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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失声痛哭,廊下的无情握紧了佩刀,神色阴狠,恨不得去将刺客碎尸万段。阿元擦擦眼泪,“你开药方,我来去抓药。”“成,你看着些。”老大夫答应。屋内的循齐擦干了眼泪,步至左相跟前,目光如画笔一般,恨不得将她这一面画入心灵深处。她不敢呼吸不敢哭,沉默片刻,颜执安深吸了口气,道:“你在我眼前,对吗?”循齐没有回答。“循齐,你听到了,对吗?”颜执安无可奈何,“循齐,我知晓瞒不住你,你若在,就回应一声,我如何还能听得见呢。”“我在。”循齐应声,鼻音厚重,伸手去握住她完好的手,道:“我一直都会在的。”颜执安叹了口气:“我可以休息了,接下来,靠你了。”“你还年轻呢。”循齐哭了出来,她想忍,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甘心,“你真的还年轻呢。”她难以想象五感尽失会是什么样子。看不见听不到摸不到,一日倒好过,可余生如此,会活活将人逼疯的。颜执安说:“这毒怕是对付陛下的,不敢弑君,却逼她放弃,将帝位还于太子。循齐,如今的局面,很好的。”“不好,一点都不好的,左相。”循齐眼眶发红,您何其骄傲,您是颜家的引路人,是我最重要的人,接下来,您让我怎么办呢。听她喊左相,颜执安眉眼微蹙,很快又没有放在心上,是阿娘还是左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这个孩子重情,会厚待颜家会照顾母亲。“家主,右相来了!”上官礼来了。颜执安嘱咐道:“你老师来了,别哭,不然她会笑话你的。”话音落地,右相缓步走近,身上沾染着血腥味。“左相,我见过陛下了。”右相语气凝重,目光落在颜执安的眼睛上。两人相识多年,共事多年,她比任何人都熟悉那双眼睛是什么样的,她缓步走近,道:“颜执安,你当真看不见了?”“看不见是小事,要命的是很快就听不见了。上官礼,你说话大声些,若不然我就听不清楚。”颜执安半开玩笑般开口,“无人与你争了,你后面那群小东西们办错事也没人去找麻烦了。”“颜执安,此刻不是理论这些俗事的时候,大夫怎么说?”右相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此刻若是颜执安没了,她日后势必要承担更多。她不喜颜执安,也不想颜执安就这么没了。“上官礼,我还有两日的时间,这是大夫为我争取的。”颜执安收敛笑容,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可这些疼痛比起对未来的惶恐,已然不重要了。她说:“我想你我之间的事情,不需我开口,接下来的路,你领着她走了。”“不,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情。长姐死了,你知道吗?”右相崩溃,她看向循齐,质问颜执安:“难道你让她再度痛苦一回吗?”颜执安轻轻笑了,“说得好像我愿意眼盲耳聋一般,别说那么多,你来寻我,是刺客有线索了吗?”“暂时没有,我派人去各个绣坊去问了,再等等。你给我些时间。”右相莫名烦躁,两日时间怎么够呢。如今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她都无颜面对左相。“莫慌莫慌,我等你,我保证不会自尽。”颜执安付之一笑,唇角弯弯,“小齐,你听到了吗我不会死。”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去求死的。下一息,右相将循齐拉了出去,关上屋门。“循齐,此刻不是哭的时候,行宫遇刺,禁卫军救驾不及,陛下趁机罚了禁卫军,如今的禁卫军统领被革职入狱。眼下,不容你在府里哭哭啼啼,你要做的,就是管好你新编入的五千人,你懂吗?”循齐茫然,眼睛发红,看向屋内,右相再度提醒她:“你该知晓,没有权,你护不住她。”“我……”循齐张张嘴,内心的不安徐徐消退,“我知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你在府上做不了什么,回巡防营,盯住纪王府,这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右相坦然,“我并无兵权,你懂吗?”循齐擦擦眼泪,心中振奋,“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这就回营布防。”