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携着花香,混着水汽,给内室平添了暧昧的气氛。 卫循自然不是真的睡着,外面的声音他都在听在耳中,此时阿鸢进来,他倏地便睁开眼。 阿鸢低头正好与他对视,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唤了一声。 还是说情夫出现,她便不愿意跟着自己了? “过来。” 木桶氤氲出水汽,模糊了小通房的模样。 外袍里衣落在地上,纯白胴体上只余一件粉色绣桃花小衣。 卫循泡久了,难免酒意上头,他勾着小通房的腰,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来,阿鸢忍不住战栗。 她小衣被扯住,身前一疼,男人齿间用了狠劲,一双冷眸暗得发沉。 他对她那般好,怕她今后被人欺负,便想着娶个宽容大度的妻子,让她在后宅过得舒服些。 卫循冷笑,掌心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想从这里找到答案。 身前的灼热与身后的冰冷,让她只觉身处冰火两重天中,备受折磨。 “爷,您喝醉了。” 卫循心间升起一股无名火,为了那个野男人,她竟愿意做到这地步。 “转过身去!” 内室的浴房并不大,窗下放着一张贵妃榻,用屏风隔开浴桶。 她攥着手心,低垂的眼中含着紧张。 晚风吹来几片花瓣,沾染在阿鸢身上,酥痒又生出旖旎。 男人身上的水珠落在她身上,正好沾湿那几片花瓣。 阿鸢被男人按着腰跪在榻上,感受着男人的指腹在她腰间摩挲。 卫循画了一朵鸢尾,粉色的汁液染成,落在女人的肩膀上仿佛活了过来。 男人虽性子薄凉,但唇却滚烫。 可又怎么可能,她只是卫循的掌中之物,是怎么飞也飞不出他手心的金丝雀。 小通房的抗拒让他心中的冷笑更甚,她想远离自己,他偏不许。 “看着我,是谁在疼爱你?” “是爷” 可这次,卫循却没有感觉到痛快。 或许是已经知道小通房的温顺是装的,再看她此时乖巧的模样,卫循也会下意识怀疑,她这次又想怎么哄骗他。 阿鸢的心紧锁着,他进不去。 卫循在她心口处重重落下几个吻,向来骄矜的男人此时语气中却带了祈求。 不喜欢周砚,好不好 两人悬殊的身份,一开始便注定这份感情永远都不会对等。 她是卫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是任他发泄的玩物。 可一个玩物又怎敢跟主子谈感情,情之一字,最宝贵也最会害人。 水渐渐泛冷,卫循抱着她进屋,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卫循的院里过夜。 阿鸢迷迷糊糊睡过去,卫循指腹揉开她紧皱的眉心,在她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