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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於是他也只能沉默良久,然後学着费奥多尔的样子做出点祈祷的动作,看着他熟练的阖下双眼用异国的语言念着什麽,自己又深陷入某种一无所求的迷茫里。半响过後,对方睁开眼,仿佛没有感情一样的幽深的紫色眼瞳慢慢地染上了情绪,於是又变成了西格玛所熟悉的样子。

费奥多尔像是做下了什麽决心一样,慢慢的站起来对他伸出了手:“也许…西格玛君,我们会有一个真正的家吧。”

好像只是随口一提那样,费奥多尔眨眨眼睛,继续问道:“你也在向神明祈祷什麽吗?”

“……嗯。”西格玛突然就释怀了,那种茫然和无措终於被他自己坚定又认真的拨开到了一旁,他学着那副模样笃定的向费奥多尔深信不疑的那位神明做下了对“家”的许诺,然後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也跟着站了起来,感觉到费奥多尔的指尖似有若无的挠过掌心,耳尖发烫,逃跑似的抽开手用帮忙清洗茶具的藉口躲开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度升温了不少,然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西格玛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习惯於去追寻费奥多尔的方向,看着他交叠十指默诵什麽,看着他用餐时安静的用餐刀切开食物放入口中,缓慢的咀嚼然後咽下,纤长的颈子上喉结滚动,血管起伏,看得他自己都不由得收紧咽喉急切的想要吞下空气藉此缓解什麽。相处的关系越来越像什麽亲密的“家人”了,错过了晚餐的西格玛会先去询问他要不要夜宵,然後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吃夹着果酱的三明治;心血来潮时的费奥多尔会久违的摆弄一下自己带来的大提琴,西格玛则总是最捧场也是唯一的听众……似乎一切都没什麽。

直到管家找了上来,好像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样,语气得意洋洋的威胁西格玛:“少爷,那位毕竟还是老爷名义上的夫人呢,这麽做不太好吧?”然後排开一点照片。当然没什麽出格的,目光对视、喝茶时的谈笑、早餐桌上帮着在面包上涂抹的黄油……唯一能称得上确实亲密的也只是手臂贴在一起——费奥多尔在教他如何一边绷紧大腿作为支撑一边尝试去拉动琴弦使用乐器。

偏偏这每一张里自己的目光都显有些炙热,甚至可以说是滚烫的。西格玛僵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把自己刻意忽略掉的什麽情绪重新翻了出来,慌乱的重新审视着,脸上却没有多余的什麽表情更没有管家期待看见的心虚:“您在开什麽玩笑?我和费奥多尔之间不完全就是普通的家人吗。像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父亲知道了不会高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刻意的咬重了家人二字的发音,但实际效果则更像是为了提醒和告诫自己什麽,然後抬起了头,少有的摆出了一点名义上的“少爷”该有的气势来。直到他甩下脸色铁青的管家回到房间,才将那种过度的心虚表现了出来,发着抖撑着门板慢慢坐到地上,用力的深呼吸着,惶恐不安的颤抖着不断重复那句现如今自己看来荒诞可笑过头的“家人”,反复呢喃着。直到晚饭时西格玛才神情恍惚的走出房间,意外的发现主位上坐着那个男人,他回想起刚才和管家的争执,不由得心头一紧,艰难的维系着表面上若无其事的表情,坐进座位。

他名义上的父亲又发火了,味道还算不错的晚餐变得一团糟,西格玛只能尽可能快的将主菜塞进嘴里尽快吃饱,听见他叫骂着管家的名字说他弄得这个家一团糟、然後说还好刚才把人开掉了时,西格玛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在用餐时完全没看见到管家的身影後,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和古怪感混在一起冒了出来。西格玛没能躲过被暴怒的男人一通斥骂,面色苍白神情阴郁的费奥多尔当然也被波及了,直到那个家伙嘟囔着什麽要去喝酒之类的话离开了,瑟瑟发抖的其他下人们才敢出现,收拾桌面上的一片狼藉。

“西格玛,你还好吗?”费奥多尔叫住了他,有些关切的抓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指尖捏在西格玛僵硬的指关节上,搓了搓又揉了揉。西格玛却触电似的抽开了指尖,偏开头逃避了目光接触。

“没什麽,你……”你也被那家伙敲诈了吗?西格玛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管家怎麽了?”

