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夜晚,七月中的大漠炎热仍旧未减。夏日微风至少带来降暑的作用,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带来远处野兽的嚎叫声。 他低头嗅花,此番举止反倒是给野花增添了几分姿色。 库洛洛见她一脸难以为情的样子,便好奇去问:“怎么了?”他猜想她可能认为这种行为跟他所展示的一贯形象不符吧。 犹如被五雷轰顶,但除了嘴角那抹笑容有些僵硬,库洛洛竟然表面上保持了淡定:“啊。是吗。是啊。嗯。”他在说什么? 她闭眼闻着香气弥漫,低叹:“嗯。人类总是能在各种地方发现美。” 奇葩:奇特、罕见、美丽的花朵。独一无二。 库洛洛又采了一把鲜花,把花丛都摘秃了。按颜色整理着花束,他说:“走,我们来场夜跑。” 旅程大多是寂静的,只有他们在沙地上轻轻踩下再踢起沙子的声音。白衬衫反射着月光,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在跟随一个幽灵。 踏入uga森林,库洛洛步伐放慢。偶尔见到野花,他便会弯腰采摘。乌奇奇递给他一束荧光的蓝蘑菇。他接过,将它们分散开点缀在花束里。 孩子们所展现出的无所畏惧让库洛洛倍感欣慰,看来这些年来,这里终于不再是一个危险的游玩之地。 他回过头,只见少女沐浴着晨光,笑容明亮,裙摆随着她潇洒的一记抬脚轻盈扬起。他怔住,随即回以她一个深入眼底的笑容。他及时拿手抵住球,在指尖上旋了两圈,又抛了回去。 瞻彼林幽,翠木葱葱。充耳琇莹,双眸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库洛洛朝她伸出手,她懵懂,于是他便去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前行。 二人穿出森林,走过铁丝网,这里的垃圾堆比起之前的地方更井然有序,如同街道边错落有致的房屋。这里和乌奇奇所认识的流星街截然不同,更像外面的城市,有商店、几座高楼、电线杆表露了完善的电力系统。虽然与卡金的城市相比较为简陋,但与郊外区域却有天壤之别。 二人沿着砂砾铺砌的道路走,攀登一座山丘,踏过新鲜的草地。 库洛洛在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伫立。他俯下身,将花束留了一半在坟前。 除了捏握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他若无其事带她继续走。 库洛洛熟悉地推开了教堂那扇拱形铁门。 只一眼,乌奇奇的泪便落了下来。止不住。她捂住莫名作痛的胸口,不懂这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从何而来。 她摇摇头。“他是谁?” 那个被悬挂的男人让乌奇奇想起了有时飞坦爱看的图画,被凌虐的人,展示遍体鳞伤的躯体供猎奇的人欣赏,但又远远不止如此。她的声音很细小,仿佛不敢打扰那男人:“是吗?工匠雕刻得太好了。有好多我说不出的感觉。” “苦难是爱?”乌奇奇喃喃重复,仰望那位面容哀伤的石像,泪水逐渐止息。 这时牧师仿佛才看到他,小小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哦!欢迎回来,库洛洛。”胖胖的身躯健步如飞,花卷一样的白头发和胡子随着他从祭坛上快步走下颠抖着。 “离圣诞节还有好几个月呢!不过我很高兴提前见到你。”神父慈爱地看向乌奇奇。“这位对我主如此有感悟的女士是?” 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此时已恢复了笑容。“您好!”她握住那双苍老的手,对方真挚地对她说:“好,好。太好了。” 乌奇奇追上库洛洛,回头对神父说:“到时可以麻烦您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个男人的故事吗?” ———— 他14岁那年,他们九人在这简陋的屋内互相刻上了彼此的编号。从此蜘蛛有了头与八条腿。往后锁起,他们再没回来过这里。 乌奇奇对着蜡烛吹了口气,三团火焰跃然而生,但随之而来的灰尘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乌奇奇揉揉鼻子,把花束放到一旁,一屁股跳到桌子上。 他握着细细的纹身针,深邃的双眼扫过她身体。“你想纹在哪里?” “好。”库洛洛用手背轻轻推起她裙子。她屏住呼吸,身体紧绷起来。他动作缓住,解释道:“别想太多,纹身而已,我会很专业的。” 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库洛洛。