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半点不在意。 “来啊，你来啊。” “哈哈哈哈，多可笑啊。受世人供奉悲天悯人的神明，屠戮众生。而被你们打做邪祟的人，却在以一人之力护佑众生。” 轰鸣的雷声穿透天际，彷佛带着神明的怒火直直的砸在他身上。 神情坦然又无畏：“哈……你，你怕了……” “邪不是邪，啊哈哈哈……”说完，男人沉重的倒在地上，血迹顺着皑皑白雪蔓延，令人心惊。 寒川静静地站在云端，神色间毫无悲悯，甚至带着一丝丝冷漠。 寒川转身离开，声音冷漠又清晰：“螳臂挡车！”小小朝阳宗，掀不起任何风浪。 寒川眼裏涌动着光芒，笃定自己会赢。 神明在逼迫他们动手。 “娘，让孩儿上山吧，娘……”有人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家人。 侥倖逃过一劫的老人指着他，指尖不断髮抖。 “儿啊，人活一世，要讲良心。恩将仇报的事，咱们不能干！便是将来死了，也无颜面对祖先。” “不怪她，不怪她。没有她，咱们早就死了。她不欠我们，不欠所有人……” “陛下，各地死亡人数众多……但……” 宣平帝擦了擦眼角，他们在用自己的方法对抗上天。 直挺挺的栽在地上，脑门磕在臺阶，出现一片血迹。 “快请太医！” “啊……”他捂着头，脑子快要炸开。 他急切的想要挥开那层纱，可一切都是枉然。 “太医，快快，太医！！” “陆大人多日劳累，要注意身子啊。”老太医给他开了几贴安神方子，身后小厮才红着眼睛接过。 陆砚书睁开眼，眼神有瞬间恍惚。 太医几番劝慰，见他神色毫无变化，也隻得嘆息着退下。 即便侥倖逃过一劫，但没有御寒之物，依旧撑不了太久。 勤快些的，每天白日裏全家出动，勉强将积雪清除一部分，能够打开大门的程度。 懒惰些的家庭，三日不清扫，连大门都被厚重的积雪埋起来。 所有人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宣平帝眉宇间染上几分戾气。 祂们连仅有的脸面都不顾，还怕什么降罪。 若不是朝朝，凡间早就葬送在祂们的私慾中。 宣平帝眉宇淡淡，他都能猜到那羣老东西想说什么。 宣平帝站在城墙上，底下朝臣肩头已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此刻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但陛下，您不能意气用事啊。您的身后有无数百姓，您不是一个人！” 众人纷纷磕头：“求陛下为苍生考虑。”朝臣泪流满面，他们不怕死，可他们担负着无数责任，要为百姓负责。 宣平帝微敛着眉，一人扛住所有压力：“朕死后，自会向列祖列宗请罪。” “你们要跪，便跪着吧。朕意已决！”他是皇帝，知晓的更多，他明白朝朝付出了多少。 “这次，我们自己扛。” “寒川，我没有输。我所热爱的世界，也爱着我……” 但你……赌对了，她无声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