右相缓缓舒了口气,道:“你盯着纪王府,必要时,抓一两人逼迫纪王交出解药。”“您有证据吗?”循齐反问。右相剜她一眼:“我若有点滴的证据就不会来找你。眼下,我只是猜疑与纪王有关。”此刻她没证据,只能来硬的,颜执安等不了。那日刺客死后,她看到纪王父子神色轻松。可她不能用这点微表情来给纪王等人定罪。我朝以法律治天下,若无证据,她无法朝一国亲王问罪。因此,她只能寄希望于循齐。循齐明白她的意思,当即回屋,“左相,我去巡防营,我让阿元照顾您,我会早些回来的。”“循齐……”颜执安轻唤一声,朝她摇首,“不要来硬的,不值得。”“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循齐跪下来,仰首望着她,握住她的手,眼中多了几分情愫,认真道:“若您出事,我想我也活不去。”“说什么胡话。”颜执安拂开她的手,呵斥一句:“休要乱想。”循齐不放弃,站起身,轻轻拥着她,“我说真的,疯子去时,我痛哭,可我依旧有活下去的力量。”刚刚听过大夫的话后,她觉得那就是一种折磨。将正常的人折磨成疯子,她无法看着左相被活活折磨成那样。左相何其骄傲呢,她怎么会忍受,她只会选择去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循齐。”颜执安意识到严重性了,说教道:“我是我、你是你,你该活下去。”“我知道。”循齐不说了,唯恐吓着她,“我先回营。”循齐义无反顾地转身,“我会去找到解药的。”“循齐……”颜执安再度喊她。可循齐头也没回地走了。一旁的右相心中生疑,刚刚循齐的眼神,不像是在看长辈。那样的眼神,让她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偏执又真诚。右相追着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目光落在颜执安清艳脱俗的容颜上,一瞬间,恍然大悟。那样的眼神,她在长姐身上见到过。十多年前,她就见过了。那样的熟悉。她捂着心口,觉得不可置信,又觉得荒唐,自己疯了,竟然会觉得循齐的眼神中夹着喜欢。怎么会有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呢。右相后退一步,疾步上前,“左相,我觉得应该让循齐回朝了。”这回,颜执安没有反驳,“我与陛下说过,陛下拒绝。此刻,我已无法庇护她。她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嫉恶如仇,万一为我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我、万死难辞其咎。”她说得真情实意,让右相心中的疑惑暂消,颜执安一直将循齐当做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轻易动情呢,是自己多想了。但她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左相,我去劝说陛下。我会找出纪王行刺陛下的证据,若成功,你让循齐回朝。”“好。”颜执安爽快地答应下来。右相失魂落魄地走出左相府,循齐那一眼带着爱意,让她坐立不安。循齐怎么会喜欢左相。难道循齐不明白亲情与爱情的区别吗?****右相坐立难安,循齐领兵冲进纪王府,一如既往的嚣张。纪王被她气得吐血,“你来干什么?”“我追赶刺客至王府,眼看着刺客翻墙入王府,还希望纪王您行个方便,容我等进去捉拿刺客。”循齐笑着与纪王揖首,走到纪王跟前,“您给个机会吗?”“你放肆,这是我纪王府,可不是菜市场,不是你想搜查就是你可以搜查的。”纪王气得捶打轮椅扶手,指着循齐:“本王去陛下跟前告你,本王可是先帝的叔父,你敢在本王面前放肆。”“那又如何,你又不是陛下的亲叔父,您姓李,陛下姓司马呢。”循齐握着佩刀,神色张扬,“我想查就可以查,来人,进府。”“你们岂敢、你们敢。”纪王高喝一声,气势滔天,“颜循齐,你是不是故意与我纪王府过不去?”循齐不认账:“哎呦,您说笑了,下官为何与您过不去,路有千万条,我何苦走那条与您做对的路呢,着实是刺客。来人,进府,查!”她笑着笑着,突然冷脸,高喝一声,“查。谁敢反抗,就地正法。”她怕什么呢,左相危在旦夕,她可以将京城掀翻,挖地三尺。巡防营数千人涌入纪王府,纪王府的府兵拔剑抵抗,两方登时打了起来,循齐遥遥冷笑,看着纪王气得要站起来,一旁的管事去搀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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