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嘛,没事皇帝下个罪己诏,有事更要认错改错,大臣们突突突,就是要逼太后认错。 皇帝宝宝听说要出门玩,可开心了。 这回不按品级来,龚纾照奏疏挨个点名,专捡骂得凶闹得厉害的,你们担心天谴是不是?别光嘴上说,自个儿去求老天爷啊。 “总觉得不太对劲。” 因着翁婿不和与女婿病逝的旧怨,这对父母同宝贝女儿之间总有一根刺横着,他们俩担心她,想疼她,只很迂回地在暗地里疼,蓝鹤甚少入宫,龚肃羽如非必要也不觐见。 “她下令让随驾出行的人,全是反她反得厉害的,还专挑年纪大的,绍文卿这老匹夫也在其中,倒是樊黎这根墙头草不在此列。” “不用,内阁全留下,受命暂代朝务,刘安也不去。所以我才不放心,她身边没个可信的心腹怎么行。” “哼!正是因为他去,我才忧心。”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您做爹的还不清楚?她就是爱玩爱逛。可惜,若是爹爹这回也一起去的话,倒是可以让旁人见识见识咱们日日练功的成效。” 自那日在詹事府为了强身健体延年养寿,答应老婆跟她学练功起,龚肃羽每天都必须上早课晚课各半个时辰,拉筋打拳运气,内外兼修,一样不能少。 可只要他拒不肯练,她就哭,龚肃羽拉扯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上,虽说他毫无天赋,精进缓慢,但胜在有名师用心教,风雨不怠,锲而不舍。 蓝鹤既满意,又得意,无处炫耀,浑身难受。 无论如何,皇太后懿旨已下,没有商量的余地,让钦天监算好黄道吉日,沿途各州府安排行宫,做好接驾准备,文武百官奉旨随驾出行。 十几天啊,这浩浩荡荡一大批人,从紫禁城走到泰安,要连续半个多月,武官们倒也罢了,拿笔杆子的文臣有几个能吃得了这苦啊! 太苦了,对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来说,实在太苦了。 直到此时,龚纾才出面关心累倒的文臣,吩咐在庆云宫暂歇两日。 一转身,她就开开心心带着儿子私下溜出去玩了,带上抱孩子劳力温太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