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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烛火光色淡淡,颜执安反而精神许多,唤来婢女吩咐:“去告诉少主一声,近日不用去国子监。”婢女闻言,即刻去告诉循齐。循齐正窝在床上看书,闻言,点点脑袋:“我知道了。”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去哪里读书不是读书。然而,颜执安在意了,隔日就找来大夫,询问道:“可有什么*方式遮掩胎记。”老大夫见多识广,推荐了几种去疤痕的药方,颜执安并不满意,“我要的是遮掩,不是根除。”这回,老大夫无能了。颜执安不死心,派人出去找寻办法。循齐不去国子监,被陈卿容拉着下棋去了。原来,府里只有她和女儿,女儿那么忙,如今府里多了循齐,她便有了解闷的对象。尤其是循齐的棋艺太差,她乐得看见小辈输得惨兮兮。循齐仿若是钻进了书肆了,除了‘输’还是‘输’,一连输了三日后,陈卿容出府听戏去了,她立即抱住她,“夫人、好夫人,我也想去。”“你娘伤了,你不在跟前伺候,跟着我作甚?”陈卿容冷漠地拒绝她,然后领着婢女大摇大摆地走了,气得循齐原地跺脚。她直接冲到颜执安的屋里,“我要去听戏!”颜执安低头看文书,闻言,不觉笑了,“让夫人带你去便是。”“她不带我去,她自己走了。阿娘,我猜她肯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阿娘,我们跟过去。”循齐上前怂恿母亲,“阿娘、阿娘、阿娘……”“别喊了。”颜执安捂着脑袋,耳朵嗡嗡作响,“小祖宗,你别喊了。”循齐这么一喊,她骤然觉得自己七老八十岁了,一脚迈进棺材里。“你想去就去,让无霜带着你去,不许露面,戴面纱戴帏帽,听到了吗?”“好,我先走了。”循齐转身就跑了,可见是闲不住的主子。颜执安偷得浮生半日闲,舒了口气,继续看自己的文书。金陵送来几封书信,是老太爷送来的,询问十七娘的亲事。十七娘的生父是六爷,但家里孩子的亲事都是家主做决定,老太爷便来询问她的意思。这回,老太爷不想与王谢二家联姻了,他想将十七娘嫁来京城。颜执安按住书信,脑海里将适龄儿郎都想了一遍,十七娘性子跳脱,做当家主母是不适合,也会约束她的性子。如同陈卿容一般,性子洒脱,嫁给了她爹,不管庶务。颜执安起身,提笔给老太爷回信,先表达自己的意思,再询问老太爷的意见。书信写好后,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去金陵。那厢出门的循齐悄悄跟上了陈卿容的马车,暗地里跟了半路,无霜发现不对劲,陈卿容往民居里去了,压根不是去看戏,谁家戏园子在民居里。她想回头,少主却不肯,道:“去看看。”一路跟随,陈卿容的马车停在巷子口里,循齐的马车过不去了。循齐便悄悄摸了过去,吓了车夫一跳,她利落地爬上马车,吓得陈卿容直拍着胸口,“你来干什么”“看戏啊。”循齐笑了起来,“您是来看什么的?”“捉奸。”陈卿容没好气道。循齐眼梢微扬,“哪里呢?”“回家去。”陈卿容头疼死了,“被你娘知道了,连我都要骂。”循齐不理会,这时外面传来声音,陈卿容掀开车帘,见到一群人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往里面去了。陈卿容立即派人跟过去看看。一行人踹开门,直奔里屋,可里面只有两个姑娘,众人面面相觑,直接就被赶了出来。陈卿容听着下属来报,神色微妙,循齐不免失望,道:“您是不是被人骗了”“循齐,你太小了。”陈卿容意味悠长地说了一句,“回家去。”循齐听得糊涂,追着去问,陈卿容闭口不言,回到府上,循齐去找母亲,将夫人的话重复一遍。话说完,颜执安苍白的面容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她故作低头,不去看循齐清澈的眼神。“阿娘,你脸红什么”循齐纳闷,“夫人都被人骗了,您怎么不说话。”颜执安缄默,无言以对,她娘只怕是故意过去看的,哪里是被骗了。但当着循齐的面,她不好细说的。“罢了,你管她作甚,你想看戏,我令人去找戏班子,看上一日。”她妥协了,只盼着这个小东西别再问了。循齐干坐着不动,漆黑分明的眼睛出神,像是在思考什么。“循齐?”颜执安催促一句,头疼死了,陛下只说教她治国之道,没提及感情一事。“啊,听着呢。”