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的游船,难熬得很。 清宁郡主笑着邀请温盈下回到王府吃茶。 画舫再次离岸,渐行渐远,李泽看了眼后头岸边的夫妻,目光看回面前的妹妹,面色冷了下来。声音薄怒“我说过,不要再跟着我出来了,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我乐意跟着你也管不着,你要是看不惯,便再次告诉父亲,说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来见沈三郎呀。” 他的话语一落,李清宁“啪嗒”的一声,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目露凶光:“若不是你在两年前把我心悦沈三郎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又怎么会把我强製送离金都?直到半年前才让我回来!若我当初还在这金都,沈三郎的发妻又怎会是方才那女人!?” 他告诉过清宁。说在两年前他试探过沈寒霁可会娶她,沈寒霁却是直言的说不娶高门贵女,他也有问过理由。 李泽明白了他的意思,意思是不会废任何心思在发妻的身上。 如此,李泽心疼自己的妹妹,才会与父亲商量把她送走,想着过一段时日她会改变了心意,却不想越发的病态了起来。 李清宁露出狞笑:“我要做出些什么事情,那都是你们逼的,别管我!。” 画舫没了踪影,温盈才蓦地伸手拉住了身旁之人的袖子。 话未说完,便听到她语声颤抖地说:“我晕船,难受。” 沈寒霁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扶住了她,朝身后的蓉儿吩咐道:“前边有一家果脯铺子,你去买些酸杏回来,我与娘子就在后边的茶馆候着。” 河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寒霁扶着她往茶馆而去。见她头晕腿软的模样,叹息一声,无奈道:“方才为何不早说,何必硬撑?” 走去茶馆约莫花了小半刻。入了茶馆,让掌柜在二楼开了个雅间,再而点了壶热茶。 随而头晕地扶着桌子托腮闭眼假寐。 尽管如此,却也依旧娴静温雅。 随即出了雅间,往楼下而去。 无力道:“回府吧。” 温盈扶着晕晕沉沉的额头,漠声道:“不等了,夫君若是有事,我留在这里也会碍了他的事。”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一点她现在才明白。 沈寒霁是一刻后回来的,手中提了个锦盒,到了雅间却发现没了人,便让书童青竹去问。 闻言,沈寒霁眉头微蹙。 “三爷,回府还是再坐坐?”青竹问。 脾气见长,不是什么好现象,但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她如梦里边那般钻牛角尖。 沈寒霁回到府中,已是晌午。 温盈午息了。 在门外等了一会,才见到温盈的婢女蓉儿。 蓉儿如实道:“方才回来,连午膳都没胃口吃,就直接进屋睡了。” 温盈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后又是呕吐又是发冷,吓得蓉儿匆匆去寻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