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决堤的氵共口猝不及防被堵,滚滚氵共流难以疏腾,犹如困于笼中的凶兽,狂躁不休。
柳柒去掰那只如铁的手腕,然而对方竟纹丝不动,如此几次之后便泄了气,哑声斥道:“松开。”
云时卿用拇指轻摩,见他额间青筋乍现,连牙关也绷紧了,不由越发放肆起来。
柳柒始终不吭声,亦不肯说些好话讨个痛快,蒙眼的束带渐渐被泪渍渗透。
好半晌后,他再一次扣住云时卿的腕骨,指根须软,“云时卿……你放手罢。”
他好声好气地在说话,虽然算不得求人,却也足够令人动容了。
云时卿闻言果真渐渐松开了虎口,可拇指依旧按在原处,丝毫没有撤离之意。
素来高洁清雅的丞相大人再也耐不住脾性屈膝踹了他一脚,然而这点力道无异于打情骂俏,那人反而得意地笑了一声。
柳柒咬牙,嗓音颤抖:“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云时卿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身体微倾,用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恶劣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
柳柒冷声道:“这是你的孽种。”
“不对——”云时卿抓过他浸了汗的手,引导他用掌心轻覆其上,“柒郎再好好感受一下。”
柳柒屏息,掌心隔着肚皮清楚地觉察出了里面那个物什的轮廓。
他猛然怔住,旋即又羞又恼地骂道:“云时卿,你这个畜牲!”
止这一瞬,云时卿迅速移开拇指,禁锢得以解除,柳柒猝不及防地疏解了去,脑海里空白一片。
这一夜凌乱而又荒唐,昆山玉碎蛊还未等到真正复发的日子就被唤醒,得了大半宿的爽利适才让它暂时安静下来。
眼下已近三更天,柳柒连骨头缝儿都泛着麻意,实在支不起身子去早朝,便让柳逢捎了句话进宫。
云时卿赖在相府的床榻上歇了几个时辰,天方亮时,依稀从枕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邪媚的奇香,他抬臂将柳柒揽入怀中,就着昨晚的便利楔至内里。
柳柒尚迷糊着,冷不丁又遭他欺负了,竟是连骂也骂不出声儿,直至辰时三刻柳逢在院中传话,两人方才息兵罢战。
“公子,二殿下听闻您身体不适,特备了滋补之物亲临府上来探望您。”柳逢不敢高声,却也保证房中两人都能听见他的嗓音。
柳柒掐住那人的大腿,哑声警告道:“二皇子来了,你还不走?”
云时卿冷哼:“他是来抓奸的不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