“似乎被发现了一直在偷偷谎报和挪用款项。”

费奥多尔没有继续试着去强行抓住他的手,只是这麽小声的说着,然後悄无声息的贴近了西格玛,展开手臂环住了肩膀,一个算不上有力但足够坚定的拥抱:“别想太多,西格玛君。”

“我们只是‘家人’罢了。”

西格玛打了个冷颤,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在那之後这段名为家人的关系就陷入了某种沉寂,确切的说只是西格玛自己单方面的让它停滞在了拥抱前的程度上。好在假期已经度过了,他用学习的藉口回避了不少应有的亲密关系,直到现在。一个还算晴朗的夜晚,费奥多尔带了一瓶酒来,准备理由也相当的充分,是为了庆祝他的毕业。他很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西格玛单方面的退避,但什麽也没做,没有试着往前也没有後退,只是同样自顾自的保持了原有的态度,於是反而让心有不安的西格玛愈发不自在了。紫色的眼睛里和往常一样看不出多少情绪,费奥多尔轻轻笑着,声音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想法,似乎即便西格玛态度强硬的拒绝了,他也会欣然接受道声晚安然後离开。

而西格玛却还是说不出那种拒绝的话,於是他沉默的点点头,同意了。

已经到了即便是畏寒的费奥多尔都不得不脱下那顶总不离身帽子的夏天了,西格玛突然意识到时间原来已经过了这麽久,他们用着那个可笑的所谓家人的身份在屋子里一起度过了大半个秋天和一整个冬春。然後就闷不做声的在费奥多尔只是刚刚倒出了一杯酒时,飞快的拿过杯子给自己灌了下去。

是口味酸甜的冰酒,带着一点绵密的气泡和水果的清香。和他认知里俄国的风格截然不同,西格玛抬眼看向对方,费奥多尔端起杯子轻轻扬起一点唇角,就像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夜里他想要对西格玛露出的笑容一样,声音也轻轻的:“我挑了好入口一点的类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喝。”西格玛接过瓶子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这是实话,如果不是喝下去後喉咙逐渐的发烫,他甚至都意识不到这种酸甜可口的果味液体居然是酒。费奥多尔做了个邀请乾杯的动作,西格玛应声抬手,两只杯子碰在一齐带出了悦耳清脆的碰撞声。

“恭喜你终於毕业了。”

“谢谢。”

“之後有什麽想法吗?”

“……”西格玛摇了摇头,他已经闷头喝了几大杯,才意识到这酒的度数似乎不低,因为灼热滚烫的後劲一下就涌了上来,烧得他整个人连带思维都浑噩了不少。

他听见了费奥多尔的叹气声,因为自己神志不清的缘故,近在咫尺的声音听着甚至还有点失真:“西格玛君,你喝得太急了。”

费奥多尔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靠近,西格玛的感官神经似乎都随着酒精的侵入而迟钝了不少,他眨眨眼,用了几秒钟才发现自己被一双手臂拥住了。意识中一切都显得缥缈,但拥抱的触感格外清晰,几乎要和记忆里那个片段叠在一起,西格玛慌乱的伸出手想要推开人,反而却只是让指尖轻飘飘的搭在费奥多尔的领口上,他哽了一下,被酒精扰乱了的大脑绝望的认定接下来马上就又要听见那一声令他痛不欲生的“只是家人”了。

“西格玛君,你喝醉了吗?”费奥多尔却没和他想象中那样宣判什麽,只是问了一句,体贴到过分的关心,反而衬托得感情绝不纯粹的自己肮脏起来。西格玛闭上眼睛,崩溃而又用力的摇着头想要逃避什麽,下一秒又在本能的慾望驱使下抬起了手,用同样的姿势勾住了费奥多尔的腰。

对不起。我很抱歉。他在心里无助的嘶吼着,然後吻了上去。

嘴里全是属於那支冰酒的味道,费奥多尔的唇和他本人一样好像没有任何温度,但很软,软到西格玛都不由得一边羞愧得默念着抱歉一边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用舌尖一点点的舔着。他还是没敢睁开眼,脑海中幻想着一个个自己被推开被甩上巴掌的画面,西格玛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和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没什麽两样。一,二,三,四,五……他数着数,但还没被推开,嘴唇似乎都染上了自己滚烫的体温,西格玛睁开眼慌乱的想要逃跑,不料脚上一软反而压着对方直接砸上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费奥多尔的背部撞在仅隔了一层地毯的地板上,闷哼应声响起。他们的嘴唇还紧贴着,西格玛的慌乱几乎要溢出体表凝结成实质性的一团。身体也贴到了一起,西格玛屈膝试着让自己能爬起来,胯部贴着费奥多尔的身体蹭了蹭,随後就僵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勃起了,相当可耻的因为接吻、或许也因为自己压在费奥多尔身上的蹭弄。更糟糕的是他的意识在告诫自己反正也错已至此,不如乾脆就……西格玛喉结上下滚动,身体则更加诚实的照做了,慢慢解开了自己衬衣的纽扣,隐约间似乎又听见了费奥多尔的轻叹。

“西格玛,地上太冷了。”

“那我们去床上……”西格玛条件反射的说着,生怕对方後悔,然後撑着软绵绵的身体爬起来,揽着对方的腰靠近床铺,最後——被摁着压在了床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实际上这个醉鬼几乎是被他搬到这的,对於他而言,拖拽一个醉得肢体瘫软的成年男子,即便只是这麽短短的一段距离也能称得上是超负荷的运动量。西格玛还在懵着,被解开到一半的领口敞开着,锁骨和大半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费奥多尔低下头去吻西格玛的颈和锁骨,最後停在胸前,舌尖绕着小小的乳珠转动两圈,咬住,换来一声带着呜咽的惊呼。

