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总是含着些偏执的意味，会捧住她的脸，迫她仰头，让她退无可退。 “我没有谈过恋爱…” “那……唐贤？” 洛珩与她拉开一些距离，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不怪你。”洛珩眼眸涌动，往常盛着妩媚笑意的丹凤眸里只剩淡淡的怜惜，“后来呢？”夲伩首髮站：h eiswu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抬起眸，从回忆里抽身，覆有薄茧的掌心贴上洛珩的脸侧，“你可以理解为他背叛了婚姻，所以我离婚了。” 她听见了彼此的心跳声，一如当年无数个同频的瞬间。 “你可以对我有所隐瞒，但不要欺骗，好吗。” “好的，我的女朋友。” 她的耳廓霎时透红，别过了头，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不自然的发颤：“我还没答应。” “嗯？” “我以为……” 唐言章的眉峰悄悄拧了起来：“怎么这么说自己。” “……真的没有留？” 唐言章敛下眼睑：“都是女生？” “男的没有几个好人。”唐言章摇摇头，贴附在她腰身上的手忽然发了力，将她往前一按，二人距离近在咫尺。 我们可以是师生，可以是情侣，可以是床伴，也可以只做灵魂契合的挚友。 而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便没有任何世间枷锁与目光可以束缚我们。 ……哪里还有什么决定权。 她还不知道洛珩的过往，但她知道自己对于情感的不信任，导致生出的间隙始终难以填补，在漫长的岁月洪荒中愈发扩大，导致她对任何不受控的、非理智性的事物都抱有恐惧。她不趋利，却避害，所以与洛珩的重逢总是充满了小心翼翼。 她们始终不是坦诚的人，只是将复杂的关系挑到了明面上，分明近在咫尺，心跳同频，触手可及，却又隔了千里的山海，连对望都是一种奢侈。 “在想什么？” 一向游刃有余，说起荤话调起情来从不害臊的洛珩耳朵尖蓦然沾了些红，看上去像刚摘的草莓颜色。 “有。”唐言章弯了弯唇，“但你知道的，如果你现在留了下来，那么……” “小珩，你的前途一片敞亮，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唐言章颔首，“老师也希望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这个不是假的。” “不要做这种傻事。”唐言章眼神一凛，“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起码给彼此留一份念想。” 唐老师这是把分手情况都已经想好了。 唐言章肩膀落下：“去了沪城，有人照应你吗？” “等这批毕业班忙停了，暑假，我去找你。” “只有我们。”唐言章将头发别到耳后，仰头目视女孩。 “临走前……” “为什么？”她瘪了瘪嘴。 “我现在养成了。”洛珩勾起嘴角，似是想在逗弄唐老师这条路上走到黑。 唐言章乜她一眼，抬起手，掐住了女人美艳姣好的脸颊。 下一刻，年长女人温热的身躯覆了上来，与她紧密贴合。洛珩拥着她，眼角蓦然浮起一丝酸胀。 她知道她们还很远。系，此刻已经是未曾想象过的同频。她已经不想去分辨那些欲望从何而来，是先有的欲还是先有的情。 她正紧紧拥抱着唐言章，即便将来不曾陪伴长相厮守，此时趋同的一瞬也足以刻在记忆的深处，待将来油尽灯枯时反复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