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忱没怎么出过远门,有世家公子六艺傍身,有武功绝步天下的亲娘,骑射武斗他还是会一些的,但从早到晚连日骑马…… 他像个女孩子一样,磨破了细皮嫩肉的大腿。 “忱哥儿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瞧瞧腿上的伤。” 龚忱一动不动,无语瞠视自说自话的某人。 他这哄姑娘的口气,令龚忱愈发不悦,冷着脸脱掉裤子。 “无妨,军营里无分高低辈分,大家都是兄弟。你坐床上,我帮你清一清伤处,药你自己涂。” 小龚少爷双腿精干紧实,但皮肤却白嫩细滑,让温湛想起龚忱那个雪娃娃似的老婆曲鹞,这夫妻俩都生得特别白,倒也登对,边帮他轻拭伤处,边开玩笑。 破皮之处遇上冷水,痛如针刺,龚忱咬牙忍疼,不想和多事的人废话,可温湛提起奶鹞,又让他挖心剔骨地难受。 几天没抱女人了,血气方刚的龚少爷脑子里都是淫辱老婆的污秽场面,阳物转眼就硬,在温湛眼皮底下翘起头来。 温湛扶额大笑,起身把擦好的布巾丢进铜盆。 “多谢世叔,后面我自己来吧。” “咳咳,涂完药用纱布把腿裹住。你不用急,慢慢弄,我去溜一圈,过一炷香再回来。” 老色胚言外有意,龚忱嫌弃得要死,但还是在他滚蛋后治标不治本地解决了胯下“问题”,习惯了日日红袖添香,习惯了夜夜相拥而眠,见不到她,每根头发丝都在想她。 信是龚阁老从内阁捎回来的,原来龚忱假公济私,嫌私信慢,将给妻子的书信藏在写给父亲的公文里,龚肃羽打开,发现儿子写了一堆毫无必要的奏报,另夹一封《妻曲氏亲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回家黑着脸把信丢给蓝鹤。 “鹞鹞,这是忱儿给你的信。”她拿到儿媳跟前晃晃。 蓝鹤收回信,嬉皮笑脸地央求:“能给我一起瞧瞧吗?看看臭小子写了点什么。” 小曲鹞心想,以狗男人那个假清高的脾气,家书肯定是些一本正经关心嘱咐的大道理,至多不过诉个衷肠,说几句相思小情话,给婆婆看了也没什么,便乖乖点头答应,十分老实。 “奶鹞淑览:长松点雪,古树号风。自经判袂,倏逾半日,风月双清,思君入骨……” “小乳猪夜里一个人,睡得可安心?想不想我?有没有和之前一样,想着你明赫哥哥的鸡儿,偷偷玩下面小淫蚌?……” “母亲不要信他,都是胡说的,一派胡言!” 她笑嘻嘻地捏住奶鹞滚烫的腮帮子,使坏欺负老实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