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1)

那么多的学生、青年,还有如米店老板这样的人,总不是共/产/党/员了罢,他们又为什么要死! 几日后,小姑姑剪贴下一段国/民/党内部刊物上的文字,放在信里回给我: “我们为何与赤色主义决不两立? 你,我,包括海滨兄(邹鲁),以及在座的诸位,我们这些人,按照赤色学说,都属于压迫阶级。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田家,是乡绅,是士人! 诸位,我们不是自利自赎,我们是当不起这个压迫阶级,受不起人家要推翻我们。我们革命,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人家革我们的命!” 我默然良久。想起了在桑县遇到的黄小丫。 老黄“有伤风化”,靠近不得,这个小女孩却可以打量打量了。她不但呆头呆脑的,皮肤是紫红色,脸上右下方还长了这么一颗大黑痣。摔倒了,也不哭,爬起来继续呆呆站着。 这女孩子再小几岁,大概生得都是一团稚气,看不出眉眼来。再大几岁,人有相似,我也不敢轻易认。 县长家门口的家丁还没有回来,小姑娘看人都散光了,才走上前来,看了我一会,看看我的眼镜,又看看我的大衣,很踌躇。最后,她还是抵不过什么似地,半弯着腰,老鼠一样蹿过来,涨红着脸,低声用官话问:“您,您认得我?” 小姑娘喃喃念道:“黄癞子。我、我”她忽然落泪,念道:“爸爸。” 最终,她摇摇头,很憾然:“我小时候,阿爸就病死了。我长到七岁的时候,我姆妈也快饿死了。我瞎眼的阿嬢,牵着我到县里,把我卖给了县长。” 她到县长家的时候,才七岁,瘦小的像是五六岁。伺候县长家已经二十一岁的女公子。 时间一久,小女孩连家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是个下人。 我问她记不记我,记不记得得小时候经常去女学玩。 她说自己的不幸都是从她爹死后开始的。是她命不好。那年为了交上租子,虽然村里好几个人都得大肚子病了,他爹还是下了田,结果也得了病,没多久就死了。 现在想起来,我却非常悚然。 因此得并最多的就是江南乡下的农民。尤其是经常下水田的。 我不敢再想。 有时候,一个眨眼,旁边刚刚还在和我说话的路边的卖菜小贩都被逮走了。 这场清党持续了很久。死的最多的不是共/产/党。是国/民/党/员和无辜群众。凡是对蒋、汪持反对意见,拥护和执行三大政策的中下层的国/民/党/员,都横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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