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珞耳上蓦地飞红一片,瞪了她一眼,咬牙道:“我不会。” 马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三十两?做梦呢,你到别处去看吧,方圆一百里,你要是能找到比这匹马好的我就服你。” 丽娆只得又提高了价钱道:“那就五十两。” “那六十两?” 薛珞难以听下去了,攥住她手腕直拉到身后去,眼睛里簇了火苗:“你给我闭嘴。” 薛珞想要出言定价,但不知怎么又觉得刚才对话十分难堪,似乎那人丢的是她的脸面一般,顿时喉头有些难为情的紧涩,耳下的晕红蔓延至脸上,更显得出水芙蓉娇美难持:“那么……那么一百两银子可以么?” 丽娆脸色不善地凑过去:“你不卖可就没人买了,小地方谁会买马骑,不如买个骡子划算。” 虽然马的价值也许远大于这个银两,但诚如丽娆所说,除了她们也许没人会买了,只会落得个明珠蒙尘的下场。 丽娆浑觉得自己为她省了钱还受埋怨,不禁委屈:“那我不说,你是不是要给一百两黄金了?你们揽月峰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 丽娆赌气拉着自己的小红马飞快地走在了前面,及至客栈马厩,把马一拴,便回房休息去了。但这委屈还未维持多久,就被楼下的嘈杂打破了。 拉开门,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望去,只见大堂一片狼藉。 但是刀客并非只一个人,只见站在旁边柱子后观望的三个年轻人,此时开始蠢蠢欲动。两人拿着刀从后包抄,一人拿着匕首候在一侧随时准备偷袭。 陈亦深一听,使了个翻身决向前翻去,踩在一张桌上,然后转头一看,底下四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带头的刀客道:“本就跟你说对不起了,你嘴里不依不饶实在气人,不教训你,你便不知好歹,以为年轻气盛就可以为所欲为。” 突然一阵细小破风之声传来,两位年轻刀客忽地扔掉刀握紧手腕大叫起来:“有暗器。”说着抬头便往刚才出声提醒的丽娆看去。 丽娆吓得蜷缩了身子, 一把抱住长廊上的柱子, 解释道:“不是我。” 那三位刀客进攻的手势微微放松了一些,年长者叹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该我们的错也赔了不是,哪曾想你这师弟如此斤斤计较,实在让人气不过。” 陆谨言闻言脸上猝然变色:“你……” 四景山在这一带非常有名气,河清派也是名副其实的江湖大派,在外人眼中派中徒众都是高澹雅士,诚信有礼的,偶然抓到一两个徒众在山下狂妄放肆对于大家来说非常罕见,也极其破坏门派对外的形象。 另外两人手伤正痛,心里也正不自在,见此形状也不愿意再善罢甘休,捡起大刀与那中年刀客合围瞬间把陈亦深压在角落,并勒令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