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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挖我养母坟墓,就这么算了吗?”循齐不甘示弱,“朕是天子,非圣母非菩萨。”颜执安的目光停留在她蹙起的眉眼上,“上官泓已死。”“他不仅得死,朕要将他挫骨扬灰,还要将上官一族皆赶出京城,永世不可录用为官。”“上官一族中且有良才,您不可迁怒她们。”颜执安苦心劝说。循齐罕见地在她面前挺起胸膛,“朕是天子,朕说他们有错就有错……”话未曾说完,颜执安抬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清醒清醒,那是上千条性命。”循齐眼底的怒气被打散,不由后退一步,跌坐在榻沿上,颜执安指着床榻上的右相尸骨:“你想要她死后不宁吗?”“你要闹得满城风雨,让人人唾骂于她?”“人都已经死了,顾及名声做什么?”循齐兀自强硬,吩咐一旁呆滞的殿前司指挥使,“送左相回府,不准她见任何人,亦不让任何人入府叨扰她休息,左相累了,回去罢。”她的执迷不悟,让颜执安心口发慌,欲开口,指挥使上前行礼:“左相,陛下有旨,您先回府。”两人对视,循齐眼底的疯魔扎根,颜执安伸手,试图握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些。然而,循齐冷笑着拂开,大步离去。今夜注定不眠。刑部内送了许多犯人,惊得刑部尚书半夜爬起来,不仅是刑部,其他世家也收到消息,半夜起来让人去打探消息。皇帝震怒,惩治上官一族,谁人敢求情。皇帝的旨意,十分明确,上官泓挖坟泄恨,天理不容,连带着上官族。不仅他得被挫骨扬灰,其他人都深陷牢狱。禁卫军抓人抓了一夜,京城内闹了一夜,次日早朝,朝臣们眼底一片漆黑,待快至时辰时,有人发现前面左右二相的位置皆空着。右相殁了,左相哪里去了?事情发生得突然,众人魂不守舍,还没问明白,皇帝驾临。众人面面相觑,左相不在,竟无一人敢提右相的事情。皇帝高坐宝座,睥睨众臣,道:“昨夜,右相感染风寒,不治而亡,她是朕的右相,以右相之尊下葬,卿可有想法?”站在前面的几位大人悄悄转换视线,先是沉寂,后面的御史率先反对。“陛下不妥,上官礼弑父,纵死也该废除官衔才是,国法何在。”循齐凝着那人,道:“你是何人?”“臣乃御史台御史丞周利明。”周御史匍匐在地。循齐不恼,眼眸微微眯起来,“你的眼睛怕不是瞎了。来人,剥下他的官袍,送去内侍府,听侯内侍长差遣。”“陛下,忠言逆耳!”周御史大呼,“臣所言,乃是实情,上官礼弑父,理该废为庶人。”循齐低眸,不予理会,外面的禁卫军进来,强行将人带了出去。顷刻间,殿内安静下来。送去做内侍,断子绝孙,比活着还要难受。前些时日叫嚣最狠的上官一党也不在,有了周御史的前例,都不敢出头,人已经死了,不过是身后事罢了。有人开始妥协,可循齐不急着下旨,目光在众人之间梭巡一番,沉默良久,气势夺人,众人皆低头不敢言语。“卿为何不谏言了。”循齐勾唇冷笑,“朕等着你来谏。”殿内落针可闻,皇帝的笑声,显得十分突兀,她站起身,走下御阶,群臣纷纷跪下。今日左右二相皆不在,无人敢触怒皇帝。皇帝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一人身上,此人也是御史,她踱步,俯身凝着,“卿,当真不谏言?”“陛下,臣、臣惶恐。”对方匍匐在地,抖若筛糠。小皇帝含笑,笑容森森,“惶恐什么,你是御史言官呀,你怕什么呢?朕是天子,又不是豺狼猛兽,怕什么呢。”不知何时,外面添了许多禁卫军,持戟而立,面朝殿内,朝臣一回头,便可见那渗人的刀刃。皇帝不疾不徐地行走,负手而立,步履缓慢,似闲庭散步。不知过了何时,皇帝再度停在一人面前,那人吓得不敢抬头,杀人的刀就在外面。死便罢了,就怕死不了,让人羞辱。日头越过殿宇,已至头顶,门口的刀剑泛着光,直射屋内。一道道光落在朝臣身上,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们,斩下人头的刀就在外面,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处。今日朝会久久不散,同样,也让颜执安忧心。她站在屋檐下,望着空中的日头,内心牵挂朝堂,迫切盼着皇帝切勿做荒唐的事情。