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品》(1 / 2)

('对于在社会底层苟延残喘、只有靠着掠夺和争斗才能头破血流的得到一点赖以为生资源的家伙而言,味觉大概是所有感官中最不必要的一类吧。毕竟在那样泥泞又肮脏的角落里,人应该存在的所有私欲都只会可悲被凝聚在一起,变为那种最简单、最基础,令人嗤笑的可悲“求生欲”。对一切的渴求和欲望,都成了来源于身体想要继续存在扎根在这片土地的本能,即便是常人看来最基本口腹之欲,也会被对生存的渴望挤到一旁。所谓“食欲”,也只不过是人体想要和需要摄入生命必须的能量,而因此才存在的警示灯罢了,那里的所有人都这么笃信着。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你永远也猜不到,随着自己粗暴的动作塞入嘴、甚至都填不满一半腮帮子的那口食物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滋味。甚至大多时候时候的人摸摸都来不及咀嚼,就要匆忙吞咽下去,最后任由各种刺激性十足、或是腥臭或是苦涩的味道残留在口腔里,喉咙收紧,唾液分泌,和身体自然产生的恶心干呕反应做对抗。一边努力感受着那微不足道的一点东西,在饿到空空如也不住蜷缩抽痛的胃部是否还有存在感,为“争取到了又一点活下去的机会”而暗自雀跃;一边又要惶恐不安的担心自己吃下去的东西,会不会存在毒性带来死亡或彻夜的腹泻与疼痛。就这么矛盾而又艰难的争夺吞下每一口“食物”,匍匐着生存。

舌头上的味蕾反而成了最不需要的非必要品。

对芥川而言更是如此,从存在记忆以来能够被吞咽咀嚼入口的东西便几乎都是腐臭或肮脏的,各种无法描述令人作呕的味道和口感,跟那种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的饥饿感一起,成了这具身体最习以为常的东西。少有的能让人意识到味觉神奇的便只有糖,即便只有小小的碎末在舌头上化开,也能奇迹般的感觉到某种令人不由自主开始兴奋雀跃、格外愉快的甘美滋味……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够被称之为“食物”吧?

某种小小的情绪就这么根深蒂固在脑子里扎了根。

芥川龙之介安静又迅速的享用完了这顿晚餐,浸泡着两块金黄色烤年糕的红豆汤是最后的收尾。周围没有其他的第二个人,于是当他小心翼翼伸出食指,紧贴着碗的边缘打转,刮抹下一层红豆汤残留的碎屑后,把指尖放入嘴中那一瞬间眼底波动的情绪自然也无人察觉。芥川认真的吮了吮指尖,忽然有些茫然,那种熟悉的甜味似乎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淡慢慢消散,这么一碗甜汤最后还能残留在舌尖上的,也只不过是一点年糕软糯的口感。

他有些困惑,但没有深究,干脆的把这归类为了自己正在逐渐成熟并习惯甜味,和从前对难以下咽食物口味从排斥到习以为常的漠视一样。直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某种香气也在空气中浮现。是略显复杂的甜甜的味道,散发着十足诱惑力的迷人气息,格外浓郁,但不清晰,更像是什么若隐若现一闪而过的感觉。芥川龙之介放下手,一下就连腰背都绷得笔直,但还不由自主的抽动着鼻尖想要捕捉这种特殊的气味,分明才刚刚吃过什么,胃里明明还有充足真切的饱腹感,可唾液还是不由自主的分泌着,咽喉一再收紧,就连齿根好像都泛起微弱的酥麻,想要去追寻并撕咬什么。

好像真正沉寂太久的本能被唤醒了一样。

他再一次绷紧了身体,态度真切、还算恭敬的低下了头:“太宰先生。”

芥川龙之介的声音没能得到回应,多余的半个音节都没有,他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还有懒洋洋的呵欠声,就在面前和耳畔,应该只要一下抬头就能看见。可是那气息却忽然的消失了,连半点残存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和恍惚缥缈的虚构幻觉一样转瞬即逝,于是他努力嗅闻的动作便僵住了,过度紧绷的肩膀和大腿也显得窘迫和滑稽起来。

他依旧没有抬头,面无表情的猜测和困惑着,紧接着听到了衣服窸窣的声音,像是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停下了。太宰治用不怎么标准的姿势,盘腿坐在了桌子的对面,早上被子弹擦破的手臂还在一跳一跳的抽痛着,主要是因为绷带缠得太紧。不是能被轻松忽略的疼痛,带来了点微弱的不爽情绪,太宰有些百无聊赖的在桌子上趴下了,还刻意的侧过身体将重心放在了另一侧的手臂上,他屈着手肘,于是相应的手背也折回到了自己面前,下巴正好不用垫在硬邦邦的木头上。他又打了一个呵欠,漫不经心的考虑着什么,明明也才没多久,捡回来的流浪狗已经变成还算听话的模样,至少还学会了察言观色的保持安静,算是个不错的进展把。可惜好像应激的反应有点太大了,头也不抬四肢都绷成弓弦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无趣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想着,他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木质的桌面哒哒两声打碎了室内这异样的静谧:“呐呐,芥川君。”

漆黑的少年应声抬起了头颅,同样纯粹而乌黑的眼里根本没能藏住情绪,外人看来是深邃得只会吞没情感的一双眼眸,而太宰治根本不用多费力就能从里头捡出那些零落的碎片来,这次是困惑,带着点茫然,另外的就是……太宰治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在他面前还没收拾的餐盘上一掠而过。

“你刚才没吃饱吗?”他问。

芥川摇摇头想要说什么,既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又一次出现了,一丝一缕的、微弱而又鲜明,随着一下下呼吸飘入鼻腔,氧气沁入肺部被吸收,那点属于什么甜食的气味却愈发清晰,比往常机缘巧合下捕捉到的每一次都要明显,甚至能隐约的从萦绕在鼻端的香味中辨明出一些部分,比如被烘烤过热气腾腾的栗子,和前不久时太宰治带回来的那块差不多化掉的奶油蛋糕。

