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有良这边,把自己手边的事都交代出去,又同刘婶子几次探讨,还亲自动手熬制了几次,开始味道一般,都分给庄子上的人吃了。后来两次,刘婶子亲口说:“范管事熬制的拿去卖绝对没问题。” 夏总管走的熟,郑管事去年也走了一趟,范有良是小辈,十分谦虚听话。 郑管事:“可不是,我二十左右的时候都没他稳重。” 自从孟长生被任命为临泽县令,孟家在甘州站得越发稳固,当地的各种势力对孟家也就越发客气。 郑成:“给老太爷请安。” 郑成:“牢老太爷惦记,府里一切都好,临来时老侯爷还说,等老太爷回京城,定要请老太爷一块儿跑马去。” “是。”郑管事清楚,孟庭义主要要见的是范有良。 孟庭义:“蝶丫头可好?” 孟庭义接过信展开看了看,将信放在桌子上:“你就是范有良,蝶丫头的奶兄?” 孟庭义:“好,信上说的我已经明白了,明儿我就安排人同你学习。你先下去休息吧。” 孟庭义打发走范有良,又将信件看了一遍:“赵延。” 孟庭义吩咐:“先寻两个嘴严又伶俐的人,最好年纪别太大,明儿我有事吩咐他们。再找一处保密性强的地方,最少要有六个大灶,露天的也可以,地方要宽敞,以后可以搭棚子,再去寻一些花朵来,味道要好,量则越多越好,还有草木灰准备一些以及今天多去买一些肥肉。还要一套蒸馏酒的器皿,要崭新的。” 孟庭义直接道:“那就买头猪杀。” 孟庭义安排好了地方和人手,第二天范有良就开始教这两个制作香皂,先教提纯花露的法子,这个容易,两天功夫两个人就能上手了,然后又教怎么具体做香皂。 就在孟庭义安排的两个人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孟渊带着东西回来了。他因为要去湖州一趟,故此比范有良他们到的还要晚。 孟庭义:“你岳父怎么说?” 孟庭义点点头。 孟渊:“她好着呢,气色红润,我瞅着个子还高了些,她还同我说,侯府一天规矩都没让她立过。” 孟渊:“是,不然也不能纵得她胆子越来越大。” 孟渊当即就将孟蝶倒货物的事儿说了,最后又从怀中拿出那十万两的银票:“这是她给我的。” 孟渊解释:“我原本想着不收,但是想到家里的情况,还是拿着了。” 孟渊一愣。 孟渊:“祖父的意思是,我到京城,妹妹就猜到了家中的情况?” 孟渊:“派我这个长孙去,就是为了追讨去年庄子上卖粮食的银子钱。我们若是有钱,又怎么会在乎这一年的粮钱?” 孟庭义看了一眼孟渊,孙子很好,就是在孙女的衬托下,不够特别好:“赵延,去请老太太,把家里其他人也都叫来,开会。” “祖父?”孟渊看着孟庭义脸上出现愁容,颇有些不解。 听着是这个,孟渊反而长出一口气:“祖父,妹妹有主意着呢,她能高调,自然也能低调,这点子手段她肯定有。” 孟渊:“那可是我妹妹,我当然有信心。” 当家人找人,众人来的非常快,都不清楚是为什么。 惠氏站在沈氏身后,同样不安。 沈氏捏着帕子,越发的忐忑的不安。 “父亲……” 沈氏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只要女儿过的好,别的事情都好说。 “什么?”二房的许氏霍然而起:“她一个出嫁女,哪有这么贴补娘家的,侯府怎么说?外人怎么看?这也太胡……” 许氏一顿。 许氏脸上一红: 孟庭义笑笑:“快坐下吧。” 许氏满脸尴尬,她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改,没半分长进。 “父亲。”沈氏站起身:“都放入公中吧。” 沈氏:“父亲,蝶儿本就是我们这一房的,当爹娘的给女儿一些嫁妆是理所应当,何况当初就算给,也没有三万两这么多。” 沈氏无法,只能同意,想着等孟长生回来了,再同父亲说说。 “好。”孟老太太接过。 众人起身离开。许氏一边往外走一边压低声音:“我去看看潇儿,她这会儿怕是着急呢。” 许氏快步来到孟潇住的小院子。 许氏:“放心放心,蝶丫头好着呢。” 许氏坐下,一眼就看到放在一边的绣活儿,大红的底色,上面用金丝绣了福寿纹,细节处还有石榴,葫芦…… 孟潇脸一红,点点头。 “娘。”孟潇打断许氏:“我不会多想的,家里现在什么情况我清楚,原本因为贬谪,俸禄就少了好些,一路上从京城到甘州又花了多少银子!” “说句不吉利的,没有唐家照顾,我们家刚到这边说不准会怎么样呢,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可能去同大姐比?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大姐也不用一个人留在京城。” 许氏鼻子一酸,原本对于孟潇的嫁妆,许氏是难过的,也只是难过并无怨怼,家里什么情况她也跟着料理家事,怎么可能不知道?正是知道又无力改变也就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