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去请大夫！” 男人的话在阿鸢耳边炸开，听到卫循要请大夫她挣扎着醒过来。 小通房脸色柔弱，攥住他衣襟的指尖都在微微用力。 “我不怕疼的。”阿鸢朝他抿唇讨好的笑，“阿鸢不想看大夫，世子爷给阿鸢揉揉就好了。” 卫循此时护着她，可要暴露出孩子的事，卫循真的能护住她吗？ 她能理解卫循是身不由己，但心中到底生出些怨气。 “若明日严重起来，还是要看大夫。” 卫循将她的湿衣脱掉，露出两条红肿的腿。 药膏在掌心搓热，温柔的敷在上面，卫循沉声开口，“若她们日后在欺负你，不用忍着，便是打了她们，也有我为你撑腰。” “妾到底是奴，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卫循给她上完药，将她两条腿露在外面晾着，自己则是把人搂在怀里哄着。 “可妾这个主子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个丫鬟罢了，爷若心疼阿鸢，能否把卖身契给阿鸢？” 阿鸢第一次对他使心计。 但今日她被卫瑾沈秋瑜两人压着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一双腿差点废了，要回卖身契卫循也只会以为她受了委屈。 她攥着男人的衣角，模样可怜极了。 “好，我答应你。” 阿鸢喜极而泣，“谢谢爷。” 他指腹温柔擦干小通房脸颊上的泪，宠溺道，“谢什么，便是你不要，等世子夫人进门，也是要将卖身契废除，给你上侯府宗牒的。” 阿鸢嘴边的笑容一顿，侯府吗？她再也不想进了。 阿鸢向来怕疼，夜里疼得受不住咬住被子哭到嗓子沙哑。 “乖阿鸢，忍不住疼便咬这里。” 他没护住她，不能感同身受她的痛苦，便想用这样的法子来惩罚自己。 她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男人，卫循口口声声说着疼她，可哪次又做到了。 卫循闷哼一声，手指插入小通房柔软的青丝中，泛红的眼尾晕起怜惜。 爷，阿鸢不要你了 阿鸢咬累了，便睡了过去。 卫循盯着她看了许久，手臂慢慢收紧将人嵌在怀中。 阿鸢的腿伤虽严重，但幸好没发烧。 原本冷待阿鸢的丫鬟婆子们现在都后悔的不行，早知道世子爷这样宠谢娘子，她们说什么也要去跟前刷刷脸面，可惜现在晚了。 卫循拿热帕子给她擦了身子，又将药膏搓开揉在她膝盖上。 “怎么？嫌爷烦了？” 阿鸢脸色一热，连忙抽出脚藏进被子里，闷声道，“阿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