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所有跳出合理范围的事,都不可能离开这个核心,绕着它转的,只是内圈外圈问题。 后者被确认了,板上钉钉。 走廊两头主线天天被拉开,是不是……那群人就死于某个同志拉电引起的电路故障。他们死后陷入怨恨,逼着那个鬼不断重复? 他向汤小光打听过二楼以前有没有出过命案,凶杀案,病死的,意外身亡之类,对方说没有。 所以汤小光骗他的可能性是零。 一条两条几条人命还能偷偷捂住,一群怎么捂? 没有呢。 陈子轻的推测方向硬生生被切断了,蚯蚓断了能活,他的思路断了就凉了。 陈子轻否定了,不是,乱葬岗跟职工楼的电线牵扯不上。 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风都吹不出来,是不是没到时候。 同志笑呵呵地说:“向师傅,你在这啊。” “宗技术喊你回去,说是暖水瓶没水了,他口渴要喝水。” “没有。” “……” 陈子轻回去就坚定了这个想法,宗怀棠真的病了,开始吆五喝六地使唤他,要他履行自己开出的条件。 讲故事这项大工程还没启动。 陈子轻摊着笔记边走边看,嘴里小声读着。劳动节原主也要参加,他没话说。 陈子轻说:“太夸张了吧。” 陈子轻闷头走自己的。 陈子轻被扯得抬起头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那群鬼魂休假,他没听到什么动静,自己也没接触到毛骨悚然的事。 “也是。”宗怀棠悠悠地凑到他耳边,“你要招的鬼魂说不定就在路上等着你。” 宗怀棠好心道:“我帮你做个通知,前面的,向师傅来……” 这还是宗怀棠微微驼背的时候。 他们打闹拌嘴的时候,一些工人在另一条路灯完好的路上,他们骑着自行车朝大门方向走去,正往家回。 “杨兰同志,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们的事情。” “我知道,是那个教书的老师吧。” “我认为是这样的,杨兰同志,他是个知识分子,而我们两个是工人,工人与工人之间才是最有共同语言的,曾经有位名人说过:工人是人类文明前进的动力。” “会计也是工人啊,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肯定能建设起美好的未来。” “杨兰同事,你就拿对面那个骑自行车的来说吧!” “他,是一名工人,前面坐着的姑娘呢,肯定是他对象了。” 好香啊。 擦了不知道几瓶,在风里都浓得呛人。 “那男的好像是孙师傅,他有相好的了啊……”杨兰一眼认出那个骑车的男人。 也许是爱情的力量。 夜色清凉,职工楼一楼,刘主任的宿舍里亮着灯。 电视开着,桌上放着一杯刚沏好的茶,刘主任捧着一份报纸聚精会神地看着。 “哎……” 想到这里,刘主任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他三个徒弟的身影,他希望他们三个不要走自己的老路,至少能早点成家。 就在这时,宿舍里毫无预兆地陷入一片暗色,电视和电灯都灭了。 刘主任下意识地想去看看是不是电路坏了,可当他起身的一刻。却又生硬地停顿住了。他薅了几下鬓角的白发,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和忌惮。 借着月光,刘主任看着宿舍墙上的那些电线,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太清楚表情。 “嗒!” 忽然。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不知为什么,刘主任的心底升起一股寒 呼……呼…… 借着照进的朦胧月光,他终于看清了。 周遭太黑,看不清这个人的具体相貌。刘主任没到脑子不中用的时候,他确定刚才停电之前,宿舍里没有进其他人。 刘主任吓得缓缓站起,嘴唇煞白,这时,窗帘又是一阵飘起,月光终于照到了那个人影的脸上。 虽然他的身形有些佝偻,但脖子却挺得很直,在刘主任惊惧的目光下,这个人的头颅正一点一点后仰,最终把脸直直地正对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