太香了,太宰先生没有闻到吗?芥川龙之介抖抖嘴唇,要说出口的话莫名的被什么给堵回了喉咙里,唾液还在增加,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无意识的收紧咽喉,到底是为了吞咽津涎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本能了。少年不再沉默,他开始无意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点野兽般的咕哝声,声带颤动着,自己却毫无自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自主攥紧成了拳头,指甲刺破掌心的痛显得不值一提。明明是从未接触的气味,却染发着致命的诱惑性,大脑毫无逻辑的立马就将之归类为了“食物的香气”,芥川瞪大了眼睛,还没能意识到耳边那种好像饥饿濒死的人一样凌乱杂音来源居然是自己,只是有些不敢置信、后知后觉的确认了气味的来源。

是面前的男人。

从他身上传来了食物的味道。

好像有什么炸弹突兀的就在脑海中爆炸了一样,所有思维都变成了支离破碎四散纷飞的凌乱碎片,密密麻麻的思绪像从重型机关枪枪口倾泻而出弹幕一样,在他的脑中疯狂的涌动并浮现。少年匮乏的常识认知还不足以支撑他理解这个奇怪的现况,可身体对某类规则的习以为常却在第一时间就让本能占据并操纵了身体的主动权——是久违的饥饿感。并非什么普通单纯的因“空腹”才会出现的感受,而是那种身体长久以来都匮乏能量,因此只要面对着能够“被吃下”的东西,就立马会尖锐叫嚣着刺激唤醒神经,驱使着这具身体不顾一切都想要去夺取嚼碎吞进胃袋的本能反应。

芥川龙之介一下便站了起来,中间隔着宽大的桌面,于是他只能往前倾半身去将距离拉近。罗生门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墨黑的大衣衣角仿佛突然产生了生命一样窸窣摆动,不安又兴奋的想要聚集成型,但因为还欠缺了一点来自主人的意志所以也只是躁动着。

我绝对不是第一次闻到这个。凌乱的思维碎片和回忆都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芥川没来及去深究和挖掘这段破碎的记忆,卡在咽喉许久的声音终于被喊了出来,嘶哑得像是某种动物的悲鸣,而此时此刻就连他自己都要分辨不清那几个破碎含糊的音节能构成一句什么样的话了。

他凑了上去,伸出右手想要去抓太宰放在桌面上的手臂,像是要握住一根能救赎自己的稻草一样。心脏在狂跳着,体内的所有器官仿佛都在一瞬间里进入到了某种飞速运转的状态,芥川龙之介最后的理性驱使着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喊着那个名字:“太宰先生,在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攻击他。并非是没来由的受情绪所致想要宣泄愤怒或者别的什么,而是更为清晰明确,他所熟知的那种“因为想要”什么才自然而然产生的攻击性。

芥川没能摸到太宰治避开的手腕,于是左手也越过桌子伸了出去,碗筷被动作拨到一旁,几乎要把整张桌子给掀了起来,终于堪堪的扯住了大衣的袖口。

他以为自己用尽了全力,可在太宰看来却差不多只有轻飘飘的一点力度,甚至都不需要刻意的抵抗就能轻松将手抽回,但他没有。太宰治兴味盎然的看着,终于从一直以来那时有时无的贪婪目光中推测出了真相,他略显讶异的惊叹出声,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酒友们炫耀说自己捡到了一只罕见的小动物了,更多的则是某种随之膨胀的小小欲望。

芥川从未见过太宰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老师总是那样,像一阵来去自如的风或一点忽隐忽现的烟雾,轻飘飘的不留痕迹,当然也不曾出现什么足以被他人感知的情绪。他总是只能茫然的跟在人的身后,看着那张或假笑或是没有表情的脸,用沉默和简略的语言回应然后承受原因不明的斥责和殴打。而刚才太宰治面上露出的那种,仿佛终于察觉到了什么趣味、兴致勃勃的欲望,让他好像被什么高压电流刺激了一样,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是在那个夜晚吧。芥川突然的战栗起来,条件反射一般同时出现的还有某种难以形容,深刻得透入骨髓的寒意,是在那种无处宣泄的憎恶和终于得到什么意义的喜悦之余,更纯粹也更直接的第三种感情,亦是欲望。

鬼使神差般的,他脑海中猝然闪过一个概念,啊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食欲”吧。

“为什么不继续了,芥川君?你一定很饿吧,”终于真切的在此时认知到了自己作为cake身份太宰抬起了手臂,轻轻捏在袖口上的指尖一下就脱落了,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那散发着诱惑气息的身体、那样被白色布条包裹缠绕着手臂已经近在咫尺了,太宰治把手凑到了他的面前,差不多就是嘴边的位置,“要来咬一口吗?”

“我还没考虑过呢,被fork吃掉的死法好像也不错、不行吧,感觉会很痛呢,拜托了芥川君,要这么做的话请一定要先干脆利落的在最开始就把我杀掉喔——”

名为理性的弦在芥川脑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崩裂声,罗生门聚合重塑成了野兽的头颅,划破空气发出尖啸俯冲而去,锐利的边缘在木质桌面上留下几道深刻的划痕,像是饥渴难耐的猛兽对着猎物发出扑击一样来势汹汹的攻击,但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堪堪触及发梢便悄然溃散。年轻的干部用空闲的手撑起下巴,语气和表情都没有半点波澜,他再一次动了动手,纤长的指尖甚至都触到芥川龙之介湿润的唇面。

“怎么了吗,芥川,你在犹豫哦。是担心把我吃掉之后就找不回想要的意义了吗?”

