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落在一众人的耳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听得觉得刺耳。 面色平淡的道:“孙儿有些话想对皇祖母说,便让他们都先退下吧。” 坐着的站了起来,与站着的一同朝着太后太子欠了欠身,然后退出了屋子。 而孙氏与她姐姐宁妃先行走了,没有与其他人一块离开。 陈娘子的话一出来,另一个妇人也附和道:“就是,好像他们这么说,太后娘娘能对他们改观一样。” 容家姑娘冷笑了一声,随而道:“陈娘子,听说昌盛伯爷又新纳了一房妾室,加上这一房,该有七八房了吧,也难怪你看人家夫妻鹣鲽情深像是做戏的了。” 容家姑娘抬着下巴,冷傲的看了她身旁的妇人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沈大人受伤一事,太子殿下和太医皆清清楚楚,岂是你一句两句就可随意污蔑的?你方才的话不是污蔑还能是什么?” 此行的贵妇贵女,哪个不是家世显赫的? 陈娘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冷着脸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不过就是安慰了你们几句,便上赶着帮人说话了,就没想过人把你们当刀子使了?” 陈娘子一时语塞。她哪里予过她们恩惠,最多就是平日里一块喝喝茶说说话罢了。 说罢,便略过陈娘子,率先离去。一同离去的还有其他几个贵女。 转回了头后,最终还是跟着容家姑娘一块离开了。 这点识时务她还是明白的。 另一个妇人也是不能理解的道:“就是,才一同外出不过几日,怎就这般好的交情了?总该不会是受到惊吓,那温氏安抚了几句,就向着她了吧?” 哪怕是温柔的一声“没事了”的安抚,也能让她们安心许多。 人都退了出去,屋中隻余祖孙二人,太后问:“子瞻,你想与哀家说些什么?” 听到太子的话,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眸,思索了片息之后便明白了孙子的话。 太子微微抬起头,与座上的太后对上了视线,缓缓而道:“皇祖母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如此为难一个妇人,确实做得不厚道。” 太子立即接口道:“那李清宁与孙儿而言,不是堂妹,而是个恶毒的妇人。” 声音温和,并未咄咄逼人。 太子再而拱手,缓缓而道:“孙儿并非指责皇祖母,而是就事论事,满金都都知道皇祖母此番让温氏随行,是欲为难温氏。”话语顿了一下,再而反问:“皇祖母可否认并没有为难过温氏?” 太子面色不变,继而问道:“在皇祖母的心里,究竟是那个与大姑姑有五六分相似的李清宁重要,还是孙儿与幼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