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主要是怕时间一久,既没找到合适的下属给婊子解馋,自己又不干,婊子红杏出墙和人勾搭,给他建草原。 所以他考虑干不干,实属是情势所迫,并非情愿。 隐约感觉屁股上一凉,陈子轻猛地回头,傅延生闭着眼,看似睡着了。 陈子轻把大衣的下摆往下拉了拉。 陈子轻蹙了一下眉心,当作没有看见。他在夏季村被电击的事,傅延生说查清楚了,却是到现在都没有提,也没有要严刑拷打的架势,说明事情的发展不是傅延生想的那样,懒得跟他对质。 这是陈子轻没有想到的,他低估了原主弟弟的实力。虽然家族已经掉到三线,但也是个豪门,作为想尽所有资源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多少都是有能耐的。 呼吸蒙在毛毯里,湿湿热热的,他老实地睡了一段时间,一条腿伸出毛毯,挂在了沙发边沿,小腿翘在半空,脚上没穿袜子,脚尖微微勾着,从脚趾到脚背,再拉伸至脚踝,往上到毛毯掩盖处都是一片莹白,发着光,有种少年感的美。 傅延生一个常年吃山珍海味的人,对着一只脚起了欲望,还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汹涌澎湃如船入深海瞬间被拍翻淹没,他在想,沙发上的老男人刻意引诱他的几率大不大。 陈子轻一觉睡醒看见傅延生满眼红血丝,他边拿按摩梳梳头,边询问道:“你没睡啊?” 费莱尔敲门进病房,闻着傅太太身上的护肤品味汇报道:“傅哥,查清楚了。” 费莱尔将资料袋放到床头柜上,打着哈欠伸懒腰:“我交差了,回去睡了。” 路面的积雪清掉了,又落上了一层,陈子轻呼吸着清冽的空气散步,他没散多久就接收到了一道道视线。 “早,早上好。”那村民支支吾吾,他良心过不去,坦白自己昨天不是东西,收了钱干了出卖人的买卖。 “没事,我已经平安到家了。”陈子轻从树下带着一头雪出来,“村里还在开发吗?” 陈子轻有点诧异,柏为鹤不是有要紧事才叫直升机过去的吗? “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花。”陈子轻跟他聊了几句就打给夏开胜大爷,说了声早安。 陈子轻一路弯着唇回病房,傅延生洗过脸了,额发跟鬓角微潮,胡渣没刮,他听见进来的脚步声要发火,抬眼瞧见对方眼角眉梢柔而媚,皱皱眉,大早上的,又骚上了。 陈子轻不敢置信:“啊?” 早饭十分丰盛,陈子轻都看热了,他寻思这么多傅延生一定吃不完,等会儿他也吃点,不能浪费。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偷瞄他一眼,你注意得还挺细致。 “那你不去撒,你坐这干什么,给我表演尿失禁?” 傅延生怪异地沉默,老男人这是夹棍带枪,觉得他情人多。 傅延生把资料袋扔了过去:“把尿撒了,一边玩去,别影响我心情。” 资料袋里是一个富二代这两天的生活轨迹和社交。 陈子轻吸了口气,又死了一个。 目前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确定戴了夏子的黑色帽子,他们全是傅延生圈子里的。 后面不会要轮到兰翕跟傅延生吧? “延生,你朋友来看望你了啊。”陈子轻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也不知是演技拙劣,还是故意欲盖弥彰。 太太看出了来人跟自己先生的关系,自觉去了门外,多识趣,多贤惠。 却又一直垂着眼睛,似乎不想被发现眼里的失落。 气氛沉闷无比。美男子出了点汗,他一说话,红色的唇肉跟白色的牙齿显得可口动人:“傅总,我按照您的要求来了,现在我可以……” 美男子难掩激动地点了点头。 十多分钟后,病房门外传来扣扣声,费莱尔说:“傅哥,微家想要嫂子回家一趟,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陈子轻没什么想法,他很焦虑微家这趟:“我想带上费莱尔。” “费莱尔。”陈子轻舔舔唇,“他是你的心腹,微家看到他,就知道我们感情好。” “我有情人,你到处发骚,我们不就是名义上的夫妻。” “不说了,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我走了。” 陈子轻解开安全带:“费莱尔,你跟他多久了?” 陈子轻随口道:“你觉没觉得他最近变了点?” “看来你没发现,那估计是我的错觉吧。”陈子轻接着就说出裴远知三个字的结构,让他帮忙查一下,并说出了大概年龄。 费莱尔抬了抬下巴:“嫂子,你的父亲出来接你了。” 微父客气地邀请费莱尔上门做客,被费莱尔拒绝后也没露出不满,他带十多年没有回来过的大儿子进门,上楼。 陈子轻点着香想,是不要吗,不是被你赶出去的? 陈子轻把香放进香炉里,背后就响起了中年人的严父口吻:“你生是微家人,死是微家魂,以前你爱怎么堕落就怎么堕落,如今你身份有变,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了,你三十二岁,一点都没长进,要不是你弟弟,你现在早被傅延生打死了,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微父看一滩恶臭的烂泥似的:“实在忍不住就到家里来,我这边安排信得过的人伺候你。” 怎么跟傅延生一个调调,都认为原主因为性有了瘾。 “不孝子,我不亲自去医院请你,你都不回来。”微父的语气里毫无慈爱,“你弟弟被我接回垡城,躺在医院养伤,你有关心过一句吗?” “你以为我只让你回来上香?”微父扯住他的胳膊,“你弟弟过两年就能从国外完成学业回来,到时你必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