太宰治眨眨眼,茶色的眼底忽然便映出一种异样的“温柔”来,他们无声的对视着,被沾染捎带上了某种类似于“渴求”的目光比把自己完全窥探透彻的轻蔑视线还要骇人,芥川龙之介僵硬在原地,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整个撕裂了,纯粹的本能在体内叫嚣着要扯碎吞下什么东西,而心底深处潜藏的某种渴望又在奋力的制止他将行动付诸实际,奋力挣扎至今作为人而生存需要的东西在悲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芥川龙之介不住的收紧咽喉,发出点破碎的咕哝声与呜咽,认知中至高无上的“美味”来源就在唇边,能感觉到指尖压在唇上的力度,还有唇面受力微微凹陷的触感,这幅躯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恬不知耻的渴求着。他缓慢的张开嘴,于是那指尖点着的位置就变成了下唇,只需要再稍微往前半寸就能将之吞入口中……

太宰治先他一步做了反应,食指和中指都顺势从缝隙间滑了进去,摸进少年湿润而温热的口腔中时甚至有点在抚摸什么蠕动着脏器的错觉,舌是和身体如出一辙的那种僵硬,难怪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太宰无所事事的用两根手指在他的口中搅弄翻动,挑起舌尖摆弄或抚摸齿列,丝毫没有多少正在刺激一位可能真的会把自己咀嚼咬碎的fork的顾虑感。

他发现芥川甚至连合上嘴唇都忘记了,嗤笑出声:“这种时候就学不会闭嘴了吗?”

芥川龙之介对舔舐皮肤的印象是微弱的咸味,来自于汗腺中分泌的物质,但太宰先生给予他的感觉截然不同,是纯粹的、浓郁的、存在感鲜明得能一下就在味蕾上炸开的甜美滋味,被忽略已久彻底丧失的某样感官重新复苏活了过来。就好像是当初第一次得到半包被抛弃的黄糖,和妹妹还有同伴们一起蜷缩着撕开包装用指尖沾起一点,放入嘴中品尝出那样淡淡的甜的时候一样。

终于想起合上下颌的芥川含着指尖用力吸吮着,门牙抵着指节摩挲,想要用力咬碎关节把整根手指都扯下来吞掉的冲动还在增长,他小幅度的晃着脑袋,像是一只终于从主人手上得到了渴求已久玩具的幼犬。

真是恶心,太宰治毫不犹豫的抽回了手,只遇到了些许的阻力,指尖被湿哒哒暖乎乎的唾液包裹着的感觉有些恶心,他能感觉从芥川身上传来的那种强烈的渴求和希冀。但他还是非常刻意的、缓慢的,在对方灼热的目光下擦净了手指,食指竖在空气中幅度不小的左右晃了晃,一个明确拒绝的信号。

“不可以喔,芥川君。”

“……为什么?”少年的声音急切得好像什么委屈的幼兽在哀叫。

年轻的干部在那一瞬间好像丧失掉了所有的兴趣,露出了某种厌恶又鄙夷的目光,但奇怪的是目标似乎并不是对芥川、可室内明明也没有第二个人,语气轻快的:“我还不想被这么一个家伙吃掉。”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尝试着让自己重新那么保持着笔挺的姿势跪坐回去,有些掩耳盗铃的推开桌上凌乱的餐盘挡住一道罗生门留下的划痕,自以为敏锐的捕捉到了话语里的其他意思:“是因为在下还没有达到太宰先生需要的标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宰反而愣住了,几秒钟的停顿后,他一反常态的露出了一个灿烂异常的笑容:“那就算是吧。”

“——我这么说的话,你接下来的目标会变成什么‘要成为有资格吃掉我的人’之类的东西吗?”

于是芥川也沉默了,他垂下视线,在诱人得令他近乎发狂的香味间回想起了刚才指尖上的甜,然后目光游离的想要做出回答。

太宰飞快的打断了他:“我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可不想听见什么倒胃口的回答。稍微有了一点觉悟的话,就请你安安静静的闭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有点恶心过头了。”

“是。”

少年再一次低下了头。

“反正对你来说那种东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必需品吧。呜哇,还好会变成这样的人不是我,不然我是绝对会绝望得大哭着死掉的……”

芥川没有去试着忽略掉那样絮絮叨叨的声音,但还是暗自的舔了舔齿尖,仿佛在那上面还能品尝到残留着些微的一点味道。他有些走神的忍耐着气息的侵扰,感觉自己的肚子还在咕咕直叫,不自觉的放松了肩膀瑟缩起来,未知又陌生的欲望被辨别清晰后逐渐的在内心和体内增长膨胀着,索求和占有的渴求已经变成了像什么身体本能一样的东西。芥川还有些不太确定,想要发问,但姑且也还是学会了判断一点似乎应该保持沉默的时机,然后点点头。

“太宰先生说得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在与那个人之间真正的多上了一点门板和沐浴水声的阻隔、能够被称之为独处后,芥川龙之介终于不准痕迹地松下口气。这是在Mafia大楼中只属于干部的休息室,姑且能够被称之为是个安全的场所,他犹豫几秒,最终也还是卸下了防备,遵循着老师最后抛下的那句“自己处理好做准备”的要求,掀开了外套。手臂上被罗生门紧紧压迫保护着的创口太过狭长,看起来狰狞万分,但不算太深,所以在长时间的摁压后也已经不再会夸张的渗出血液了,他歪着头,有些勉强地把伤口擦拭干净,往上面涂抹了些医药箱里乱七八糟的药水,再胡乱缠上几圈绷带扯紧就算结束。

处理的部分告一段落,其后的“准备”才是重中之重,芥川龙之介再一次看向浴室的门口,起身拉开某扇储物柜的柜门,数量不多但绝对称得上种类丰盛的物件整齐排列在里头。他多少也已经有些熟视无睹了,视线从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玩具”上扫过,却没法抵御身体同样也对那些道具习以为常后油然而生的感受,芥川龙之介的咽喉收紧一点,尽可能快的从中取出一把打磨光滑的木制戒尺同一瓶只剩下小半的药油。茶几边缘的一侧裹着皮革和柔软的布料,简单调整一下就是恰好能让人伏身趴着高高撅起屁股的支撑点,芥川龙之介把身上仅剩的布料也全部脱了个干净,尽可能的克制住与自己赖以为生的异能完全分开了的不安与烦躁,慢慢地趴下了。

