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虽然忧心齐珞,但以一个帝王来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若不然这次的遇刺就达不到目的,他也不相信齐珞就醒不过来,带着众人出了胤禛的帐篷,康熙回头看看坠在最后的胤祀“你们先跪安,老十四同朕来。” 康熙回到御帐挥退众人,只余李德全在旁边服侍,”老十四,你有事要同朕讲?”胤祯轻扫了一眼低头站在角落里的李德全,收敛了心神,“皇阿玛,您遇刺儿子担心不已,幸得祖宗保佑您平安无恙。”瞧见康熙没有反应,胤祯咬咬牙,上前两步,凑近康熙身边,轻声道“皇阿玛,儿子得到消息,刺客的火硝许是出自近卫军或者护军营。” “皇阿玛,儿子是担忧您才会留心。”胤祯脸一红连声辩解“致远公的才干儿子也敬佩不已,他对您也是忠心耿耿,可是火硝之事是他一手促成,近卫军又是他训练,如今他的嫡子又是副统领,更何况护军营?若是没有致远公哪有如今闵成的统领之位?儿子担忧担忧。” 胤祯跪下磕头“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对于四嫂儿子也打心里敬佩不已,四嫂贤惠柔弱,必不会晓得太多,兴许” “皇阿玛既然心中有数,请恕儿子妄言,儿子只是忧心护军营统领,他仿佛同九哥十哥交从慎密,儿子怕皇阿玛被欺瞒。” 胤祯再次感到康熙对凌柱那难以置信的信任,想到遇刺时,凌柱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指使得动御前侍卫,随后齐珏领兵前来救驾,这一切都让他羡慕嫉妒不已,又听见康熙对凌柱疼爱女儿的评价,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康熙本想重责胤祯,但想到西北的战事,想到齐珏尚还年轻,实在是当不起统兵之责,伸手扶起胤祯,拍拍他的肩头,眼里透着感动“老十四,你是朕看重的儿子,朕晓得你的孝心,帮朕管理好兵部,西北不稳,朕还指望你能替朕出这口气。” “是,皇阿玛,儿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胤祯眼里透出一分得色,忍住心中的狂喜,能统兵就意味着在康熙心里他并没有失宠,康熙略带惋惜的看了胤祯一眼,仿佛不欲让胤祯听见的嘟囔“可惜呀,可惜德妃的固执短视。” 帐外传来凌柱的声音,“皇上,奴才禀奏。” “免礼平身。”凌柱起身,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向康熙身侧的胤祯行礼“给十四阿哥请安。”胤祯快步上前,热切的开口“致远公不用如此多礼,皇阿玛有言,让胤祯多向你请教带兵之事,你是四嫂的阿玛,爷又是四哥一奶同胞,按民俗也是姻亲,致远公你可不许藏私才是。” “好了,老十四,你先跪安。”康熙轻咳一声,不能再让凌柱为难下去,戏虽然好看也得悠着点“至于请教一事,朕的致远公可是有名的不学无术,朕可不希望老十四你也如此。” “奴才遵旨。”凌柱转向胤祯恭敬的开口“奴才必会整理妥当送交十四阿哥,只是奴才的字怕是要叫十四爷笑话了。” 凌柱听闻是太医的声音,面露关切攥紧拳头,身子也紧张的微晃,康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无事,听太医的语气,朕猜想老四福晋兴许醒了。” “好,好。”康熙也长出了一口气,凌柱合上眼睛稳住身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嘴唇微微颤动“皇上,皇上,她没事,她真的没事。” 康熙看了一眼十四阿哥,众人会意的退了出去,就连随侍在旁的李德全都退了出去,胤祯站在大帐之外,拿出几颗金瓜子扔给李德全“这是爷赏你的。” “皇阿玛和致远公一向如此,还是就今日遇刺之事密谈?”胤祯忍不住问出来,“回十四爷,这事奴才不好说。”李德全低头不再言语,胤祯明白勉强不得,也怕得罪了康熙身边的人,轻叹“致远公的圣宠还真是同旁人不同。” 随即凌柱面露狰狞“奴才觉得应该同京城的罗刹国皇帝好好谈谈。” “奴才遵旨。”对于这个差事凌柱是满意的欢喜,“皇上,火硝,火硝来源于护军营,是闵成统领手下的一个佐领由于输光了钱财,才将火硝当成抵押,现在他已然畏罪自尽。“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子高举过头“皇上,这是他的 康熙一把抢了过来,先看姓氏,毕竟护军营都是八旗子弟,既然勾结准格尔?“那拉?同老四过世的福晋那拉氏有关?” 康熙将请罪书揉碎,往事一幕幕重现,高声叫道“传旨,这不忠不孝之人,妻儿发放宁古塔于皮甲人为奴,赏那拉家的二等伯爵,朕” 康熙叹了一口气,“朕就绕他们一次,李德全派内侍去那拉府申斥一番,就说朕的旨意,那拉一族三代不许在进近卫军护军营。” “喳。”凌柱想要跪下,却被康熙拉住,抬头看看康熙疲惫的样子,心中也不忍“皇上,您还是先歇一歇,龙体要紧。” “奴才不会让您失望。”凌柱低头退了出去,他明了闵成虽然还是护军营统领,但康熙给自己的旨意就是通过再次练兵,架空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闵成终是走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