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当下叹了口气:“你说准备好了,那就不要再晃腿了,不然我怎么下针?” “扎错位置不是更疼?还会很丑。” 见状,库洛洛把消毒液倒在抹她腿上拿手掌抹开,又向她担保:“不用怕,我会尽量不让你疼。” 那针头迅速刺入又拔出,黑墨水渗入她毛孔,留下一滴永久的痕迹。 “还好吗?”库洛洛抬头看她,用拇指抹去刚被带出的一滴血。 她捏住桌沿的手有些颤抖。她另一手捂住嘴,尽量咽下闷哼。刺痛感逐渐转变为连绵不绝的钝痛,钝痛又转为一种瘙痒,像波浪一样侵袭、洗刷着她。那只蜘蛛逐渐被他雕刻在身上,墨水的黑好像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好像很软……啊不行,在想什么!她不断将一种奇怪的快感吞咽下去。有次没忍住,呜咽声从指缝中泄露出,像一种喘不过气的呻吟。 库洛洛手指沿着她大腿根缓缓向上滑过她内裤,到她的小腹处才停下。“这里,要纹蜘蛛腿。”他轻轻拨了一下她白色的三角裤。“这个,要脱掉。” “怎么?需要我帮忙么?” 手心下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刮得她好痒。 “好像,是这样没错。”她闷闷答道。她捏住脱下来的内裤,紧紧夹着腿,小声说:“好、好了。” 她不安地扭了扭腰,捂住私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完蛋了,真是没脸见他了。她认命似的闭上眼,感受着库洛洛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一针一针刺了下去。 他的动作很快很利落,只是那双按着她的大手似乎让一切变得加倍敏感。 巨浪轰然拍过。 他语气温柔:“张开腿,听话。”宽大的手掌放进她双腿之间,轻轻一推,她就像遇见了骇浪的河堤,瞬间崩塌,双腿无力地向外扩开。 “唔、库、库洛洛。”这一声呼唤夹带着某些祈求。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叫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从酷刑中早点解脱。 “……??”乌奇奇攥住拳头,羞臊又凶巴巴地指责:“可恶!你!你故意的吧!” “嘶、嗯啊!”不小心发出这么大声的呻吟声令她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是是……拜托……团长,你快一点……”她遮住发烫的脸,没好气的嘟囔:“你比飞坦还能折磨人……太可怕了。” 如他所言,内侧的肌肤敏感许多,乌奇奇忍着痛不敢再多说,也好怕他会再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她努力不去想他的手是多么温柔的不断为自己擦拭着渗出来的血珠,指腹来回拨弄着。尽量无视自己燥热难耐的下腹。不要去想他只要一抬眼就能望到自己一丝不挂的私处,更是千万不要去想自己有多么湿润、多么渴望着他的唇再贴近一些,靠近一些,最好是含住自己那颤抖不已的一点红。 “我、我忍不住…”等等,她这台词也不太对。果然引得他抬头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不过他接下来倒是很安分,仔仔细细在她身上刻画着。自己怎么可以这种时候还净想着男欢女爱。她捶捶脑袋,略歪着头,欣赏库洛洛那副雅致的模样,颇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艺术家,而她的肌肤就是他的画布。 纹身师将针头浸入红色墨水瓶。他沉思着,指头轻如羽毛地在她腹股沟那道凹陷处划出阿拉伯数字‘10’,而后又划出卡金数字‘十’。几番来回,他终于做了决定,拿针为她刻下了属于她的符号。 她被这只新生的野兽所迷住,摩挲着蜘蛛腹部的红色十字。 乌奇奇牵着他的手,向上划到它的头部,以同样安静的声音,诺诺说:“嗯,这是你,团长。” 完蛋了。他温热的舌头每次舔舐过她肌肤就抽走她一丝力气,沿着她的大腿根,越来越往上,靠近了……她浑身无力,半坐半倒,胳膊肘勉强撑着桌面。 “唔!”她呼吸凝滞。 “天、天啊——”又是那惊涛骇浪,情潮涌出。 思绪紊乱,她胡乱点头,高潮后的下身空落落的,迫切想被填满。 “嗯……”她语调有些不确定。“你?” 乌奇奇瘫在桌上,大口喘着气,迷迷糊糊看着库洛洛解开裤子,把之前坐着的椅子向后一踹,给足了自己空间。站起身的他逆着烛光,眼神深沉,身影高大,但是那那那、那胯间的是什么。颜色比周围肤色深了许多,和他平时儒雅的形象一点都不像,犹如一匹巨兽。她有些惊恐地向后挪了挪,二人身形的差距本来就那么大,再加上他额外惊人的尺寸,这这这,这个硬邦邦的东西为什么要抵住自己穴口,呜呜,肯定放不进去。 