他的肤色本就算是有些病态的白,常年被包裹在衣物内不受照射的皮肤更是白皙得过分,所以也就显得他泛着乌青高高肿起的臀部格外显眼,在后穴开口处暴露出一点的肛塞末端在这样的对比下都显得平平无奇。两瓣臀肉已经是他身上少有能显得比较圆润的部位了,现在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肿着,皮肤上泛着点异样的红,但更扎眼的还是上面交叉纵列的数十道长条痕迹,星星点点的青黑色淤痕沿着那些长条的轮廓边缘分布,乍一看下简直像是什么刑罚留下的痕迹。那确实也是惩罚,即便是心性冷硬如芥川龙之介,在回想起前些天的那次藤条的鞭笞时也不由得浑身一颤,神色僵硬。

那次惩罚已经过去了,他放缓呼吸,在心底里重新告诫自己,然后尝试着用指腹揉了揉肿起的位置,由内而外好像针扎一样突然炸开的疼痛让芥川吸了口气,但也还好,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他沿着自己遍布淤青的臀峰往后摸索,指尖抵着塞了半日所以略微有些松动脱落的肛塞往里摁了摁。

完全习惯了吞入并包裹着金属硬物后穴被这一下顶得兴奋起来,饥渴难耐的穴肉跃跃欲试地吞吐蠕动着渴求吃下更多,但太宰先生要求的准备可不是这个,芥川龙之介从那一瞬间令人着迷的快感中回过了神,打开瓶盖往手心里倒出满手药油,重新摸回身后,他分开五指,双手并用地的在臀后把那些散发着奇异麝香的药油抹匀,用力搓开。身体的温度让冰冷的液体开始加热升温,本来就因为肿胀而滚烫的臀部现在更加灼烫,炙热的感觉甚至淹没了疼痛,比起说是在揉摁自己的屁股,芥川甚至有种自己只是在触碰一块炙热烙铁的错觉,残留的淤血化开有种莫名的舒畅感,但药油的效果并非只是这个。

那种高温逐渐开始蔓延至全身,仅仅只是被堵住开口所以欲求不满的后穴只能一再收紧,试图绞着那点小小的填充物从上面索取更多的快感。芥川把头低下,额角抵着桌面小声呻吟着,触感变得敏锐起来,就连兴奋途中从鬓角顺着面颊皮肤滴落的一颗颗汗珠都仿佛要被感知清楚了,他膝盖发颤,为了缓解那种无从宣泄的欲望只好一再加重手上的力度,试图靠着疼痛去做缓解,反而却在不知不觉将性欲和痛苦间的界限模糊大半。药效中还有点类似于麻痹的成分,能够让人不知不觉间逐渐放松下肌肉,芥川眼神迷离地低声呻吟着,在被允许的范围内稍微宣泄了一点愈发膨胀的欲望,穴口似乎也被渗入的药油影响了,被死死咬住的肛塞再次从体内滑出些许,靠着填充进体内略为粗大的那段勉强卡着穴口,他往前蹭了蹭身体,直到肩膀都抵在了茶几的边缘上,在揉捏臀肉的同时用拇指抵着完全被身体捂热了的金属,重新摁进了兴奋的后穴。

穴口的皱褶随着芥川自己手上掐揉的动作翕张着,食髓知味的肉穴不满足于小小的一只塞子,贪婪的开合着,他咳嗽两声,强忍着想要顺势把手指也塞进去的欲望,咬了咬下唇。趴在那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声里听见了一声开门的嘎吱声,这就相当于是什么特殊的信号,芥川龙之介放开自己搓揉臀肉的双手,任由胳膊软绵绵地从身体两侧耷拉垂下,没再吭声。随着脚步声靠近,一只温度、动作和力度都让他无比熟悉的手和往常一样落在了他的背后,抚摸着他瘦削分明脊骨轮廓,顺着骨骼凸起的痕迹摸向颈后,指尖灵活地拨开覆在颈后的乌发任由它们垂下两旁,芥川龙之介屏住呼吸,舌尖抵着齿根克制住那种想要出声喊些什么的欲望。开场的方式和以往一样,于是身体自然也在熟络的步骤下进入了兴奋,他再一次吞咽下唾液,不自觉地发颤起来,脑海中联想的画面和躯体所承受的感知即将重叠,芥川条件反射地绷紧腰背想要迎接什么,但那手却迟迟不动,只是覆在颈后似有似无地抓挠一下皮肤。

过了许久也没能迎来那种疼痛,身体在畏惧之余反而多出了点隐约的期待和渴求,芥川龙之介不安地转了转头,将贴在软垫上的面颊换成了另一侧,他刚想要回头,就听见太宰治再身后轻轻地“嘘”了一声,是让他保持安静的意思,但是现在不应该是……

“啪!”。

——?!

太宰在后方恰好能将他的所有反应收入眼底,身型过分瘦削的少年在跪伏的姿态下舒展后背,看起来更显得单薄,像是个只是由皮肉勉强支撑起来的骨头架子,微弱的颤抖和战栗都无从遮挡。他特意挑选了个芥川维系着专注神经紧绷太久后短暂走神的间隙,松手,抬起,一掌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心拍打在臀肉上,清脆的响声在房间中回荡,高高挺起的臀部受到拍打,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往前挺腰躲避,却碍于姿势反而只能僵硬地在空气中晃动一下,没有防备的芥川龙之介用最后的本能死死咬住牙关,克制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叫。这一下并不算用力,只能算是一个开场前的提醒,但巴掌拍落的力度还是牵连到了臀后那些尚未恢复的位置,被药效浅浅掩盖了一点的伤痛在这一拍之下重新迸发出来,一跳一跳的刺痛是从皮肤之下产生的,仿佛整个臀部都在被火焰连续反复的灼烧着一样,又烫又疼,但是尚在芥川龙之介可容忍的范围内。

至少现在还是。

太宰治的巴掌没有停下,下一秒就以更为沉重的力道、更快的速度抽到了他的另一侧臀瓣上,除了灼痛外又多上了一层沉重的钝痛,芥川龙之介的鼻息逐渐加重,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种刺激的节奏,更多的巴掌就又甩了下来,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伴随着几声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呜鸣合上了眼睛。

“……唔嗯…。”

