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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臣的私事,您就恩准臣都找回来,成不成?”季秦哭唧唧,“陛下,臣想都找回来,可以吗?”“你老师为何对你这么纵容?”循齐心里泛酸,颜执安对她都没这么好,还给她养媳妇儿。随后,她呵斥道:“滚出去。”季秦哭着走出大殿,一面走一面哭,雪花扑面,冻得瑟瑟发抖。“自己娶不到媳妇,羡慕我这么多媳妇,有本事自己去娶啊,作何来拆散我。”“早晚有老天来收她。”“我的媳妇儿啊,我积攒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没了,我的钱啊。”大殿内的循齐托腮,看着奏疏,脑海里想着左相,好端端地怎么就感染风寒了,还不让见,病得厉害吗?她没了心思去看奏疏,放空自己,想了半晌,还是打起精神处理政事。隔日,她还是等着太医来回答。太医的回答与昨日相似,就连季秦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循齐渐渐放下心来,静心处理政事。太医每日都去,每日都有脉案,循齐都会看一眼脉案。过了七八日,宫内的雪都散了,阳光柔和地辐照大地,太医着急慌忙地回来,道:“左相不好了。”循齐眼眶蓦然红了,立即放下奏疏,闪身往外跑。内侍长喊了两声,急忙让人去跟着去。这是循齐第一回来不及更衣就去左相府,门人来不及行礼,就感觉一阵风闪过。她跑进往日常进的卧房,有人拦住她,陈卿容望着她,道:“陛下,别进去。”“为何?”循齐费劲地喘气,“不是说寻常风寒吗?怎么会这样呢?”陈卿容眼神涣散,被问一句后,咬了咬牙齿,“是风寒,寒气入肺了。陛下,她想回金陵。”循齐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口的骤痛,陈卿容嘲讽她:“怎么,不愿意放她走吗”“为何不放她走吗?”循齐失魂落魄,拂开她的手就想闯进去,陈卿容说:“她睡着了,她父亲就是风寒走的,开始好好的,后来,药石无灵。陛下,她想回金陵。”她说着,俯身跪了下来,“陛下,她想回金陵。”循齐僵持下来,低头看着她,似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幕,“风寒而已,风寒罢了,你在骗我,对吗?”“她想回金陵。”陈卿容重复说一句,仰首看着皇帝,泪水纵横,“她是自由的,她想辞官,想回金陵,不可以吗?你非得让她死了,才放她回去吗?”“你放肆!”循齐怒喝一声,“你在说什么,朕去见她。”陈卿容盯着她,继续说:“她想回金陵,小齐。”循齐恍若没有听到,继续往里走,往日冰冷的眸子里,此时都是惶恐。她走到屏风前,停了下来。满室药味,也闻不到属于颜执安的香味。她透过屏风,看向床榻的人,朦朦胧胧,耳畔响起疯子的声音。“小齐,风寒错过重要的时间,救不好的,别浪费钱……”她止步,不敢上前,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她痴痴地问陈卿容:“她回金陵,就会病好了吗?”陈卿容低头,没有回答,皇帝就这么站在屏风前,浑浑噩噩,继续问她。回金陵,病就会好吗?她问了无数遍后,陈卿容不得不开口:“我也不知,但是她想回去,陛下,她只是你的臣下。”循齐安静下来,抵着屏风,说:“我送她回金陵。”陈卿容蹙眉,“京城怎么办?你是天子,你还要让她在病中为你担惊受怕吗?你为何不能放过她。”她的话,带着浓浓的责怪,仿若颜执安的病就是皇帝造成的。循齐无法回答她的话,甚至,也带了几分愧疚。左相说过的,等处理好了事情便回朝,她等了多日,她却食言了。她抿唇,眼泪不自觉地滑了下来,她立即伸手擦去,努力振作起来,“好,朕答应你。夫人,你也保证,让她活着。”“我不能保证。”陈卿容反驳,“我比你更在意她,我宁可拿自己的命去换她活着。”“我能进去看看吗?”循齐恍惚,开口征询陈卿容的意见。陈卿容沉默,循齐便等着,等了半晌,她决意不等了,自己绕过屏风走进去。陈卿容在后,看着她浑浑噩噩的模样,心酸不已,她是皇帝呀。循齐走进去,看着锦帐,想起那年除夕,她来找她,闯入她的卧房。同样是一道锦帐,她掀开后,左相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容颜如玉,眼中带着笑,笑呵呵地揪着她的耳朵。