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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由巡防营出来,遇见内侍长。内侍长正等着她,道:“陛下等您一道用午膳。”循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午时都过了,陛下只怕用过了,我便不去叨扰。”“不去用膳,给陛下请安也好。”内侍长急了,“陛下想见见您。”他的态度代表了陛下。循齐握着佩刀的手颤了颤,徐徐点头,“好,我自己过去。”内侍长喜笑颜开,“好、好,您先行。”循齐骑马,领着人策马离开,内侍长握着拂尘,凝着她的背影,叹道:“英姿飒爽,像极了明帝陛下。”身后的小内侍跟着拍马屁,“瞧着公主殿下,身手不凡,必然是我朝的得力能将。”“将什么将,她又不去打仗。”内侍长拿着拂尘敲他的脑袋,公主回来可不是去打仗的。循齐不知两人的对话,策马入宫,准备在宫门处下马,守卫忙说道:“殿下,陛下有旨,您可骑马出入宫廷。”循齐微怔,这样的特权都给了。她也不客气,勒住缰绳,直接入宫。午时已过,朝臣们也不在,入殿时,殿内只陛下一人。循齐叩首,女帝起身,领着她往偏殿而去,“用午膳了吗?”循齐迟疑,女帝看出她的心思:“急着回去见左相?”“陛下寻我有事?”循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无事,见见你罢了。朕换了东宫詹事,眼下还在商议中,各方都想要这个位置。”女帝淡笑一句,也无苛责,道:“你这样果断,倒像你叔父。”明帝是文人,惠帝却可征战四方。循齐的性子,反而像极了惠帝,杀伐果断。她自愧不如。循齐迟疑:“您喜惠帝?”女帝脚步一怔,转而看她:“你的胆子可真大,太子至今都不敢问朕。”“是您先提及惠帝陛下的。”循齐并不畏惧,敢直面女帝。女帝淡笑一声,“朕、确实喜欢惠帝。”“那您为何寻我回来?”循齐诧异,她以为陛下与明帝陛下相濡以沫,琴瑟和鸣。两人入偏殿,女帝吩咐摆膳,又令循齐在侧坐下。女官传膳,布置过后,领着宫娥退下。殿内只余两人。女帝这才开口:“朕寻你回来,是因为你是朕的女儿,无关长辈。一则拨乱反正,二是因为你是朕的孩子。仅此而已。”“可太子也是您的孩子。”循齐不理解。女帝道:“所以,循齐,朕希望你留他一命,做个富贵王爷即可。”循齐迟疑,“为何要大费周章……”“因为朕信你会留太子一命,而太子不会留你一命。”女帝说,“朕是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长命百岁。因此,朕将左右二相皆给了你,你若是愿意,与司马家联姻,你的胜算远超过太子。”“可他是太子。”“朕让他做太子,不过是替你守着罢了。他怨朕不爱他。”女帝怅然一笑,“朕不是不爱他,而是不能爱他。”循齐深吸一口气,感觉到陛下的无力,“我可以不回来的。”“为何不回来你以为你躲在民间,纪王就会放过你?”女帝自嘲,“循齐,你太天真了,纪王这些年来暗自杀了多少与你同庚的女孩子,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循齐缄默,心中对纪王,越发厌恶。女帝说:“循齐,太子只有纪王,你呢。你有朕、有颜执安、有上官礼。纪王不敢为太子出生入死,但颜执安敢、甚至上官礼也敢。这点,你便赢了太子。”“上官礼居少傅多年,太子都把握不住,你呢,一回来就让上官礼对你死心塌地。命中注定,你比他强。”循齐点头,“我知道。”她不敢再说自己没有野心的话了。她不能让左相、右相失败。她不是一人了,身后还有许多人。“陛下,您放心,我会努力的。”女帝欣慰地笑了,“巡防营依旧由你统领,太子入朝,你也可入朝议事,待朕下旨……”“陛下、等等。”循齐着急地打断女帝的话,“再等等,等左相康复,我如今在相府与巡防营两头跑,已兼顾不暇。我刚回来,贸然入朝,太子与纪王必然不肯,不如再看看。”女帝疑惑,但循齐说得情真意切,她不好拒绝,唯有点点头,“好,等左相康复。