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话后,沈寒霁才坐正了回来:“这点倒不必担心,她的人在船上是真,水寇袭船也是真,有人欲嫁祸给水寇,想劫船也是真。” 温盈沉默了片刻,对于李清宁的下场,倒没有什么感叹的。 沈寒霁眸色微敛:“清宁郡主如今胆大妄为,与裕王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裕小王爷冤了些。而清宁郡主有通水寇劫船的嫌疑,连带着裕王也会被怀疑,今日之后,裕王府估摸着会被严密监视。” 话到最后,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不疾不徐的道:“家门荣辱,很多时候都是一荣俱荣,一损具损,在李清宁仗着太后的宠爱,仗着身份越发肆无忌惮的害人,不把太后的警告放在眼中之时,他们就应该意识到了,终有一日,她会拖累他们全家。” 沈寒霁把杯盏放回到桌上,与她说:“若无意外,这几日,裕小王爷会与裕王前来,他们不仅要见父亲,还要见你,从而让你不计较清宁郡主害你一事。” 闻言,温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寒霁嘴角一勾,眼中露出了对她的几分满意,慢条斯理的嘱咐:“去时,记得吃一粒我给你的药丸,再让蓉儿把你的妆容化得惨白些,如此才更逼真。” 他这个人,也是真的有些坏心眼。 回金都的这几日,随时戒备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费心思照顾昏睡的温盈,三日来也没怎么阖眼。 温盈点头,也从软榻上起来,与他一同入了内间,给他宽衣解带。 再往下,是裹在素色衣物之下的丰腴。 温盈大病初愈,沈寒霁虽有心与她欢好,但也知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温盈倒也落得轻松,转身先上了榻。 温盈望出床外,看着他吃那助眠的药丸,觉得有些奇怪。 温盈虽然疑惑,但并未多问。 温盈依旧靠着最里边,中间空出了一人的距离。 温盈一怔,有些戒备:“夫君……你做甚?” 沈寒霁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旁,紧握着她的手腕。 温盈愣了半晌,见他没有动作,反而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腕,有些莫名其妙。 本快要沉睡的沈寒霁,因她的动作而微睁眼眸,不大清醒的看向温盈,声音有几分低哑:“怎了?” 沈寒霁低低的“嗯”了声,继而闭上双眼,不一会便传来非常细微的呼吸声。 直到夜深,温盈才有隐约有些睡意。 “夫君?” 沈寒霁并未清醒,只是脸色极为痛苦,额头沁出了汗水,紧紧咬着牙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可在温盈的眼中,沈寒霁是那等几乎连死都不怕的人,如此还有什么是能让他感觉到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