好舒服,有点痛,但是好舒服,而且那是费奥多尔在做的,是他在……不对,是我在被他……西格玛的思维还有些混乱,没来得及捋顺就有陌生的快感从胸前一路窜上神经末梢,他下意识的抬了抬胯,臀後恰好就被费奥多尔的掌心托住了。他们在床上又接了一个吻,这次则要悠长、缠绵得多,真正的带上了调情的意味,西格玛浑身发烫,头脑都被酒精和奇怪的感觉烧得发昏,乾脆也放弃了控制无力的四肢,就这麽放任自己瘫软在床上和陀思的怀里,从喉咙中吐出一点破碎的咕哝声。

被手指试探性的插入时几乎也没什麽痛感,费奥多尔的安抚做得非常细致和到位,更不要说酒精也麻痹了身体大部分感知疼痛的神经,西格玛软绵绵的被打开了双腿,性器顶端敏感的冠状沟被指尖摆弄着,於是後方那点来自异物的侵入感都显得不值一提起来,更不要说紧接着甬道被指尖摸索抽动带来的快感甚至要超过前方被抚慰的快感。男人在扩张的步骤上做得足够认真,差不多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像是对待什麽精致而易损的工艺品。长而有力的指在甬道中松动,刺激着敏感的腺体,体液慢慢渗出,随着指节的屈伸和抽动,被仔仔细细的在身体里涂抹开来,间或夹杂着温柔的安抚声,费奥多尔的温柔与细致似乎在此可见一斑。

於是,最後进入时,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太多的反应,西格玛颤抖的呜咽停住了,他努力睁大双眼,去确认面前喘着气的黑发男人到底是谁,身下被硬物嵌入、完全打开了的羞耻感也终於涌了上来。他挣扎着想要躲避和逃脱,最後却只是崩溃的吐出了几句“对不起”,身体还在自顾自的做着回应,抬腿挂上并勾在了费奥多尔的腰间,然後就这麽高潮了,白浊的精液溅到了对方和自己身上。

最後意识恢复在陀思吻他的时候,细碎的亲吻落在眉眼和面颊上,西格玛在无声的啜泣着,泪水早就沾湿了眼角,然後被费奥多尔一点点吻去。

“费奥多尔…对不起。”负罪感和愧疚感一并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不合时宜的感情跟荒诞过头的慾望终究还是变成了这样糟糕的现实,西格玛几乎想要把自己掐死在这,逃避的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的,西格玛君,马上就要过去了,”费奥多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夹杂了几个俄语单词,似乎是好孩子之类的亲昵称呼,“别太在意,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睡一觉吧、明天就不用担心了。”

他感觉到费奥多尔在吻自己的耳畔,轻柔又温和的一字一句好像什麽充斥着安神魔力的咒语,意识随即也好像陷进了某个泥潭里,愈来愈深,愈来愈沉。

西格玛再睁开眼时,浑身上下好像被碾断过一次的酸痛让他直接惊呼出声。头胀痛得厉害,但更严重的好像是腿间,他费力的坐起来然後伸手摸去,已经被清理过了,乾爽到除了痛以外没有任何不适。他看看窗外,天还黑着,然後才意识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某种尖锐的不安突然开始放大,西格玛挣扎着爬了起来,套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佣人们好像都不见了,他茫然的走下楼,客厅上摆着一只有点眼熟的瓶子,好像是昨天那瓶酒,那种不安还在悄无声息的放大着,他注意到酒瓶旁还有一沓报纸,走了过去。

是当日的晚报,首页上的头条占据了最大的一个版块,某财阀,一个熟悉的名字,昨天晚上因意外身亡,财产似乎因为生前的什麽婚姻协议,全留给了他从俄国远道而来的男性配偶。西格玛用了几分钟去消化这则新闻的含金量,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背开始蔓延直到全身,於是他连指尖都哆嗦起来,费奥多尔昨天夜里那句温柔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是什麽诅咒。

“你看完了吗,要不要吃三明治?”

西格玛猛的回头,好像什麽受惊的鸟一样,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费奥多尔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反应,连多余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手上端着盘三明治,似乎就是曾经某个晚上他们一起享用过的、夹着红色莓果酱的那种。陀思妥耶夫斯基懒洋洋的打着呵欠,一贯的阴郁的面色现在看来尤为恐怖,西格玛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说点什麽,对方却只是竖起食指举在唇旁,嘘了一声。

“难道这样不好吗,西格玛君,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他说着,语气平淡,反而显得更像是在嘲弄什麽,“你难道不正是那麽祈求神明的吗?”

“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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