时至中午,陈卿容终于意识过来,着急忙慌地跑来,“我让人出去买些点心回来,门口的兵不让她们出去,颜执安,你困着我干什么?”“不对、你今日没上朝。”陈卿容自己反应过来,越发慌乱,“陛下囚禁你?”颜执安听到‘囚禁’二字,不觉苦笑,“母亲,你害怕吗?”“害怕,当然害怕啊,你做了什么?”陈卿容眼皮子发跳,扭头看向日头,“颜执安,我想回金陵。”“吓到您了。”颜执安愧疚道,“你先回去,想吃什么,写下来,我让庖厨去做。”天色那么亮,刺得颜执安险些睁不开眼,她压制自己的烦躁,想要安抚母亲,在对上母亲害怕的眼神后,她只能说道:“我让人送您回金陵。”陈卿容走上前,目光担忧:“她因你二人之间的情事而震怒吗?”“不是,她是胡闹,但不是荒唐。”颜执安摇首,“不顾一时之事罢了,您安心待几日,等此事过了,她会撤兵的。”陈卿容依旧害怕,颜执安越发愧疚,“母亲,我带您来京城,本是想奉养您,未曾想,一次次让您担忧。是女儿不孝,女儿送您回金陵。”“不去,我去找小皇帝。”陈卿容摆摆手,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转身就要走。第80章 臣不过是一普通人,并无优处。陈卿容的天真,很快就破灭了,门口的指挥使恭恭敬敬地请她回去,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我去找陛下,你放我出去,我就入宫,又不去其他地方,你讲理好不好?”陈卿容有求于人,耐心地劝说,“我去见了陛下,你就明白了。”碍于她是左相的母亲,指挥使好脾气地劝说,两人话题不在一起,牛头不对马嘴,气得陈卿容又回来找女儿。“那个人是坐上指挥使的位置,如此不知变通,执安,你站着干什么,想想办法。”陈卿容气得心口疼,一再拍着自己的心口,转头见女儿面色沉沉,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什么。“母亲,我在想,今日朝会。”“想什么朝会,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管这些事情做什么。”陈卿容没有那么伟大的想法,她只想走出自己的困境,可自己出不去,小皇帝又不过来,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大殿之上,一片肃杀。皇帝今日便是要清算右相一案,罚了两人,打杀了两人,剩下的人,惶恐不安,今日连劝说求情的人都没有了。浑浑噩噩的朝臣猛地看向前面的位置,今日左相去了哪里?右相殁,左相在何处?平日里唯有二相可压得住小皇帝,今日一人都不在,他们境地十分危险。朝会至黄昏才散,皇帝留下礼部等人,令他们在宫里为右相置办灵堂。闹腾一天,礼部等人早就惶恐不安,哪里还敢反对,惶恐不安地领了旨意。待这些人出宫,胆大者直奔左相府,至巷子口,陡然见到禁卫军在徘徊,立即停下马车,派人去打探。不出片刻钟,打探的人回来,道:“是殿前司的人,说是奉陛下旨意,围住左相府。”闻言,心凉了半截,本想着来找左相,如今看来,右相殁,陛下来清算左相一党。一日间,二相两党,惶恐不安,然而,此事未曾结束,小皇帝令群臣朝拜右相,上官家的人在牢狱里待着,接到旨意后,纵有不服,可也没有胆子来抗议。消息还是传到左相府,颜执安听后,既怒且忧,这般下去,君臣离心,岂是善事,真是胆大妄为。无情低头,说道:“属下试了两回,皆出不去。”无情等人并不是寻常人,飞檐走壁不说,翻墙还是可以出去的,可这些人似乎知晓她们的存在,看守得十分严密,一旦露头就会被发现,发现她们后,也不生气,恭恭敬敬地请她们回去。一来二去,无情放弃出府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皇帝对她们太熟悉了。颜执安心中不安,面上不显,若自己慌了,整座府邸的人都要慌了。近前的无情见家主沉着,自己慌乱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你去告诉指挥使,就说我想见陛下。”“不成,这招使过了,对方压根不信我的话。不如您手书一封,请他送予陛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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