循齐阖眸,奢望锦帐后还能看见那张如玉的脸颊。她顿了很久,伸手去触碰锦帐,帐内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她将手收了回来。“循齐。”榻上的人醒了,似乎知晓她会来,但没有掀开锦帐。她不掀,循齐不敢动。停顿很久后,她才开口:“别生气,我不会离开京城。”“不,你想回去。”循齐摇首,看着锦帐内的重重身影,心如刀绞,“我让人送你回去,你保证回来,好不好?”帐内无言,似乎在考虑。她说:“循齐,不要立后,答应我。”“好,答应你。还有呢?”“没有了,你这么听话。”循齐伸手,试图去掀开锦帐,不知攒了多少力气才抬起胳膊,卑微地恳求:“我想见见你。”“可我不想见你。”“为何”“因为我*不好看。”“我不在乎。”“我在乎。”循齐沉默,徐徐跪了下来,跪在踏板上,“我觉得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就是想回金陵,想离开京城。对吗?”帐内依旧沉默。循齐哭出了声音,“我让你走,真的,让你走,别这么对自己。我后悔了,让你走。你想做什么,去做什么。比起你、我宁愿你活着,宁愿你回金陵。”“好,那你让我回金陵吗?”帐内的声音显得极为虚弱,好似下一息,就会羽化成仙。“让,我让。”循齐低下头,哭得难以自制,“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我想你活着。”账内传来一阵咳嗽,循齐不敢动,她伸手,去帐内摸索,对方握着她的手。颜执安的手很冰,哪怕在屋内、有炭火,都是冰的。循齐感觉到她的虚弱,一动不敢动,她继续说:“我让你走,真的,我可以自己撑下去的。你说你是骗我的。”颜执安轻叹一声,未曾看她,便觉得心内一阵绞痛了,若是见面,只怕自己会半途而废。她的心,再度悬了起来,说:“对,我骗你的。”随后,忍不住咳嗽。“循齐,我没有对不起你。”她又咳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所以,不要怪罪颜家,不要怪罪季秦她们。”话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循齐静静地听着,她熟悉这种咳嗽声。疯子、老师临终前都是这样咳嗽的。她信了。不是骗她的。“颜执安,我放你走。”循齐紧紧地握着那只冰冷的手,“我放你走,我不会让你担忧的。”“我信你的。”颜执安低叹一声,手背上的那只手是那么热,如同小太阳一般,她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如同她的年岁,热情似火。她阖眸,道:“循齐,你别来了。”我怕我会反悔。循齐呆呆地问:“那、我不来,你就能活下去吗?”颜执安无法回答,不知回答,无奈之际,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她还在问:“我不来,你就能活下去吗?你答应我,我就不来了。”第86章 她不想见我。答应她吗?颜执安无言,她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循齐像是被刺了一刀般,立即拦住她的袖口,哀求道:“你答应我。”“循齐啊,人的命,哪里能强求呢。”颜执安不敢答应,万一不妥,颜家岂非要遭殃呢。她叹息一声,凝着袖口上那只用力的手,旋即将手拂开,狠心道:“回去罢。”伴随着一声声咳嗽,逼仄的屋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循齐不肯走,低低的哭声,让颜执安心中难安,哭什么呢?你已是皇帝了呀,坐拥天下,莫说一个颜家,哪怕是十个颜家,也会唾手可得。颜执安以手抵唇,唇角干涩得厉害,喉咙一阵阵干痒,她催促道:“循齐,回去吧,该交代的事情,我都已交代下去了,于你,也无话可说。”一句‘于你,也无话可说’让循齐彻底安静下来,她站起身,看着摇曳的锦帐,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颜执安,你是宁死,也不愿与我有牵连,对吗?”“对。”颜执安脱口而出。循齐呆呆地,眼中映着锦帐,顷刻无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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