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避雷:第一分割线前有些扭曲的折磨人手段。 ————— 芬克斯当时不满地挥着拳头,质问:“真的假的,阿飞,你不会手下留情吧?” “好怕怕~”侠客躺在冰凉的拉肢架上还在卖萌。四肢被绳子栓起,缓缓被拉开,像是被五马分尸的前奏。 “不要玩过火,别真杀死了。时限就定在一小时。”团长嘱咐完就潇洒转身走了。 韧带和肌肉纤维被拉断的侠客说:“哪有,这不就是我们玩乐的风格嘛。哎,之后你们还有没有人要挑战?” 拉肢架一边工作着,飞坦一边持着从侠客手上拔下来的指甲仔细划开他一层层皮肤。“他不是,受虐狂要享受疼痛,他都没什么感觉。” 团员们之间小打小闹的时候侠客都会呜哇怪叫,并不是因为真的很疼,而是因为这种叫声好像有天然的喜剧效果,能逗乐旅团的朋友。如果是别人折磨自己,他才懒得演给他们看。 整整那一小时内,侠客内心没什么波澜的感受着自己身体所受的折磨,疼是疼的,刺骨的疼,但因为习惯了,这刺骨的疼并不够用。又或者也可能是大脑要想很多事情,很忙,没时间仔细处理疼痛的信号,他很会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他吱哇乱叫着,一边跟飞坦汇报自己的体会,一边骗着旅团的人说:“啊~我要不行了~” 不论如何,侠客解锁了一次全新的体验,想了一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情。从没有对同伴下过手的飞坦也很享受的完成了整场赌注。 “喂喂,你这个一米六的矮子就不要说我看起来弱不禁风了好嘛?” 信长抱着手臂满面痛苦地看完了正场演出,扇了自己一巴掌,仿佛要叫醒自己:“我真是没事找事,非要凑什么热闹!太变态了。不过我对飞坦也更佩服了,你小子的工作我绝对做不来!!” 侠客朝散场离去的观众们挥手:“各位看官记得转账付门票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什么感觉?” 侠客也切了一声:“好吧,不愧是专家。所以你才赌我能撑下去?” 闻言,侠客还是抖了一下。他有些庆幸的拍拍胸口,视力还是很重要的工具,可不能没了。刚缝合好的手脚筋还有些不灵活,穿衣服不是很利索。他好奇问道:“你刚刚说了肉体上的折磨吧?那精神上的折磨呢?我们能撑下去么?” 就当侠客以为他说完了,飞坦坐在铁床上,转着手中的小刀再度开口:“一般人的话,当面折磨家人就会崩溃。女人的话,强奸、轮奸,男人的话,强奸也管用,或者还可以当面干了他们的女人,男人要面子,这么做比直接杀了还管用。逼他们强奸自己的宠物、强制乱伦。反正性上面很多可以用的招数来击溃人的精神。唔,还有煮了他们的家人或者宠物让他们吃。”飞坦耸了耸肩,擦着刀上的血说:“但是旅团的人,谁会在意这些事?谁有在意的人?” 飞坦也沉默了一会,侠客注意到他擦拭刀具的速度不光放慢了,还相比其他几把小刀多擦了五次。飞坦嗤笑:“良心?那是什么?一般人肉体上的折磨都过不去。而且,派克也能读取记忆,不需要拷问。” “并不想想那种事。”飞坦说着拎起他把他赶了出去:“好了,你起开,玩完了就滚吧。” 椅子上其实也没多少鲜血,都是陈旧的酒红色,飞坦技术很好,折磨人不一定要放血。如果不是自己的感知能力很奇怪,一定会很痛。 ———— 侠客一丝不挂地从里面跌落出来,啪一声砸到地上。他呻吟着站起身,慢吞吞伸了个懒腰:“啊,世界真美好!死而复生的感觉也就这样了吧?” 侠客捂住自己的身体。“眼神这么火辣干什么?虽然我也觉得自己的身材不错啦,但人家也会害羞——”口上。而且这个白痴假装羞涩却没有捂住关键部位啊!!故意的,绝对的!她,她好像看到了下面那个啥——哇啊啊啊—— 侠客眼睛眯成小月牙。“嗯!”他看到团长和乌奇奇衣服上沾满了干血,显然这两个人一直在等自己。他并不在乎飞坦去哪了,那家伙没趁自己晕过去把肠子抽出来他就感恩戴德了。是做梦吗,好像飞坦那家伙还善解人意地把肠子帮他放回去了? 