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先沈寒霁一步走向画舫。 蓉儿与轿夫在首饰铺子外等候,并未跟上画舫。温盈自小就未坐过船,画舫在水中还有摇晃,她面上虽淡然,但心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沈寒霁长眸微阖,抬起眼眸看了眼正要上船的温盈,他眼神向来厉害,一眼便看穿了她那不易察觉的害怕。 温热的手掌从肩膀上拿开,先她一步上了船,朝着她伸出手了手。 “画舫不稳,娘子小心些。”嗓音低醇温柔。 那厚实的手掌收紧,有力稳当,温盈心底倒是没了害怕。 李泽看了眼二人相握的手,再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没有意外的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画舫的小方桌,四面刚好坐了四个人。两个女子相邻而坐。 温盈正欲答是不小心弄伤的,沈寒霁却是先答了:“家中七妹顽劣弄伤的。” 前则心眼小,败坏小姑名声,后者是兄长,由他说出来无伤大雅。 还未嫁人就说羡慕,到底是羡慕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还是垂涎她的夫君? 温盈闻言,转头看了眼沈寒霁,笑意如裹蜜糖。 握着杯盏的手,却是微微摩挲了一下杯子。 温盈柔柔的道:“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旁的不说,倒是爱做戏了。 她虽对他说着甜言蜜语,但眼中对他的眷恋却是少了。 也罢,等下船了,再解释一番。 清宁郡主放在桌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之中,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半丁点的端倪。 她更是从侯府六姑娘的口中听说二人依旧是半个月同房一次。 先前她不把这个女人当一回事,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了。 随而转头让婢女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进贡的果子,自是最为上乘的。 听到这,李泽嘴角微微一抽。非常清楚清宁是故意提起这事的。 温盈笑了笑:“尝了,确实很是清甜,我还与夫君说盛了郡主这么大的情,也不知如何感谢,对了,还有方才郡主说的祛疤膏,太劳烦郡主和小王爷了。” 他听说沈三郎的妻子唯唯诺诺,不善言辞。可现在面前这二人笑里藏刀,话里藏针的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唯唯诺诺,不善言辞了? 晕船受寒 不过是想让她从中误会她与沈寒霁交往不浅罢了。 闲聊片刻,许是见那夫妻二人恩爱,怕自己挂不住笑容,清宁郡主也没有再找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