毛孔上黏黏的,他出了汗干了,又开始出汗。 叫来了柏为鹤,还让夏桥正在包间门口站着。 一阵厚重沉暖的琴声乍然响起。 柏为鹤的手机来电都只是震动模式,怎么短信会有铃声啊? 柏为鹤打开短信。 柏为鹤神色淡然:“嗯。” 柏为鹤编辑了什么短信,将手机倒放在桌上。厉正拙,他忘了把面前的手机塞兜里,然后柏为鹤的回信一发送,自己的屏幕就亮了。 救命啊,这种时候,这么紧凑的时间差,傻子都要怀疑他们在互发信息吧! 柏为鹤回的是:【太忙。】 总经理领着服务员进包间上菜,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偷窥坐在他们中间的人,被那副妖中带纯的美貌惊到了。 外甥放在舅舅前面。 那柏为鹤比厉正拙粗啊。 厉正拙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溺爱到令人不适:“fairy,吃不吃鱼?” “不好意思说?”厉正拙无比纵容地笑道,“这有什么事,想吃却怕刺很正常。” 他把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