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她所在意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死在自己的梦中,而自己又无能为力。 沈寒霁看在眼里,轻叹了一声:“莫要这么容易心软,我对你做过的错事也有很多,不是这一个梦魇就能解释和抵过我做错过的事,这些我明白。” 被冷落的两年,怪他与不怪,在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但有所解释,她心底总归是好受了一些。 掌心很是温柔的托住了她的脸。 他声音低沉,有些闷:“近来,那张脸,是阿盈你的。” 沈寒霁微微摇头:“那样做,代价实在太大了。” “况且抱着着你睡,能感觉得到你的心跳,体温,便也能知道那梦中所见都是假的。” 过了片刻,温盈什么都没有说,伸出手,放在他的头顶之上,温柔抚摸。 温盈的抚摸很轻柔,让沈寒霁又酥又麻。心头就像是被她抚摸着头顶一样,有一隻小手轻轻地抓了一下,有些软了下来。 好半晌后,沈寒霁才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我这病或许一辈子都治不好,阿盈你可莫要嫌弃我?” 想了想,她又说:“等往后有了孩子后,我便自己养在身边,不用假手于人。” 这孩子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温盈觉得有些臊,便没有继续往下应。 温盈轻“嗯”了一声。 这短暂时刻,是夫妻二人从来没有过的平心静气,和温馨又透着淡淡的甜。 温盈给沈寒霁沐发擦背后,便从浴室出来了。 温盈拉了拉微湿的衣襟,去另外一个澡间也泡了个热水浴。 回房后,沈寒霁也已经在房中了。 有过一次之后,第二次上手便也没有那么的羞窘了。 他以前是如何对自己的,现在她便如何对他。 身体舒爽,心情也畅快,身心都甚是愉悦。 沈寒霁爱极了她这样既慵懒又享i受的表情。平时那般温柔的一张脸,如今却是又美又媚,又纯又谷欠。 沈寒霁肩胛骨的位置虽伤了,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轻抱着温盈倒是不成问题的。 沈寒霁拥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埋在温盈的颈窝处,嗓音低沉略哑的道:“待再过几日,我与你一同去一趟回春医馆。” 沈寒霁“嗯”了一声:“与我而言,算是信得过。” 他回道:“大抵,只是信得过,未到你我之间现在的信任。他若能保守秘密最好,若是不能,也就只是给我的仕途造成一些小波折而已,没有太大的影响。” 抓着他修长有力的长指,在指尖轻绕着的温盈,听到这话,微微细品后,感觉到沈寒霁是真的变了。 大概是因——既然都已经搬回主屋住了,也算是直接面对了这梦魇,又何必再继续的让自己特意的冷清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