少年克制的呻吟听起来和一只幼兽无助的哀鸣没什么两样,但太宰治并不会为此而感到有趣或怜悯,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多抬起半分。接二连三的巴掌只能算是热身,落点分散,他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最初几下还会在臀部的皮肤上留下点鲜明的五指印痕,随后整块皮肤都完全呈现出了某种通红充血的模样,那点掌印当然也就随即被埋没进了一片火红之中。芥川身体的其他部位也随之染上一点浅浅的血色,最后巴掌停下,他才发出点仿佛是什么兽类濒临死亡时的哀鸣一样长而沉重的喘息,然后动作就停下了,连贯的疼痛让人的反应都迟钝了半拍,几次呼吸过后芥川龙之介才慢慢意识到这样的热身已经结束了。

老师和他之间的关系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训诫,要论是单纯的情色关系又似乎欠缺了点暧昧成分,不过要说是单纯的上下级那更是不可能,像这样特殊的“情趣”通常都只会是太宰先生的一时兴起,并不专业,当然也就不会有太多刻板到无聊的规矩。于是芥川勉强撑起点因为疼痛而有些脱力的身体,试探性地问着:“……太宰先生?”

“疼?”太宰治明知故问的捏了捏人的屁股,动作不轻,当然也换来了学生陡然的一瞬僵硬,年轻的干部对施加暴力兴趣寥寥,却乐于欣赏自己捡回的家伙在各种情况下做出的反应,性子恰好能将桀骜和顺从两种态度结合在一起的少年就像什么新鲜的玩具一样,恰到好处的让他产生了点在单纯的观测和使用之外的贪欲,男人的视线短暂的在戒尺上停留了几秒,“我还以为你会挑那只拍子呢,这个不太好用。”

太宰没说什么“难道你更喜欢这个”之类的一定会自讨没趣的话,芥川龙之介在这些方面上的选择与喜好绝对不会有多少关联,只可能是单纯的顺手而已。“这个打起来太累了”,于是他也只是单纯的抱怨着,极不负责的指责学生没能把准备做得到位,随后将刚才手上沾染的药油抹在对方的背脊与腰后,百无聊赖地眨眨眼欣赏这幅画面。太宰治的唇角缀着点虚伪的浅笑,居高临下地瞥视着,并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切实的被调动起了一点情绪。芥川被打得通红的臀部已经足够赏心悦目了,不过如果能再加上几道长痕也算是锦上添花,他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去取那把戒尺。

但又在中途改变了想法。

“芥川君,只是挨打会不会太无聊了?不如我们今天再试试些新东西吧。”他看似在做着询问,语气却更近似笃定的陈述。

不过被“征求”意见的那位也向来都不会对太宰提出的要求产生多少异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芥川龙之介丝毫没有犹豫的做了回应,连面临着未知的迟疑都没有:“是,太宰先生。”

甚至都不打算过问一下详情。这干脆的回答实在有些扫兴,太宰无谓地勾勾嘴角,把那只肛塞一下抽了出来,红肿臀肉间的后穴立即便兴奋得敞开了口子,肠肉被更早些时候射进去的精液泡得肥软糜烂,艳红色的媚肉在张开的穴口间若隐若现地蠕动着,残留的半透明精液溢出一点,顺着股沟慢慢淌下,芥川龙之介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垂在腿间的性器甚至隐约有了点兴奋的痕迹。太宰治没让他的屁股空置太久,替换了肛塞随即被塞入肠道的是那只打开了盖子的药油瓶子,连带着里头剩余的少许冰凉液体一起被塞了芥川的穴道。

瓶子不大,直径最粗的地方和塞子末端的轮廓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适应了被插入并索取快感的芥川来说完全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更长的瓶口也深入到了肛塞根本触及不到的位置,渴求被填充的欲望以奇怪的方式被满足了,不算太擅长掩饰情绪和快感的少年在下一秒便畅快地呻吟起来,药油顺着穴道淌进深处甚至带来了点被内射的错觉,他不自觉再往后撅起一点臀部,为了避免失去平衡只好抬手扒着茶几边缘。

太宰却摁住了他的腰,逼迫他岔开双腿,因为兴奋而高高翘起的性器晃动着暴露出来,这个别扭的跪姿令人的臀与背几乎绷成一条直线。他先是捏着戒尺戳了戳只露出一点在穴口外的药油瓶末端,警告他:“千万别让瓶子掉出来喔。”

“芥川君能够做得到吧?”

没有就给他回答说话的时间,戒尺已经从侧后方狠狠地抽了下来,陡然炸开的尖锐疼痛与先前所有的痛感都截然不同,是某种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咬下了整块皮肉一样剧痛。剧烈的疼痛和那种发烫的胀痛相互叠加在一起,仅仅一下便逼近了人体所能承受痛苦的极限边缘,过载的神经直接让芥川龙之介甚至都忘了应该做出什么回答,从张开的口中发出的仅剩下尖叫。

比藤枝留下的痕迹要稍宽些的印痕在通红的皮肤上突兀的隆起一道痕迹,横向贯穿了两侧臀肉,太宰治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第二下紧随其后斜斜地拍了下去,在人的臀后留下一道恶趣味的“交叉标记”。芥川未完的尖叫一下便卡在了喉咙里,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起身,膝盖刚刚支起一点就太宰治踩住了小腿,只能被迫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桌旁。扒在茶几边缘的五指用力得骨节近乎泛白,藏青色的血管和骨骼一齐凸起呈现出狰狞的模样,太宰治的抽打还在继续,而疼痛过量到了一定程度芥川连连神经都似乎要变得麻木了,他胡乱地大张着嘴,哀叫着吐出一点不连贯也没逻辑的破碎字词,唾液淅淅沥沥的从唇边流出浸湿了台面和散落在面颊旁的发梢,两眼翻白地拼命想要仰头起身,吃痛的身体一下绷紧,反而将药油瓶子慢慢绞紧吞进了更深的位置。

“唔呃!呃……不、啊……不……别……太宰先生、等……呃啊——!”