她的身子如何了?”“好多了,味觉与嗅觉在恢复。”循齐紧绷的神经舒展开来,拖一日是一日了。女帝道:“用膳。”午后静谧,两人难得在一起用了午膳。消息快速传入东宫。纪王也急了,道:“殿下,您再等,陛下就会废了您,另立储君。您想想多年来,您想令颜执安为少傅,她都拒绝了。结果呢,为了昭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日后她还朝,我们将腹背受敌。”“叔公,陛下本就偏心,你让孤有何办法。”太子心灰意冷,他做梦都没想到,母亲会将昭惠藏在左相府,令颜执安教养,给她造势,给她兵权。这些偏爱,都是他没有的。他如何不恨呢。可恨又有什么用,恨她,她就可以改变心意吗?她心意已决,哪怕惠帝在世,都无法令她改变心意。“殿下,您不可泄气,您是太子啊,她不过是一公主,还是明帝的公主,如今的先帝是惠帝陛下,陛下也是惠帝的皇后,她算什么呢?”纪王急得心口发疼,太子被打击得萎靡不振,“殿下,您该振作起来,您是储君,陛下没了,您理所应当继位。”“叔公,不可胡言。”太子被吓到了。纪王冷冽,戳破他的心思:“您不是做了一回吗?”行宫行刺那回,究竟是冲着颜执安还是陛下呢?若是颜执安,何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唯有针对陛下,才用这种令其五感尽失,而无法理政的手段。太子脸色苍白,肩上的伤处作祟,疼得他十分难受。“殿下,该狠时便狠,帝位本就是我李家的,让司马家掌握十年,也该还帝位于李家了。您没有做错,当年是您太小,而如今您长大了,难不成还任由外人踩着我们作威作福吗?”纪王不断蛊惑太子,“您是太子、是储君啊,陛下之下,唯您独尊。难道还要畏惧前朝公主不成。”纪王愤恨不已,越想越生气,左相一招调虎离山,害他损失诸多好手。太子捂着伤口,沉默不语。****循齐如往常一般回府,先去主院卧房,原浮生在看守炉火,神色莫辨。她疾步上前,对方撩了撩眼皮,看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山长,您眼睛不舒服吗?”循齐凑上去,抿唇浅笑,“您的眉心都拧了痕迹,啧啧,真难看。”她年少、青春,浑身都是光。原浮生自嘲,自己的爱慕像是笑话,道:“你要跪算盘了。”循齐面色微变:“你、你泄密了?”“是呀,她知晓你闯东宫了。”“还有呢?”循齐紧张地追问,“原山长,你背信弃义,你、你见色忘友。”原浮生被说得汗颜,伸手去揪她的耳朵,“我替你隐瞒这么久,我都没脸见她,你还说我见色忘友,颜循齐,我给你拿藤条,不挨打你心里难受?”“呸,我不信你。左相不会罚我。”循齐自信,“她疼我呢。”原浮生冷笑,疼你疼出来个孽障东西。她收回手,继续守着药炉,戳了戳里面,“进去吧,准备好长跪不起,再不济,去早些荆条,负荆请罪。”“我不去。”循齐面上倔强,实则心口发慌,朝里面看了一眼,又问道:“你怎么与她说了。”“她问,我不敢瞒她。”原浮生哀叹一声,“少主啊少主,你挖坑将自己埋了最好。”循齐叛逆极了,朝她笑道:“我俩一起埋。”“我不跟你埋,我跟左相一起埋,生不同衾,死同穴也是不错的。”原浮生故意挑衅一句,“你将来是要你的丈夫一起埋的。”“您这句话说得真脏。”循齐埋怨一句。原浮生挑眉,伸手拉着她,道:“我觉得左相想给你挑夫婿了。”循齐:“……”“这句话更脏。”她站起身,轻拂身上的灰尘,道:“我进去了。”“我等会就让十七娘给你送藤条进去。”循齐幽怨地看她一眼,“你好像盼着让我挨打。”原浮生:“打是亲骂是爱呀。”循齐:“山长,我觉得您今日受刺激了,对不对?”原浮生哑口无言,不是我受刺激,是你的意中人受刺激了。她目送循齐进屋,自己转头盯着炉火,手脚发凉。循齐轻手轻脚地进屋,躲在屏风后看了一眼,左相坐在坐榻上,手肘抵着榻上小几,眼眸微闭,似是睡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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