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蔼:“是。” 李蔼想了想,摇摇头:“臣听说女子穿两次嫁衣,拜堂两次会削弱福气。” 李蔼:“臣谢陛下。” 李蔼想了想:“问时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种感情我是不太明白的。我对她,我只知道,错过了她,我此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孟蝶。” 勤政殿内皇后从偏殿走出来行礼,笑道:“本想请陛下看看孟蝶那边送来新织好的窗帘,不想妾身倒是先看了一场夫妻情深的戏码。” 皇后感叹:“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府邸里一同接旨,明晃晃的告诉世人,他是那座府邸的男主人,孟蝶是女主人。” 皇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解释得再多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他这样做看谁还敢嚼舌头,不过他坚持不肯再次办婚礼的理由同样让朕意外。” 皇帝回忆起封后大典,人人都说皇后戴那对儿粉色珍珠耳环最为好看,可他最后偏偏选了那对儿不如粉色珍珠漂亮昂贵的红宝石耳环。 皇帝的圣旨下得很快,当然不是李蔼的,是针对勇威侯的。勇威侯侯爵变公爵,勇威侯变成了安国公,他家的爵位又能多袭两代。 大家伙儿倒是没多想,工部领了旨意修葺一座侯府,这么大的动静谁能不知道?何况皇帝早早就告诉工部尚书了,这是给李蔼的长安侯府,李蔼本人若是有什么想法,你也可以问问他。如此明晃晃的告知,谁还会乱猜! 吴氏笑成了一朵花:“当初就说母亲好福气,说不得能得两国之封,如今倒是真的成真了。” 吴氏:“借母亲吉言。” “啊?”孟蝶一愣,她把这茬彻底忘了。 孟蝶嘿嘿装傻。 孟蝶震惊,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是的,在侯府里她说是每日都去凝萃馆派差,实际上就是打个下手,何况府里各处都有人,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体系,无论谁上手都会比较快,那边不一样,那边是一切从零开始。 李蔼的目光有些心虚,完全不敢同孟蝶对视,声音倒是意外的理直气壮:“工部尚书说去军营寻我太麻烦,我想了想,干脆就把军功册带回来,在家里给他们安排也是一样的。” “二奶奶。”菀儿挑帘进来:“海爷回来了!” “诶。” 吃午饭吃晚饭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等晚上孟蝶洗漱完毕后看着被湖绿换上的红色床幔和被褥,无言的抽了抽嘴角,倒也不必如此。 孟蝶看着李蔼盯着床幔发光的眼睛:“我觉得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孟蝶嫌弃:“同床异梦的几率太高。” 语气十分笃定,孟蝶挑眉:“为什么?” 孟蝶:…… 次日一早孟蝶刚起身,侯夫人那边就打发人来通知说最近几天不用过去请安了。孟蝶乐得清闲,吩咐湖绿:“今儿海家过来的时候你让赵婆婆她们在大嫂和弟妹那边也说一下,免得冲撞了她们。” 孟蝶:“对,就是他们家。” 孟蝶一顿,她给忘了,论理,新娘子出嫁三日后回门,这时候正是新姑爷认识妻子亲人的好时机,她和李蔼这别说三天,三年都过了:“我先问问家里。” “嗯。” 玫红:“不好说。” 玫红:“是不好说。我看话本子上都写,新婚夫妻早晨的时候也是舍不得分开的,有些夫君还会为妻子画眉呢。可二爷和二奶奶这……二爷早早起身就去打拳去了,二奶奶醒了第一件事关心的是见海家。还有刚刚说的话,就听着、听着……” “哈哈……”孟蝶哈哈大笑。她和李蔼这是把新婚夫妇直接过成了老夫老妻模式。 大概是这一次多了李蔼,海观星和江氏都要比平时紧张许多,海诚更是诚惶诚恐,细细的论起来,海诚见过的贵人,见贵人的次数还没他老婆女儿多。眼默默喝茶专心当吉祥物的李蔼十分满意:“海老板,此去辛苦,一路上可还顺当?” 孟蝶:“你抽个空,给露微那边送过去就行。” 孟蝶:“可是还有什么事?” 孟蝶笑了:“吃的都是白面包,对不对?” 孟蝶:“随着贸易加深,这个方子肯定会泄露的,不过无碍,想要做这个东西需要一个特制的铁炉子,普通百姓哪可能为了一口吃的就花几十两银子打个炉子呢,这几十两银子都够买多少个面包了,他们只要按照我给的定价销售,纵然方子泄露也照样能销售出去。” 孟蝶:“这次在那边这么久,可有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吗?” 孟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大块的玻璃?今儿带来了吗?我去看看。” 孟蝶连忙起身,李蔼也立刻跟着起身,海家三口同时起身。 孟蝶赶忙走到玻璃旁边,用手摸了摸,能有一厘米多的厚度,大概是比较厚,也可能是工艺还不够纯熟,透光性没有梦中世界的好,不过仍旧比现在的明瓦要好得多。 孟蝶想了想,她很难给李蔼解释什么是铅钡玻璃什么是钠钙玻璃,最后,孟蝶斟酌着解释:“虽然都是玻璃,外观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因为制作的工艺不同它们不一样的,我们的玻璃不耐冷也不耐热,只能做成饰品什么的,人家的玻璃耐冷又耐热,完全可以应用到生活中。” 孟蝶看向海诚:“这玻璃这么大块,运过来估计很麻烦,你用的什么方法?” 孟蝶越发满意:“国外做这种玻璃的作坊多么?” 孟蝶沉吟片刻:“这玻璃制作的核心技术好拿到吗?” 孟蝶颔首,心中对海诚越发满意,这人的嗅觉果然灵敏。 李蔼冲着孟蝶招了招手:“你说把这个玻璃安装到书房的屋顶代替明瓦,书房里的光线会不会更好?” 李蔼的眼睛亮了:“那我明天去就找工部的人,请他们明天就帮我们换好。” 李蔼跟着孟蝶进屋:“什么事?” 李蔼笑了:“巧了,原本我也想同你商量这件事的,我也不想分府。”李蔼顿了一下:“我们住在这里对家里更好些。” 孟蝶:“不单单是对家里好些,对我们自己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