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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开始,众人皆不敢言语,为免尴尬,内侍长准备了歌舞,还有伶人弹琴。见到抱着琴出来的伶人,皇帝若有所思,忽而想起一事,转而问身侧的人:“你不是说给我弹琴的吗?”“忘了,最近忙。”颜执安理直气壮,抿了口酒。看着她喝酒,循齐也端起自己的酒杯,浅浅抿了口,味道不对,似是花茶引子。不用想也知晓是谁做的。循齐看向伶人,悄悄去端太傅的酒杯,莹白的手刚碰上,颜执安眼睛一扫,自己伸手覆上白嫩的手背。循齐:“……”她悄悄地说:“我想喝酒。”“不可。”颜执安挪开她的手,自顾自饮尽杯中酒,一滴不剩。这时,一缕琴音拨弄而出,循齐静静地去听,觉得好听,不免认真了些。她很少听琴,十三岁回来时,学习繁重,颜执安与上官仪心照不宣地决定音乐不需学习,将来她是储君,乃是帝王,不需要精通音律的。乍然去听,觉得稀奇,也不去惦记酒了,托腮认真聆听。皇帝如同好学的学子,初闻音律,脑海里沉静下来,竟觉得很舒服。她闭上眼睛去听,琴音缓缓,心境舒和。她骤然安静下来,反而让颜执安诧异,她见她被吸引,也不觉看过去。伶人一袭鹅黄色纱衣,面戴白纱,犹抱琵琶半遮面,似是一种新的诱惑。一曲终了,皇帝意味未尽,与她说道:“这是什么曲子?”颜执安:“不知道。”“你也会不知道。”循齐纳闷,招呼内侍过来,“再弹一曲。”本该退下的伶人又坐下来,怯怯地朝上座皇帝看了一眼,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弄,琴音婉转而出。皇帝一连听了三首,其他人听厌了,她则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三首结束后,皇帝赏了伶人,让人送她回去。待人退下后,颜执安给她斟了杯酒,将酒杯递给她,郑重道:“喝罢喝罢,喝了就不用惦记了。”“为何?”循齐纳闷,刚刚还不让喝的,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颜执安睨她一眼:“死了就不会惦记了。”循齐:“……”她握着酒杯,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颜执安难得露出温婉笑容,眉眼自带一股独有的风情,“怎地不喝了?”“不想喝了。”循齐吞了吞口水,试图避开这杯酒。“可对方不让她如意,握着她的手,将酒杯递至嫣红的唇角上,“喝罢。”第114章 年年都在。白玉酒杯碰着嫣红的唇角,像是白雪覆盖红梅,视觉上给人很大的冲击感。颜执安执拗,循齐破罐子破摔,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喝过以后,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唇角,带起几分诱惑。颜执安慢悠悠又给她倒了一杯,声线低沉:“一杯不够,再来一杯?”靠近两人的陈卿容不觉扶额,小皇帝犯错了……华阳疑惑地看向两人,陡然觉得狠厉霸道的小皇帝在颜执安面前,乖巧得像孩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怪哉。循齐一连喝了两杯酒,当第三杯酒递来的时候,她察觉不妙,“我不喝了。”“为何?”颜执安轻抬眼皮,露出冰冷的一面,“陛下不是想喝酒的吗?”“想喝,但不想这么喝,我觉得你在灌我酒。”循齐的声音不大,尾音轻颤,带了些鼻音,听上去,有些可怜。颜执安轻轻笑了,冰雪寒梅的疏冷,“是你自己说想喝的,不让你喝酒,你就惦记人家的曲子,不如随你的心意。”说完,她又将酒杯递至她的嘴边,“好喝吗?”“不好喝。”循齐纳闷,但还是喝了,看她一眼,心中嘀咕,这是怎么了?在颜执安再倒酒的时候,循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别斟酒了,我头晕。”“不喝了?”颜执安温柔地询问。“不喝了。”循齐摇首,“我今年都不喝了。”颜执安莞尔:“那还听曲子吗?”循齐:“……”还想听。犹豫的间隙里,颜执安又斟,斟了第四杯酒,循齐愁眉苦脸,喝罢,不喝麻烦更大。陈卿容不看热闹了,看着自己女儿像逗弄猫儿一样逗弄着当今皇帝。她笑得抿了抿唇,果然,先动心的吃亏,且亏大了。