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梦到什么,才会吓得向来处变不惊的沈寒霁满头冷汗? 似乎要从那噩梦中抽身出来。 就温盈喊到第二声的时候,沈寒霁蓦地睁开双目,眼中隐隐带着血丝,把温盈吓了一跳。 看到温盈后,那些不自然的神色全都敛去。沈寒霁坐了起来,在温盈惊愕间,把温盈扯入了怀中。 “夫君……?”温盈微愣。 有体温,有心跳,是活着的温盈。 好半晌后,他才松开了她,也不看温盈,直接转身撩帐下了床。 温盈:…… 等沈寒霁出了屋子,温盈撩开了帐幔,眼中浮现几分思索。 温盈倒是想问一问他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可他迟迟未归,等着等着,困意也上来了,便躺下睡了。 穿戴衣物时,温盈斟酌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沈寒霁先开了口。 温盈扣着他身上的系扣,不解的道:“可夫君那么镇定的一个人,到底是梦到什么了,才会失控成昨晚那般?” 沈寒霁眸子噙着笑意,似笑非笑的道:“我说我昨晚梦到阿盈了,阿盈可会信?” 沈寒霁笑了笑:“你没准还真的猜中了。” 他不想说,那便罢了。 —— 早膳间,有下人来报,说船已经到金都了。 温盈让人再去多收拾一间屋子,等靳表兄来了,也能好好的休息休息。 念在温盈大病初愈,所以今日隻说一些关于宫宴的规矩,以及见什么人,怎么行礼,又该怎么称呼。 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本想给嬷嬷留饭,嬷嬷却说老太太那里已经留了饭,也就不劳烦她了,等一个时辰后再过来。 靳琛也在其中。 温盈吩咐下人领靳琛先行去梳洗。 沈寒霁现今虽时常宿在主屋,但衣物都在他先前住的屋子中。 沈寒霁换着衣衫,回道:“方才,又被宣进宫中了。” 沈寒霁:“没什么大事,都是些夸讚的话,不过……” 沈寒霁偏了偏头,笑道:“阿盈是关心我?” 但温盈确实是关心他,但同时也关心着堂兄表兄他们,更关心清宁郡主的事情。 沈寒霁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便与她说:“不过便是我官职或有所不同了。” 但温盈却没料到沈寒霁本该去翰林院做修撰的,可却去了大理寺…… 圣旨大概意思是这次沈寒霁,温霆靳琛护送官银与兵器有功,各有赏赐。 比梦里边翰林院修撰更有前途,也更容易升官。 说白了,便是辅佐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