他连太宰是什么时候停下的都没能意识到,从被掌捆时仅仅只是出了点薄汗到现在浑身湿透大汗淋漓,整个人都已经要完全跪不住了,偏偏又因为一侧的小腿从腿弯开始就被男人死死踩着,根本没法轻易调整和改变位置,只能靠着手掌和下巴紧贴茶几勉强支撑维系。眼角周边和面颊一样都是湿哒哒的,在贫民窟厮杀出来的狂犬没有啜泣的习惯,却抗拒不了剧痛中生理性的反应,眼眶都泛着红,湿润得过分,看着格外可怜。他的整个下身的感官似乎都在一瞬间被完全剥夺了,仅剩下撕裂般的剧痛和肌肉失去控制的麻木,紧接着是感知恢复时酥酥麻麻的错觉,滚烫的灼烧感与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炙热温度混在一齐……身体里的……?

能够让肌肉放松缓解疼痛的药油起效了。

芥川猛的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太宰先生那句警告的真正意思,药油已经浸透了他湿热的后穴,本来就敏感得过分的肠道现在甚至到了夸张的程度,真正剧烈的痛楚逐步消失后,大脑出于某种保护身体的奇怪逻辑反而会刻意的去加深人体对快感的认知,甚至模糊了痛与性欲的界限。不用摸和看也能知道,穴道里估计已经和潮吹过的女性器官没有多少区别了,过量的淫液包裹着光滑的玻璃瓶,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脱离了身体。他的脑子尚且有些混沌,想要伸手去阻挠,却在松开一只手的时候没能保持住平衡,身体晃晃悠悠地歪了一下,瓶子顺势往外又坠出一点,再稳定住身体伸手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芥川龙之介只好尝试着努力收紧后穴,终于在小瓶子滑落出一半前勉强咬住了瓶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已经开始慢慢放松的湿润肠道显然已经没法再像最开始那样吸着瓶子了,在用力夹紧的情况下仍旧裹满肠液慢慢脱离身体的小瓶子让人有种失禁般的无助感,但这和辜负了太宰先生的要求比起来简直都是小事,芥川龙之介慌乱起来,他尝试着想要用单掌撑着身体空出手去堵住后穴,几乎虚脱了的身体当然做不到,于是真正令他崩溃的绝望这才席卷而来,直到太宰治适时地挪开了踩住他小腿的脚,做出了其他的指令。

“好了,转过来吧。记得把那个吐出来。”

在这些方面上太宰治也算不上太专业,甚至可以直接说是不擅长,连着几周这么玩下去都没把他本来身体就不算太好的学生打坏一是得仰仗港口Mafia在首领带领下蓬勃发展的医疗技术,二就是兴致来得急也去得快的年轻干部本人讨厌麻烦还会嫌累,所以每次“玩”的时间都算不上长。像这样自己仅仅出了点汗,芥川身体上也留下了足够多“漂亮痕迹”的程度就是正好,太宰顺势退开两步,留出位置让气喘吁吁的少年自己翻过身来。

得到准许后都不到半秒,那只小瓶子便径直滑了出来,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留下一点奇怪的水痕,不过芥川龙之介已经无暇去顾及那个了。他没太能理解转过来的意思,只是条件反射的用才恢复了一点的体力翻了个身,腰靠着茶几上的皮革软垫一下瘫软就要坐下,又在伤痕累累的臀部触及到地面的瞬间受痛得被迫抬起。好在太宰帮了他一下,掌心稳稳地托在腿根上,然后套着保险套的阴茎就抵着敞开的肛唇艹了进去,一下撞到最深处。

这一顶也顺势把芥川撞得身体后仰,得以把腰部往上的身体和大半重心都撂在茶几上,穴肉被药油浸了太久,仅仅只是与腺体擦边而过一次摩擦都让他有了点濒临高潮几乎感官过载的错觉,眼前有恍惚的光影闪烁。但实际上太宰治完全没有帮他稳定住身体的打算,甚至刚才的“帮忙”都只能说是凑巧,被打得发肿发烫的臀肉捏起来比平时手感要软些,他就着姿势挺腰抽插两下,掌心托着臀肉捏了又捏,发涨的软肉受力变形从指缝间挤出。芥川惨叫着往后躺倒,存在感十足的性器在体内抽动,把充血的湿软穴肉碾开顶进深处,过量的肠液从穴口边缘溅出,耳畔甚至在恍惚间多出了点“噗呲噗呲”的水声,小腹深处炸起的快感和带伤臀部被用力捏揉的猛烈疼痛叠加在一起,相当强势的占据了大半的感知。

“……哈啊、呼……等、等一下,太宰先生……咕……”因剧烈刺激而收缩绷紧的肌肉也影响到了声带,伴着急促的呼吸声卡在喉咙里,芥川竭力控制舌尖也只能口齿不清的在呻吟中夹杂几个变了调的词汇,“不、不行……嗯啊……太快了……哈……”

异样的高温席卷传遍了全身,小腹连带着大腿都在快感的冲刷下不自觉地发着颤,因为挨打慢慢疲软的性器再次精神抖擞的立了起来。在体内进出的阴茎一次次隔着湿软的肠肉碾过前列腺,不过实质上带来的快感比起肠道被粗长茎身开拓侵占的快意要差得远了,芥川龙之介在强烈的疼痛和性快感交叠下神智近乎崩溃,残存下些许潜意识在履行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只是呜咽着瞪大双眼试图屈膝去勾和夹太宰的腰,但发颤的膝盖根本没法好好完成设想的动作,他顶着濒临高潮的窒息努力了几次也只是勉强把一条腿挂了上去,眼眶通红也还要努力睁着充血的眼去辨认太宰治的表情。

男人很有耐心的停顿了几秒,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揉着又烫又软的臀肉任芥川把腿勾到自己腰后,他的手指顺着两瓣肿得变形的臀瓣之间摸了下去,每寸皱褶都被完全撑开的穴口边缘是一小圈环在性器根部随着抽插被带得外翻出身体的软肉,指尖轻轻戳一下就颤动着喷出点黏滑的液体来,他察觉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视线,慢悠悠地抬起头。

