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里安静了下来。 陈子轻刚活动活动腿脚,里面就又再次响起了声音。 自动充电的吗? 对于他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吃的,费莱尔竟然丝毫不感到怪异,直接就从口袋里拿出一物,朝他扔了过去。 陈子轻有点惊讶,费莱尔身上怎么还放巧克力啊,而且一点都没损坏,像是没有放过久的样子。 费莱尔双手抱在身前:“以傅哥的平均水平,再过半小时就能完事。”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带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傅延生手上拿着血淋淋的皮带,冷冷睨了他一眼:“滚吧,贱人。” 脸肿得没法看,真是谢谢柏为鹤。 洋洋洒洒的主持词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正式开始拍卖。 陈子轻一个人一桌,他在数八千万有多少个零。 陈子轻还没从八千万里面缓过神来,台上的主持人就宣布了什么,惊地他张了张嘴。 陈子轻:“……”虽然做慈善是好事,但拍个铃铛用这个数也是不同凡响。 柏为鹤坐哪了啊,陈子轻无视嘲讽的视线,他东张西望,发现了柏为鹤也没停留。 应该没有吧,他都提醒过柏为鹤了。 陈子轻遮在口罩下的嘴角撇了撇,柏为鹤是原主暗恋的人,这个标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又想到傅延生,收藏大师说有了南洋那老头的消息,就通知傅延生。 除非有突破性的奇迹出现。 陈子轻要吓死了。 至于你什么时候赋予它意义,全凭心情。 晚会结束后,没人来接陈子轻,他自己离开酒店,半道遇上傅延生的一个狐朋狗友。 两人一起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酒店外面有人在蹲守,去别墅的路上肯定也有。那他今晚怎么办? 陈子轻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声音有些闷:“路少,我听说你们圈子里最近死了好几个人,还有那顶黑色的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弄得人心惶惶的。” 路克还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嫂子这都知道?” 但傅哥连命案的细节都告诉微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他这个太太了? “不过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现在我们几个家族联手去查他们,我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 “叮!” 陈子轻让路克先进去,他落后两步迈步进了电梯。 陈子轻看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瞧红毛:“为什么不怕?兰翕加强安保都出事了,说明百密必有一疏。” “确实得订做。”陈子轻随口附和了一句。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电梯也在缓缓下行,八十层的高楼,犹如从云端降落,格外漫长。 路克欣赏着城市的繁华夜景,愈加激起他内心的征服欲,仿佛只有这样的荣华,才配他们这个档次的人拥有。 他今天没有戴帽子,但此刻却摸到了一顶帽子! 轮到我了吗? 路克警惕地环顾四周,瞳孔剧烈一缩,等等,这他妈是电梯里啊! 路克一直以为是杀手组织,直到这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人为的,人做不到。 “嫂……嫂子……” “你……你看我头上……” 帽子很破旧,也很熟悉,跟陈子轻之前在钟少头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其实也不用陈子轻提醒,路克早就死死地抓住了那顶帽子,想要迅速扔掉,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得拽,拉,扯,帽子都纹丝不动。 路克哪里 从陈子轻的样子来看,似乎对方比他自己还要紧张。 而此刻就在陈子轻的眼中,有一个人站在路克身后。 她的左臂低垂,右臂却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掌耷拉在路克的头上,按着那顶破旧的黑色帽子。 陈子轻一眼就认出了女人的身份,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从对方的服饰和娇小的身形,再结合看过的画像,他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夏子。 嘴上咒骂着,路克还在用力地拽着帽子。 路克以为有救了,他跟陈子轻一起用力把帽子拿下来,可当两人用尽了全部力气后,他们绝望地发现,帽子就像长在了路克的头上,根本难动分毫。 夏子不肯放过路克。 路克涕泪横流,他的头无法动弹,只能疯狂转动眼珠,四下张望,想要找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可让他失望地是,这个电梯华丽而整洁,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