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阿鸢又怀了卫循的孩子,太子眉心舒展开来。 这难道还是什么开心的事不成? 太子妃不懂他为何问这个,思忖着回答,“父母与子女?” 太子摇头,“这是有血缘,而对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说,最牢固的莫过于姻亲。” 卫循和谢铮一文一武,都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才。 太子坐不住了,没管太子妃的疑问,径直起身,“孤去母后那一趟。” 慧姑心疼她,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阿鸢吃不下,可看着姑姑担心的眼神,她还是逼着自己吃一些。 阿鸢吃进去的大多都吐了出来,倒是看不出她喜欢什么。 她和周宸蹲在后院的练武场,用小木棍戳着地上的蚂蚁洞。 所以到底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 娘亲那样难受,她只要娘亲好好的。 他是想要孩子不错,可看到阿鸢这样难受,他心中只有疼惜。 “爷,要不属下探探春桃的口风?”长远主动分忧。 若阿鸢身边只有春桃就罢了,但现在有慧姑在,长远没那么容易打探到消息。 “萧侯爷到哪了?” “嗯。”卫循点头,“提前安排好住处,莫要怠慢了萧侯。” 萧策一路加急,从蜀地到京城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侯爷。” 自收到卫循的信他提着的心就没落下来过,信中说的不多,萧侯爷只知有丹阳的消息,但并不知她在哪,如今见了长远,只想让他带自己去。 “周大人周砚?” “是他救了丹阳?” 萧侯爷来了 他们是周家现买的下人,连勇毅侯是谁都不知道,而且周砚又不在家。 长远拉过管家轻声吩咐,管家挠挠头。 他们大人还未成亲,后院只有个姨娘,可贵人发话,他们也不敢反抗,只能将帖子送到月娘那去。 长远知道他的心情,也未说什么。 月娘头回见客,她是妾室,按理说让她来接待贵人,是对贵人的不尊重,可贵客指名要见她,她心怀忐忑的进来。 月娘带着丫鬟走进门,她低垂着头,神情比萧策还要拘谨。 萧策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若仔细听,能听出他语气在打颤。 月娘还没如何,她身边的小丫鬟先叉起腰,“哪来的登徒子,竟跑到周府来撒野了,难道你不知我家主子是周大人的姨娘,竟敢出言冒犯!” 萧策脸色煞白,艰难开口。 小丫鬟以为是他怕了,越发神气,“现在知道怕也晚了,等大人回来,定要将你这登徒子送官!” 长远先忍不住,轻咳出声,“大姐,你可别说话了,真得罪了萧侯爷,你家大人才是护不住你。” 月娘将她拉住,护在身后,轻轻抬起头,鼓着胆子看向萧策。 并不用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