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眼睛,那依然深刻的、藏着一条小褶的双眼皮,那深灰sE心机般地藏去她拥有浓密卷翘睫毛的幸运,那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我的眼里,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美好得让我舍不得放开、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推开——怎麽可能,舍得呢?
因为,这两年来,我是多麽地克制对这些的想望与想念。
日复一日,我假装没事般地在她家过着生活,假装没事般地上她的床,假装没事般地听着她用着电话与许正义轻语,再假装没事般地骑车上学做实验,假装没事般地接受她的指导,最後,我假装没事般地把硕士论文完成了——我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假装久了,就会变成真的。
我不再去夜店、不再上聊天室、不再与我身边的男男nVnV若有似无地暧昧、不再陷入一直紧咬住我脚踝、x1我血Ye的那些过去——跟Miko在一起时,那似乎永不可得的平静,我竟就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嚐到了。
我没有想到,我竟可以如此平顺又平凡地过完人生中的一个阶段,上学放学回家吃饭洗澡睡觉,做实验写论文口试初试复试,讨论实验规划实验写实验纪录簿,实验失败时可以一连做好几天都鬼打墙失败,实验成功时可以开心到差点要在JiNg密仪器室里跳起舞来。
原来,我真的没有这麽脆弱。
我真的可以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从过去的泥淖中跳脱出来。
我原本以为这要花费我一番努力、一番刻骨铭心,才足以达成。
我闭上了眼,泪水滑落。
「不要哭——」她轻轻用手掬去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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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哪知她这动作,反而成功触发了我的泪腺。
「你哭什麽呀……」她竟有些手足无措。
我顿时被她的模样给逗得有点想笑。
但紧接着我便意识到,或许就是因为她不会安慰人,所以她才不怎麽在外人面前哭泣吧?
我看着她那对令我朝思暮想的双唇,红润润地开阖着、闪动着。
我想起当初亲住那对唇时,那弹X、那温润、那香味、那像要把我给融入她气息里的柔软。
「哭你……这麽久才亲我。」我的情绪早已满溢,忍不住便吻了上去。
「!」她整个人猛然一震。
我不是没想过我这样的动作,可能会激起她的反抗、甚至可能让我们的师生关系决裂——或许多年後想起,我会後悔我曾经如此冲动;也或许多年後,我会由谁谁谁的口中,听到她说起这件罪不可赦的往事——但我忍不住了。
因为,我就在这密闭的车里。狭小的车里空间,总是有种特别的蒸发作用,可以蒸发两个人若有似无的暧昧、可以蒸发两个人的冷战、可以蒸发两个人的陌生、也可以蒸发两个人刻意为之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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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或许因为空间狭小,使两个人不得不靠得b平常更近一些,也或许因为两个人共享着这为数不多、一直行着车内循环的空气氧气氮气;在车里,似乎总有许多情绪得以流动、似乎总有许多话可以说、似乎总有……许多促使你鼓起勇气、跨过藩篱的一GU隐隐作动氛围。
在与她唇相接的霎那,我想起了,我就在这即将别离的时光里——是啊,「别离」。
过去两年,我只想着赶快毕业,如此,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可以离开她、可以离开这令人尴尬的一切、可以离开这y是要假装一切没事般的现实。
但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当我数着日子、希望日子可以过得快点时,我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浪费掉许多可以与她相处的机会?
但我怎麽能、又如何能,亲密地与她相处呢?
许正义。
这位曾经出现在她日记里的、占有她回忆一席之地的型男帅哥,在他那天出现在实验室後,我完全想像不到,他竟造就了可说是天崩地裂、天地动摇的大震荡——我其实好恨他,一方面却又不得不,衷心地感激他。
毕竟,没有他,我怎能如此平顺度完这两年?
但有了他,我又怎麽能与她亲密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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