她捏着他的衣袖,怯怯地问:“那、那个,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这猝不及防的侵入令她死死抓住他小臂。“啊!骗、骗子!要裂了!” 她被挑弄地连连呻吟,身体果然越来越轻松,像浮在海浪上。随着龟头在体内缓缓抽插,一波波快感又让她身体越来越紧绷,从小腹沿着背脊一路涌进脑袋。 他俯身吻了上来。 随着他舌头撬开她牙关,他同时猛挺腰顶出下身,插得更深了。半根肉柱在她窄小的体内来回搅动,进进出出,似乎在让她适应他的粗大。 她身体酥软,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就这样缓了好一会,那埋在体内的巨物撑得她好胀好胀。乌奇奇只得带着一丝哭腔求饶:“团、团长,好难受。” 库洛洛帮她缓解不适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那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的阴茎又抽了出来。 他在穴口磨了磨,这次直接贯穿她,毫不留情抽插起来,龟头不断刮过她的肉壁,激起一阵阵酥麻感。 恍惚中她看到:这人明明就在眼前,二人明明坐着最亲密的事情,但他目光中偶尔却会露出探究,不知这人还有精力去想些什么。乌奇奇抚上他英俊的眉眼,轻触他额间的纹身,声音有些破碎:“库、嗯、洛洛……” 一连猛烈的几十下后,她身体又是一紧,然后口中一串淫叫,她掐着他手臂迎来新一轮高潮。 说罢狠狠又撞了一下,然后拔了出来,把滚烫的精液射在了她肚子上。 “当然。我也是构成蜘蛛的一部分。”库洛洛毫不犹豫回答道,顺手帮她抹去肚子上的白浊。 他沉默不语,又用那种饱含探究的目光审视着她。 库洛洛的手罩住她的,勾唇笑了笑:“这里。” “是吗?”他将乌奇奇拉起来,让她坐在桌边,并卖了关子:“那不如你自己来找。” 白衬衣敞开着,她抓住两边袖口往下一拉,衣服就滑了下来。 库洛洛见她面色越来越粉嫩,眼神开始飘忽,便勾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指间,低声询问:“你就准备只盯着看?” “做更多?”库洛洛挑眉,缓缓重复道。“像刚刚那样做?可以啊。” 空气中弥漫着性液独特的腥香味。她口中还尝到股淡淡的汗咸味,或许还能尝到一丝清香的茶味,她的确有在浴室看到一瓶茶树油沐浴露,感觉像是他会用的。她忍不住嘬了一口,换来他轻微的一声呻吟,叫得很是动人,害得她满脸通红。 她忙低头,看到了他重新硬挺的性器在搏动。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很有冲动将其含住,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她把欲望咽了下去,此刻她更想找到他的纹身,像寻宝似的。 那倒挂在他背上的蜘蛛刺青入目,通体漆黑,腹部标有一个红色圆圈:‘0’。与她的‘十’相对。 她手指沿着他有棱角的脊线向上移去,摸到到那只蜘蛛时,她手掌遮在上面,悄声说:“找到了。你和我,这是我们。” 莫名觉得不妙,乌奇奇瞪圆了眼睛,拍开他的手。“喂,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敏、敏感?又是有歧义的说法啊啊啊!她正准备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反正刺青纹好了,再待下去她要被这男人折磨疯了。 她认命似的又醉倒在温柔乡里。 还想再享受多一会,但这时他又压了上来。她软绵绵的身体刚重新瘫倒在桌上,左腿就被他拎了起来,甩到肩上,穴口处顶着的性器蓄势待发。她扶着桌面,侧着身仰望他。“库唔、嗯!”他腰一使劲,那休息了没多会的小穴便又被碾压开,这次却没了之前的缓冲和适应,她只觉得又满足又胀得慌,壁肉紧紧吸附着他,不舍他每次离去。 “嗯?”被操晕乎了的她隐约抓到个关键词:“嗯。飞、飞坦。” 身上的男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理会她的请求,一次次重重地顶着她,似乎光是在她肌肤上雕刻还不够,还要将她体内也刻上他的印记。 燃了许久的烛火熄灭,空气中缕缕烟雾缭绕,黑暗吞没了二人。没有了她用力绞住他,他节奏上无需再克制,更是迅猛地抽插起来。 和烛火气与欢愉的味儿掺杂在一起的是桌上花束所散发的香味。是他送给她的那束。库洛洛捻起花瓣,想起她先前那番惊人的话语,一时失笑。 —————— 顶锅盖。这首诗的‘匪’字实在深得我心,虽然本意和盗贼毫无关系e?_?e但是整首诗描述的人真的好像库洛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