在目光与那样似笑非笑的视线接触到的瞬间芥川就高潮了,后穴痉挛着咬紧了那根阴茎,前方挺立的性器也抽动着射出点精液来,太过强烈的快感刺激顺着神经末梢涌入大脑,眼前的画面好像破碎了似的闪现出白光,他不自觉的弓起了背,想要脆弱的蜷缩成一团,却只能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助的扭动,甚至让被性器深深贯穿了的臀部拉近距离吃下了更多。阴茎深入到了平时触及不了的位置,顶端撑开未被开拓过的紧绷区域,顶得下腹一阵发麻,恍惚间似乎整个小腹都被由内而外撑得变形凸起一块。芥川龙之介只能在呼吸困难前挣扎着发出点沉重的喘息,几乎要因为咽喉的肌肉僵硬被自己的唾液呛住,他疯狂地眨眼,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声,头脑都被高潮冲得晕乎乎的,面前的太宰治映入眼底时只剩下朦胧的一个轮廓和影响。

大概是因为刚冲过澡的缘故,他的身上没缠着绷带,真正意义上的浑身赤裸着,敞露着单薄的胸脯,腰似乎也算不上太结实,没被绷带遮住的鸢色眼瞳深不见底,芥川龙之介从不妄想从那期间捕捉到任何的信息,不过这次似乎是例外,他似乎终于在锲而不舍的窥伺中察觉到太宰细微的眼神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燃烧着一团无色的火焰。

他已经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幻想的错觉还是纯粹看错了什么,也更不打算深究那是纯粹的欲望还是多余的任何感情,仅此一点收获已经足够他像得到了梦寐以求奖励的幼犬一样兴奋得浑身战栗。陌生的感觉涌了出来,芥川毫无自知哽咽了一下,因为身疲力竭的叫喊而沙哑的声音带上了点奇怪的哭腔,浑身上下都好像散架了一样疲惫,大汗淋漓的,臀部已经痛得麻木了,后穴过量的快感消退后慢慢浮现的是难堪的无力感,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已经彻底没了抬手的力气,只好摆摆挂在太宰治腰上的小腿:“太宰先生……痛。”

“屁股…很痛。”

语调和往常一样,算不上撒娇,但或多或少的能当做是一点服软,通常而言对太宰治是无效的,他只会带着笑嗯哼几声算是回应,然后更用力的掐在芥川的伤上迎着自己单方面的性快感加速艹弄,一下下顶弄撞在芥川龙之介的臀上。不过他的反应还是明显的停住了,似乎也有些意外芥川的反应。刚才那样的挣扎已经耗费了脱力的少年太多力气,他没来得及等到太宰做出其他的回应,便歪着脑袋重重地阖下眼皮。

意识彻底消散前芥川还努力的试图睁开眼睛。

可惜效果寥寥。

最后也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一只手不怎么温柔的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连带着摸了几把,最后揉揉发顶。

“…知道了,再忍一会。”

还有一句其实也算不大上安慰的安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集装箱里没有开灯。

没有窗,当然也就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的光源,寂静又沉默的小小一片空间里回荡着突兀且暧昧的水声,夹杂着一点细碎的鼻息,太宰治坐在床上,芥川龙之介则以一个有些勉强的姿势跪在他的腿间,尽可能的将已经有些发酸的下颌张大到极限,以求将那一整根勃起的性器吞入口腔和咽喉。他同时也在艰难的控制着牙尖不至于触碰那根东西,唾液顺着无法合拢的唇角还有硬挺的性器慢慢流淌,浇得下方的毛发都湿漉漉的结成一缕一缕,芥川用舌尖顺着柱身凸起的青筋描画舔舐,属于男性的腥咸气息弥漫萦绕在他的口腔和鼻端。

突然,太宰治伸出手一把摁在了他的脑后,非常用力,最开始已经被龟头撑开塞入过了一次的咽喉深处剧烈收缩着,连阴茎顶端吐出的那点先走液也都这么直接的吞咽下去,整根性器满满当当的堵在了芥川口中。他措手不及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声,声带刚刚颤动两下,声音就因为异物的侵入被完全堵住吞了回去,脸一下就被摁得撞在了男人瘦削的小腹上,鼻尖蹭着被自己的唾液浸湿的耻毛,下唇更是完全贴在了下方的阴囊处。

太宰的手掌还在用力,紧紧贴着芥川的后脑勺,五指岔开插进了柔软的黑发中,不容反抗的把自己的学生就这么摁在腿间,迫使他一直将性器完全含在口腔里抚慰,任由紧致且不断收缩排斥异物的咽喉吮住敏感的冠状顶端,然后享受着阴茎被湿润柔软的人体包裹着的快感,愉快而舒适的眯起了眸子,好像在使用什么人形的飞机杯一样。太宰治一边试探性的自己调整了一下角度,放任性器在芥川龙之介的口腔里左右晃动搅得他呼吸再一次紊乱起来,一边慢悠悠的蜷起指尖拽了拽学生的发根,出言指导着什么:“就是这样、芥川君,拜托你了,再吞进去一点吧。嗯嗯…真乖,然后现在开始用力吸一下,记住不可以用牙齿喔。”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从鼻腔深处发出的轻哼,和随之传来的吸力,芥川龙之介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和青涩,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被点出了要领后按着要求收紧腮帮,一点点排空嘴里的空气,含着这一整根差不多把他口腔完全贯穿了的阴茎做出用力吸吮的动作。喉咙随之猛的收紧,好像什么会活动的工具一样有节奏的剧烈收缩着,最敏感的龟头被这又吸又夹的快感反复刺激,最后太宰治也不由得攥紧手中的发根,条件反射的往前一顶胯,就这么射在了芥川的口腔里。他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摁亮了灯,一时间又有些兴致缺缺起来,然后才忽然意识到掌心间毛绒绒的触感意外的还算不错,好像在揉一只刚到手的小猫一样。

