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街的铺子,租金合适,且地理地位好,温盈寻好几日才看中的。不仅给了租金,也是盖了印的。 大伯母叹息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沈寒霁出公差已有五日了,温盈也没想过会收到隻言片语,毕竟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随便一想,温盈也没把这想法当真。 温盈听到沈寒霁给她写了信,一阵错愕。 大伯母调侃道:“真真说什么来什么,且先看看你夫君给你写了什么。” 把折迭好的信打开,竟是一张山水的风景画,画笔工整,那种午后的悠闲意境也在。 温盈去过码头镇,上一回还是在那里从陆路转水路回的淮州。 温盈把另一张小一些的信纸打开,只见上边写了非常简短的两句话。 ——分别多日,甚至想念。 中邪了,中邪了。沈寒霁这定然是中邪了。 一旁的大伯母看到侄女那难以言喻的脸色,好奇的问:“侄女婿到底写了什么,你还皱起眉头来了。” 大伯母狐疑的看了眼温盈手上的信:“看你的表情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大伯母拿过画,打开看了几眼,讚叹道:“这画得可真好。”但随即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我怎瞧着有些熟悉……这不是码头镇的码头吗?” 温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画,犯了难。 可她这画工,与他的一比,根本就拿不出手。 温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来了信,那就回一封给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 沈寒霁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灭了口。 刺客嘴唇发紫,显然是被人下了毒。 温霆和靳琛看着刺客的尸体,想起遇刺的那日,他们问沈寒霁何时回金都,他说等刺客被灭了口之后就回去。 沈寒霁到底是怎么预料到的? 沈寒霁蹲下,手上覆着一块布帕,捏着刺客的脸转了转,看了眼那紧闭的双目,问:“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还是张开的?” “可有求救?” 温霆和靳琛瞬间明白了沈寒霁为什么这么问了。 沈寒霁把帕子盖到了刺客发紫的脸上,起了身。 未下雨,又非早辰,哪来的水? 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眼对着窗口的桌子。 沈寒霁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结论,“约莫是趁着白日嘈杂,小二来敲门的时候,有人从对面窗户用特製的袖箭射来了连着丝线的袖针。袖针没入到这柱子上,细微的声音被嘈杂声覆盖。而屋中一人补眠,另一人与小二说着话,只有刺客发现了这连着丝线的袖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