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到头来,依旧如此? 以前他隻以为她只是有些娇气,不大聪明罢了。可谁曾想到她有朝一日就只因梦到一个预知的梦,便胆大妄为,不听他的劝阻,愣是想要利用这预知走捷径。 可她竟敢去威胁一个东疆的探子?! 她怎么敢? 刘语馨并未告诉父亲自己是重活一世的,隻说了自己在跌落池子中,九死一生之时梦到了往后八年大概会发生的事情。 刘尚书心想既然是造反未遂,那定是有人阻止了,也或者是裕王的心思,皇上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了的。 可偏有个让人不省心的女儿! 刘语馨闻言,低垂下了脑袋,不安的绞着手指。 刘语馨眼眶含泪,万分愧疚的哽咽道:“父亲对不起。” 话到最后,刘尚书又道:“你与那吴珂的事情,我也已经知晓了。” 又怕,又惊慌,又羞耻。 刘语馨咬紧了嘴巴,眼泪从眼眶低落到了地上。 “五丫头呀,你何其自私,才会想着与他私奔?才会不顾你母亲,不顾你嫁了人的姐姐,和未嫁人的妹妹,乃至堂妹表妹名声?你若真私奔了,你可想过她们怎么活?” 片刻后,她跪了下来,边哭边抹泪,泣不成声的道:“父亲,往后我绝对不会再任性,也不会再自诩与旁人是不同的了,会好好听父亲的话的。” 听到这,刘语馨蓦地抬起头,挂着眼泪惊愕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听到父亲的话,刘语馨无力的跌坐到地上,面色呆滞。 上辈子她百般笃定与吴珂私奔后会幸福,从未多想会给亲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最终自食恶果。 浑浑噩噩之间,她只听见了父亲的一句话,“凡事得三思而后行。” 宫宴这日,金都城下雪了。 每年皇宫的年宴,都是极其热闹的,臣俯于大启的番邦都会在这个时候派使节进金都岁贡。 温盈才进到偏殿中,便被顾芙华拉去说话了。 温盈才拿了块点心,顾芙华又把她拉到了珠帘后边,与她说正殿之中坐着的那些番邦是那里的,还有那些番邦的风土人情,穿衣打扮。 正殿之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轻歌曼舞,看着一派热闹之象,但便是后宅妇人的温盈也看得出来,不过是表面而已。 顾芙华小声的与温盈道:“那是丹苎人,来自草原,力气出奇的大,最为争强好胜,每年都是丹苎最会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