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心下憋得慌,可还是定了定神,依旧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坐在沈寒霁的身旁。 徐氏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笑道:“什么厨子呀,这是阿盈做的。” 温盈鼻尖发酸,心道你从未过问过,又怎会吃得出来? 她下厨了一年多,他却从未问过厨房是不是换了厨子,也未曾觉得有什么区别。 午膳过半,徐氏斟酌了一下才对儿子开口:“霁儿你与阿盈成婚两载,也分房睡了两载,是不是该一块住了,慢慢适应了?” 沈寒霁淡笑,没有直白拒绝,只是道:“还有月余便殿试了,平日看书看得较晚,恐会扰到阿盈休息,此事过后再说。” 她清楚得很,即便到她郁郁而终之前,他那一月回两次房的惯例依旧没有破过。 温盈体贴懂事这一点,向来都让沈寒霁极为满意。若是妻子不是温盈,只怕不会再有这么合心意的了。 儿子和儿媳这么一提醒,徐氏才猛然想起是要快殿试了。因儿子自小就独立,博学睿智,才智超群,从未让她担心过,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因想起这茬,饭后徐氏便催促他们夫妻二人赶紧回去休息。且因上火,不能多食樱桃,也就让温盈带回去吃。 温盈随在沈寒霁身侧,着实忍不住,便说了:“我听说今年樱桃收成欠佳,宫中赐到各府的都比往年少了,裕小王爷送了夫君,那王府女眷岂不是少分了一些?” “可清宁郡主也有交好的姊妹,或是府中也有爱食樱桃的女眷,不是赠与她们,怎就送给了夫君?” “裕小王爷送的,自然难以推辞。怎么,娘子是要我送回去?” 温盈心底有些寒凉。 “清宁郡主样貌无双,又德才兼备,旁人话语中多有提及夫君与清宁郡主,今日拿了樱桃回来,只怕旁人会嚼舌根。” 她不盼着沈寒霁能在外人面前澄清,可至少能在她的面前,能解释一二,可他却从未有过任何的解释。 温盈却是秀眉微颦,什么懂了? 说罢,重新抬起了步子,信步闲庭。 暗暗深呼了一口气,看向那淡定从容的背影,依旧胸闷。 岁月长久 回了房后,蓉儿放下樱桃,问:“娘子,这些果子怎么处理?” 由不得温盈不这么想。 旁人都在惋惜清宁郡主和沈寒霁没能走到一块,而她不避讳就算了,还让兄长把果子送给沈寒霁。 温盈确实是堵了心,看着垂涎欲滴的樱桃,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蓉儿虽然不解,但看主子气闷的样子,也没敢多问,隻提着篮子出了屋子。 温盈自摘抄佛经中抬起头来,有些茫然:“怎会让我去研墨?青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