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眉角微微一抽,他这分明就是恶趣味使然。 温盈知道什么原因,也就没有在意,只是回到刘家女的话题上,小声道:“所以你与皇上所周旋,能让刘家暂时无事的条件,便是刘家女的婚事?” 不急不缓的轻声解释道:“皇上也有自己的思量,比起再与东疆打一战,劳民伤财的,不如想办法把那太后弄下台来,而东疆太子又是太后扶持的,所以必定不能让那太子登基。” 说罢,便走到矮梯出,把一边的矮梯搬到了垂花门的另一边,踩了上去。 温盈却有一点想不明白,她疑惑的问:“可,以刘家女的脑子,能搅得动那一大潭的浑水吗?” 下边的温盈蓦然抬头看向他:“为何要你去?” 他的话,她怎能不明白,所以温盈没法反驳他的话。 说罢,沈寒霁把对联贴好,才从矮梯上走下来。 沈寒霁略微一愣,随后便听到埋在他胸膛中的温盈用着极为小声的声音道:“那我便与夫君一同走过这些艰难,这些风风雨雨。所以夫君往后可以在外人面前坚不可摧,但在我面前无须再带着那等无所不能的面具,太累了。” 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就是这个拥抱和这一段话也让沈寒霁觉得心满意足。 ——主子们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黏糊了! 人家夫妻俩恩爱,他这多余的还杵在这做什么?! 除夕将至,侯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虽然侯府也要进宫赴年宴,但还是会在晌午的时候,除却徐氏与那三娘外,其余的弟子嫡女,庶子庶女便坐到一堂吃一顿团圆饭。 沈长震镇守在边境已经是第二年了,今年的年节是肯定不能回来的了,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回来过。 再说去给主母帮完忙后,温盈便让下人去喊了沈寒霁,随而去徐氏的院子用饭。 毕竟儿子是亲儿子,媳妇也是亲媳妇,可却与自己不亲近,怎可能不吃味? 持平了这关系后,现在只需为这宫中年宴做准备了。 刘语馨忐忑不安的站在父亲的书房中,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好像比年初的时候老了好几岁。 锦衣卫来刘府的那日,刘语馨腿软得差些走不动道了,也是打从心底悔了。她当初怎会想如今的局面,不仅是被人追杀,如今还被锦衣卫给盯上了。 那锦衣卫有多可怕,人在金都,怎可能没听说过? 总之进去后,就会没了半条命。她好不容易能重新再来一次,想要挽回前世造成的那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