他哼着歌走回大厅,蹲在了乌奇奇面前,戳了戳埋在书中的脑袋。“小飞猴,你不准备欢迎我回来吗?” 侠客刚想再说什么,还没来得及便被她扑倒在地。 他碧眼瞪得大大的,奇怪,身体动不了了。“呃,乖……不怕不怕,那个男的已经不在啦。” 侠客闷闷地说:“你再这么摸下去要负责的……” 他伸出大手按住她整张脸,阻挡她的袭击。她的唇糯糯的,他估摸着她呼出的热气温度37°c左右,但体感却堪比岩浆,吓得侠客连忙缩回手。 侠客半张脸埋在怀中的靠垫里,只露出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久久看着她的慌张,眼中闪过些许茫然。 其实那个时候,失血过多的身体是麻木的,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滚烫的眼泪,每一滴都真真切切,砰砰砰,像子弹一样落在他脸上,穿透了他。 在死亡的边缘,对他来说疼痛和恐惧都不存在,只有困惑——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会为我哭?当然脑中还有一些其他想法,比如为什么这么快就会有这样的强者来抓我们?那个遗迹一定很了不得。以及团长他们要怎么战胜这个人? 侠客轻咳一声,捂住肚子,声音有点紧张地说:“我、我还是不太好,唔,好痛。”她又是那么满脸担忧地凑了过来,惹得侠客脸有些发烫,他说:“我、我好像需要一个吻才能好起来。”骗人的,想到她软糯的嘴唇和炙热的吐息,那只会让他大脑更失灵吧。 侠客边挡边缩着身体,努力让自己显得委屈一点。“小乌,我刚好。”说罢捂嘴夸张大声咳嗽着。 浴室门恰好这时打开。库洛洛拿一条白浴巾擦拭着自己湿漉的黑发。“那个能力能让细胞修复一天之内的所有伤害,所以侠客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库洛洛打断他们:“乌奇奇,你准备好我们就出发。” 侠客趁机夺过她手中的靠垫,两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 纹身二字令她立刻想到飞坦腹股沟处的十二腿蜘蛛,以及侠客胸前的……侠客趁她心神不定拿靠垫砸了她一下。 “当然。” “好耶!”她笑了,可以给飞坦一个惊喜啦! 浴室里还蒸腾着热气。刚有人走过的地砖湿漉漉的。 乌奇奇笑着拿起那些摆在外面的洗漱用品,猜想团长是想让她用这些。 镜中映出的身体,与飞坦和侠客一样,同样布满了旧伤。想到飞坦——她手指沿着下腹滑至腹股沟与大腿交界之处。想到侠客——她轻轻搓揉自己胸口左侧。为什么这些人都选在这么敏感的地方呢?库洛洛的在哪?她在肩膀上抹着沐浴露,手绕着肚脐打转搓洗,顺着向下探去。或许是热气熏人,她呼吸粗重起来。嘶,水好像越来越烫了,她拧大水龙头,冷水溅洒而出。 “小乌,衣服给你。”随着这声音,门被推开了。 “我没准备偷看啦。”侠客摸摸被磕到了的鼻子,伸手把一条细带连衣裙放到了浴室地上,没等她回应便快步离开了。 ———— 看到乌奇奇披散着头发蹦蹦跳跳从浴室出来时,侠客认为自己眼光不错,小裙子很适合她,有夏天的气息,像只活泼的小蜜蜂。她走到团长身边跟他站在一起时,像一轮橙色的小太阳凑到了黑洞边上。啊,每当看到她,他总会不自觉地加上‘小’这个字,谁让她真的好矮好小只——文艺的团长大概会称她娇小玲珑?尽管她只是比飞坦稍高一些,但是侠客可从来没把‘小’这个词跟飞坦联系起来。,侠客,一会见!回来的时候我就有新印章和新身份啦~”她这么兴致高昂地挥着手说道,跟在团长身后离开了基地。 其实基地里就有套纹身的工具,团长要带她去哪呢?但那就不是他该思索的事儿了。 侠客把之前拍好的随葬品的图片发送到友客鑫拍卖行,过后他们需要把真实物品带去评估。滑过相册里的照片时,恰好翻到偷拍的她,他就一张张看了起来,就当是再调查一下她背景好了,他自欺欺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