她忽然不担心女儿会吃亏了,女儿摸透了皇帝的性子,也不知是谁吃亏。陈卿容得意地笑了。而华阳露出苦涩的笑容,颜执安拿捏住皇帝,且拿捏得死死的。皇帝再霸道,此刻在颜执安面前也像个听话的孩子。循齐不肯喝了,甚至有些抗拒,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都发烫了。“不喝了。”“那就不喝了。”颜执安自己饮了第五杯酒,转而询问皇帝:“陛下可知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循齐觉得脸颊发烫,自己的掌心烫热了,握着颜执安手贴着自己的手,下面的华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颜执安被华阳惊动,直接收回自己的手,循齐摸了空,有些呆,半晌才说:“什么曲子?”“不知道还听得那么高兴?”颜执安端正姿态,将双手收入袖口里,不让她碰了。循齐觉得热,扫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大殿,道:“散了,朕头晕。”众人求之不得,忙起身离开,全身而退。颜执安坐在高位上,慢悠悠地端起酒盏抿了口,随后一笑,道:“该回去了。”循齐直勾勾地看着她,想说什么,一旁的陈卿容由宫娥扶持站起来,看了眼小猫儿和她的主人,讥讽道:“猫儿醉了,该家去了,不然出去就没了。”“嗯?”循齐疑惑地看过去,陈夫人扶着宫娥的手,大步离开。循齐想起一事,道:“来人,好生送夫人回府。”说完,她往颜执安身上倒去,颜执安伸手扶起她,道:“四杯酒罢了,平日里不是很能喝的吗?”循齐抱住她的肩膀,半个身子挂上去,“头晕。”“晕呀。”颜执安轻叹一句,揪揪她白玉的小耳朵,俯身贴过去,轻轻地问:“曲子好听吗?”“好听。”循齐乖巧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犯错了。颜执安无言,指尖轻轻捏着耳垂,不恼不生气,“有那么好听吗?”怀中人没有回答,反而蹭了蹭她肩膀,慢慢地靠近纤细的脖颈,再贴上去,吻上那处柔嫩的肌肤。颜执安轻颤,遍体酥麻,但没有推开她,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广袖借此遮掩她的动作。宫娥们不敢入殿,静静在外等候。循齐微醺,尝过糖,反而笑了起来,舌尖舔过,引起阵阵颤。栗。颜执安忍不住避开她,压住心口的激动,“该回去了。”“我还想喝。”循齐嘀咕一句。“没有了。”颜执安拍了拍她的背,“起来。”循齐听话地坐起来,浑身发热,对她说:“我觉得好热,怎么办?”“回去喝凉茶。”颜执安先直起身子,“走了。”循齐被迫跟着离开,坐回轮椅,揉着晕眩的脑袋,唇角上沾染她的味道,自己俨然上瘾了。回到寝殿,秦逸来迎,陡然见皇帝脸颊红扑扑,一身酒气,心中诧异,觑了一眼太傅,将心口的话憋了回去。两人晚宴没怎么吃,秦逸知晓皇帝的习惯,准备了软化的米粥。皇帝回殿后,如常吃了米粥,眼神呆滞,看着虚空,像是在想什么。她有些醉了,不爱说话。秦逸不在跟前触眉头,领着宫娥退出去,临走前,太傅让准备热水。殿内只有两人,颜执安俯身摸摸她的脸颊,举止温柔,带着安抚的意思。循齐反握住她的手,仰首看着她,旋即弯唇笑了,仰首亲上她的唇角。蜻蜓点水,很快又松开,“我头好晕。”“难受吗?”“只是头晕。”循齐重复一遍,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旋即贴上她的脸颊,轻轻地蹭了下,“你抱我过去。”颜执安为难:“我抱不动你呀。”“我很轻的,很轻很轻。”循齐自言自语,撒娇似的抱住她,“我想你抱抱我。”颜执安俯身,摸摸她的额头,“我抱你过去。”她笑了笑,贴着颜执安的脸颊,“九娘。”醉了就喊九娘。颜执安拿她没有办法,俯身去抱她,果然很轻,便道:“日后不许听曲子。”“好。”“也不许喝酒。”“好。”“好好睡觉。”“不好,我和你一起睡。”颜执安轻笑一声,将人平躺下来,“该睡了,明日院正过来,千万别说你喝酒了。”“是你灌酒的,我告诉院正去。”循齐哼唧一声,扶着额头,故作叹气,“院正肯定生气,一诊脉就知道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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