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示弱之言,让丽娆心疼不已:“不会的,焕神丹能助你内力增长,你只需要练熟剑招就可以了,我倒想多给你服几颗,但是药多毒深,也许内力增长了,五脏六腑倒会损伤,其实人人都夸大了药性却忘了世事都有反噬,你想这世间不缺绝世心法,但练到绝顶的人为什么却少之又少呢,倒多是人体无法承受从而走火入魔自爆而亡。” 薛珞见她一脸正色长篇大论,倒有些老成之态,不禁猝然失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学问。” 薛珞心情大好,情不自禁,趣道:“蠢才,你当世人就那么笨,焕神丹虽不能多服,但对于伤重脉断之人有奇效那就是人人抢夺的利器,因为谁都想得到力增续命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次。” “是吗?”薛珞向来听闻松鹤延年丹只在年末时会分发于山中诸人,便是溶华大师也是珍而重之,没想到不过是个收拢人心的东西。 薛珞也摇头嗤笑出声,两人闲话半晌,各自卸了心防,顿时显得亲密非常。 这多日的猜测竟成了真,原来她们背人之处,如此亲近。溶鸢只觉得跳动的心落了下去,整个人如坠冰渊般,浑身僵冷无比。 薛珞脸色依然柔和,但话语间却带了些敬意,那种敬意是她一以贯之的,但比之对丽娆时的爽朗纵容,却显得生分不少:“师叔你也见识过她的性子,向来只会说些乡野胡话,没什么可听的。” 丽娆摇头道:“没有,大约就是劳累了罢。” 丽娆见她突然发难,倒有些讶异,问道:“那师叔觉得我除了拿药治好她,还能如何?” “什么?”丽娆大骇,站起身来,怒气随之狂溢道:“你凭什么给我定罪?”她伸手便要去拉住溶鸢对质,然而薛珞抬手便用虚力扣住她的手腕,斥道:“不许多言。” 溶鸢偏首冷笑道:“师姐诛你心切,要是没有我拦着,你可死了两次。” 事态恶化如斯,大约亦是薛珞未曾想到的,她望着溶鸢背影,抚住隐隐开始气血翻涌的胸口道:“师叔何以如此,你向来仁厚宽容,便是我平时冲动气盛,你也多加劝诫,怎么今日这般无端动怒?” 薛珞脸色复杂,神情难抑,偏过头去倒有些仓皇:“我依然憎愤,只是……只是我伤重并非全在于她,上次也非劳累,是我自己内功练得不正,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导致气脉失守。” (倒v开始) 薛珞抓住她的手, 像是在对她亦像是在对自己发誓一般, 竭尽全力道:“师叔, 若我好了, 与你一同闭关重修心法, 绝不会再像这样。” 她们在那里互打暗语, 全然不顾一旁的人, 这让丽娆心中的怒火越演越烈, 本就是十分狭窄的性子,怎么能一朝一夕就变得豁达,她看着溶鸢继续不依不饶道:“怎么?师叔不是说要关我禁闭么?我可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