芥川有些茫然,精液的味道不算太好,尽管大多数都顺着咽喉直接滑进食道了,但还是有一部分烫到了舌尖上,残留在口腔里。射精过后的阴茎已经软了下来,他没能得到老师的下一步指令,于是只好沉默的像最开始舔弄还未兴奋的性器那样,慢慢的吐出舌尖去舔下方的球囊。熟悉的快感让摸得出神的太宰治一个激灵,他低下头,松开了放在芥川脑后的手。

“学会了吗,芥川君?我可不会教你第二次。”他懒洋洋的弓起身子,在凌乱过头的床榻和床头柜上翻找纸巾,想要擦干净腿间的那些让人不太舒服的液体残留,把视线往下一瞥,“懂了就抬头。”

芥川龙之介应声抬起脑袋,嘴角除了唾液痕迹外还挂着一点刚才没来得及吞下溢出来的白色精液,由于缺氧和粗暴顶弄导致,面颊泛起点不太自然的红色,他安静的舔舔唇角,把嘴边残留那点精液也干干净净的完全舔掉,具有相当诱惑性且异常情色的一幕画面,放在某些小视频网站上作为什么影片的封面估计能引来不少点击率,可惜的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其实就和最初相遇一样,根本没有多少情绪可言。就算有大概也被那颗不存在的、漆黑一片的心给吞噬殆尽了吧。这种目光着实有些惹人生厌,好像只要给块骨头就会叼起来根本没有自己思考能力的狗一样,太宰治的憎恶是溢于言表的,但归功于刚才“功课”做得还算不错学生表现,姑且还没有就这么将他一把推开。

但太宰确实也就打算这么做了,他刚抬起手,就听见了自己沉默寡言的学生久违的主动开了口。

“……太宰先生…。”

这倒有些新奇,甚至勉强能够算作是意料之外,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一点少年干部的好奇心,于是他便停下动作,做了个手势默许他继续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芥川龙之介的脸上分明没有多少表情,要说神态的话也同先前无疑,有点过了头的认真、单纯过头的茫然和一点酷似犬科动物、特有的那种傻气,初见时还有点可爱,现如今看着却有些无聊,太宰治竖起食指顺势戳了戳芥川的面颊:“说吧。”

于是少年没有犹豫,神态和语气一样自然的询问道:“太宰先生,您只要射一次就够了吗?”

太宰治的指尖僵在原处,芥川龙之介跪坐在地面上,碍于高低差只能仰着头,白皙的颈子被刻意突出显得格外修长,少年人刚开始发育不久的喉结只有浅浅一点轮廓,似乎是因为没能等到老师的回答,芥川停顿了几秒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又重复了一遍。

“太宰先生只需要一次吗?”

各种意义上都有些讥讽甚至像嘲笑的一句询问。当然了,只要是从芥川龙之介的口中说出的,那也是显而易见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情。他只是自顾自的,条件反射般的问出了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问题,至于这种奇怪想法的来源是什么,太宰治也不难猜到。在那种人吃人的地狱一样的地方里,不管是强迫还是什么交易都好,“在别人体内射精”是难得的奢侈品,是绝对不可能以普通的“一次”为单位计算的。

说实话,太宰治不会多么在意这种攻击性微不可闻的话语,他听得多了,年纪不大又正好发际于那位有奇怪性癖传闻的首领森鸥外手下,青春期发育中的身体又显得过分细瘦,什么娈童上位娘炮废物之类的说法,他都从不长眼的家伙嘴里听过,更别提这一次说出话的当事人绝对无心。但或多或少也还是有一点微不可闻的恼怒,说不清到底是来自少年意气还是某些突然觉醒了的男性意识。太宰转了手势一把掐住芥川的面颊,果不其然在毫无自知的少年脸上看见了一点更为明显的茫然,他又捏了一下,有点用力,于是芥川不受控制的张开了嘴唇,被阴茎反复摩擦艹弄得红肿的嘴唇里口腔干干净净,多余的半点精液残留都没剩下,除了某些部位显得异常肿胀湿润外,几乎看不出多少不久前还在被当性器官使用的模样。但那种美妙的快感却还存在食髓知味的身体里,太宰治看了几眼那个刚被自己使用过的湿润口腔,慢慢的又产生了一点下腹充血的欲望。

“……呵呵,芥川君,你真的知道自己刚才说了点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他不知道。但并不妨碍他能够察觉到隐约的一点危险气息,生物都有规避危机的本能和天性,就算是曾经只知道苟且度日的恶犬也学会过识时务,意识到刚才的话似乎触怒了这人,于是芥川识趣的没有回答,舌尖因为被逼迫张嘴的姿态不自然的吐出一点耷拉在唇外。太宰治松开手,恶趣味的用指尖夹起那节舌尖扯了扯,然后再抬起手,五指摊开巴掌扬起——仿佛是要进行什么殴打行为先兆。

芥川龙之介移开目光,极为自然的屏住呼吸开始准备迎接随后而到的巴掌,但并没有,那手只是贴着自己的面颊揉了揉,指尖捋过鬓角泛白的发丝,被一股脑的顺到了耳后,称得上是温柔的“爱抚”。他有些不大适应的绷紧了肩背,视线抬起略显呆滞的和太宰对视,集装箱里仅有的光源是一只小小的电灯泡,位于他们的侧面,从侧前方打来的光线只是照亮了太宰治一侧的脸,而此时此刻,那一半还笼罩在阴影里的脸突然露出了一个不怎么温和,但至少能称得上是真挚的笑容。

然后下一秒就被踹翻在地。

皮鞋鞋跟狠狠地蹬在了他的心口上,太宰治的这个动作就和他突如其来的笑一样突兀且毫无征兆,没有防备的芥川呼吸一滞,沉重的钝痛和呼吸不畅的痛苦一并涌现,罗生门自行挣扎着想要反抗,刚凸显出一点黑兽头颅的雏形,就在太宰治的第二脚落下后迅速消散。芥川龙之介疯狂的咳着嗽,身体因为疼痛弓起一点,表情也不自觉的扭起皱成一团,张大嘴巴竭力呼吸,喉咙深处卡出一点干哑断续的咆哮声,他瞪大眼睛,努力抬起头看向太宰治,令人失望的是,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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