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在大启金都找到一个会听也会说东疆话,且还聊得来的朋友,太难了。 昨日在殿上才知道原来那个姓沈的朋友,竟然是大启朝的状元。 当时若说这人将会中状元,他也信。 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要比试必然是奔着赢的目的去的。那东疆亲王本就想是想要在武上边赢了沈寒霁,再而羞辱他,但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自己丢了脸。 三王子笑了笑,随而道:“皇叔想要为难沈大人,不成想沈大人文武双全,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端起酒水,沈寒霁敬了他一杯。 沈寒霁淡淡一笑,对他邦内政不加以置评。但心中也约莫知晓造就今日东疆政权分割得厉害,太后手握大权的原因,很大的一方面便是武官握权过重。 沈寒霁淡淡笑道:“蒙得皇上圣眷,不敢居大。” 沈寒霁故意露出诧异之色:“可确定是哪位公主了?”思索了一下,又道:“如今适合年纪的公主只有两位,七公主已经定亲了,那么只剩下刚及笄不久的八公主了。” 拓跋烈明白他的意思,叹了一口气,继而端起酒水饮了一口。 沈寒霁心中有数,却还是问:“是哪家姑娘?” “刘家五姑娘?” 沈寒霁一笑,温声道:“若是喜欢,向我朝皇上直言便是,三王子何须这般扭捏?”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随而道:“听闻三王子会在金都待到二公主成婚后才离开金都,那正好在元月下旬,我新搬府邸的乔迁宴,届时宴请三王子和刘姑娘,三王子再向其表明心意,如何?” 沈寒霁提起酒壶,站起给他斟满酒,声音清朗:“难道三王子觉得八公主也会愿意远嫁东疆那么远?” 沈寒霁放下了酒壶,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淡淡的道:“没有多少个贵女愿意离开国土,外嫁千里之外的,三王子又何必在意这一点呢?”他轻笑了笑,又道:“三王子是怕刘姑娘怨对自己,那不若待她好,疼爱她,让时间来证明三王子的情意,在下想,长此以往,便是冰山,都能融化了。” 拓跋烈思索了一下,似乎想通了,露出粲然一笑。随而端起酒水敬沈寒霁:“多谢沈大人这一番话。” 此番相见,拓跋烈的目的,怎可能只是为了个女子,不过是寻个借口,与他见面,加深几分情谊罢了。 放下了酒杯,二人相视一笑。 温盈正与二娘说着话,下人便来传说亲家堂公子来访。 温盈微愣,若非真的是急事,恐不会在大年初一来寻。 下人回了话。 随而吩咐:“你先把堂兄请进来,说三爷很快就回来了。” 小厮才到门口,便遇上了刚刚回来的沈寒霁,说了温霆来了府上的事情。 回了云霁苑,便见温盈在厅中招待着温霆。 沈寒霁与温盈道:“我与堂兄去书房说话,你且让下人莫要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