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抖着手小范围地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人呢,不会跟汤小光一样突然消失了吧? 陈子轻胡乱想着。 “鬼同志,你是谁,我们可以聊聊不?” “宗怀棠,汤小光,你们在哪啊,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生理本能跟任务撕扯着陈子轻的意识。 啪 宗怀棠站在灯开关旁,双眼猩红。 “宗怀棠,你怎么了……”陈子轻小心翼翼地问。 陈子轻猛地站起来。 陈子轻不是第一次目睹宗怀棠切换身份,但不知怎么,可能是灵异事件让他的三观和认知都进行了重塑,对如今的他而言,什么不合理的都有可能发生。 因此这次他竟然对那位厂长有了猜疑,虽然原主的记忆里是有的,但记忆也是可以做文章的。 宗怀棠拉办公椅的动作停了下来:“脑子有泡?” 黑白合影照片,他第一次见只是瞟了眼,当成是中学合影,现在近距离看才发现上面还有个小孩。 一群大人,一个小孩。 太恐怖了。 宗怀棠拿过合照:“你怎么知道照片上的是我?” “那你呢?”陈子轻问宗怀棠,“你怎么不在这上面?牵着你哥的女同志是你妈妈?” 就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宗怀棠皱皱眉,这次真联系了保卫科,叫值班的去找汤小光。 陈子轻浑身力气已经在惊吓中泄掉了大半,他萎靡地垂着头。 “你们都说不知道,没听过。”陈子轻蔫蔫的,“钟明告诉我确实有那场大火,只是没人清楚究竟是怎么引起的,死了多少人,都有谁。” 陈子轻抿嘴:“我不是说我遇到鬼了吗,我怀疑就是当年那批死了的工人,吓我是有原因,我得查明白,不然厂里还会有同志受伤,就像已经死了的两位,和在医院强撑的同志们一样。” 陈子轻语重心长:“宗怀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这个厂着想啊。” 办公椅被他滑到一边,他抬脚揣在暴露出来的三层档案柜上面:“自己看。” 不等宗怀棠回答,陈子轻就连忙跑过去,丢下被他死死攥着的手电筒,从第一层开始翻找。 陈子轻面如死灰,他不甘心地从上面找到下面,还是没有。 陈子轻的眉眼间爬满了沮丧跟挫败。 陈子轻:“你和我一起啊?” 陈子轻到门口的时候,不知怎么又回头去看那张黑白合照:“照片上怎么没有你?” 陈子轻说:“牵着你哥的是你妈妈,旁边的是你爸爸。” 陈子轻却又一次问:“你真的有哥哥?” 陈子轻犹豫挣扎:“……真的吗?” 陈子轻还是跟上了宗怀棠。 “好黑啊,你慢点。” “刚才你都把我的手掰开了。” “是你让我拉的。宗怀棠,汤小光还没找到呢。” “那我们也要确定真的找到人了,才能回去啊。” “等找到汤小光,我再问你。” “……” 汤小光说自己当时失去了意识,醒来是在办公楼外面,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对自己的撞邪不做表示。 然而汤小光是个倔脾气,非要让陈子轻戴。 期间宗怀棠一直在旁边,汤小光贴着陈子轻,对他炫耀,还甜甜地喊:“轻轻,轻轻。” 陈子轻心力交瘁,没注意到这对学长学弟的暗流。是个人民教师。 陈子轻在走廊伸着脖子望路上的汽车,他给忘了未婚妻的事了,既然有未婚妻,那他对宗林喻的疑心就没了。 宗怀棠额角一跳:“不是。” 宗怀棠说:“我是要换衬衣。” 宗怀棠要气死了:“我他妈。” 陈子轻:“……好吧。” 陈子轻饼都没吃完,宗怀棠就出来了,身上还是白衬衣,边往裤腰里塞下摆边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