循齐回神,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原山长,抬眸留意母亲的容色,心中了然,便道:“那二人、是不是……”如何说呢?颜执安彻底无望,她反应过来了……颜执安心里将母亲怨怪一句,又怨恨自己的纵容,不得不说道:“是与不是,与你有关吗?”“这倒也是哦。”循齐被说服了,嘻嘻一笑,道:“可是母亲,那样是不是不被世道所容许?”颜执安:“……”麻烦、真是麻烦。“确实。”“所以原山长选择终生不嫁,对吗”“不对。”循齐眼前一亮,想起原山长的的温婉,“那为何没有……”“因为她所爱之人,并不爱她。循齐,你既然问,我便与你说。”颜执安不得不正视这件事,唯恐循齐走了歪路,“男女情爱,并不是你爱即可得圆满,人立足于世,为家庭为生活,必然是有所舍弃的。颜家与王谢二家联姻,族内子弟鲜少有两情相悦。世人所认可的男女之爱,尚且如此,遑论女子与女子之间的相爱。”“所以,原山长爱而不得,宁可选择终生孤独。但这腔爱意,不可告知旁人。循齐,世人对女子苛刻,所以,女子立于世间,谨言慎行。循齐,你知道,但不可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疯子也说过,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循齐望着母亲,恍若看到了疯子的无奈,她是被世道逼疯的。颜执安无奈,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循齐,你还小,什么都做不到,你若怜悯她们,便要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她们。”母亲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使得循齐心中温暖,她朝母亲笑了笑,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家主,无情回来了。”“进来。”颜执安立即收敛自己的温柔,拍了拍循齐的肩膀,“去吧。”循齐乖巧地同母亲行礼,随后退出去。片刻后,无情走了进来,先与家主行礼,而后开口:“属下去查了上官家,发现一个秘密。不过,已过去多年了。我还是从一老妇口中说起的。”“说。”颜执安颔首。无情为此事奔波几日,忙得连觉都没睡,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右相上官礼是双生子。”“是姐还是妹?”颜执安震惊。“暂时不清楚。”无情摇头,“属下还未查明,只听人说当年上官夫人生下八月产子,生下一双女儿,但次女夭折。照这个看来,右相是姐姐,但属下觉得不对劲,我并未找到妹妹的坟。”“所以,你觉得姐妹都活着?”颜执安立即明白了下属的意思,“上官家这一手,究竟是何意?上官礼的祖父是太傅,她自幼随其祖父入朝,可算是顺风顺水,这一手,倒是让人惊讶。”颜执安不算是顺风顺水,毕竟她常年在外行走,遇见的风浪数不胜数,反是上官礼踏着祖父铺好的路,一路至今。她想起了疯子,难不成那个疯子是上官家的人吗?“属下还在查,上官家藏得厉害,除了那位老妇外,只怕无人知道了。”无情慢慢道来,“上官家的仆人三缄其口,令人生疑,家主,属下猜此时的右相是妹妹。”“如今的疑点是为何对外说妹妹夭折,还有妹妹去了哪里?属下觉得上官家大有秘密。”颜执安听后也是蹙眉,若不是循齐提醒,她也想不到疯子与上官家有什么渊源,观疯子的才学,不是寻常人物。可言语间对朝廷制度极为不满,这样的人疯疯癫癫,看似满腹才学,可稍有不慎就说错了话,连累了满门。所以,上官家将她赶出门了?少时的上官礼博学多才,入朝后,谦卑恭顺,多年积累,才有了眼前的沉稳端正的右相上官礼。她也不禁怀疑,眼前的上官礼是上官礼吗?“你继续去查。”颜执安分耐心地吩咐无情。无情领了吩咐,悄然退下。隔天,颜执安招来循齐,故意说道:“我欲为疯子超度,寺庙需一副画,你可愿画来?”“当然愿意。”循齐立即答应下来,事关疯子,她无不应从。循齐的画技不是差,而是炉火纯青了。短暂间,一副美人图闯入颜执安的眼帘,颜执安歪头打量着画中人,神似上官礼。只不过,画上之人,被贫苦生活压断了脊骨,模样沧桑了许多,而上官礼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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